话说自从张顺会见了“闯王”李自成和“活曹操”罗汝才二人离开之后,两人难免在一起嘀咕半天。
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们和张顺分别一段时间之后,每次相见对方的实力都会有很大的提升。哪怕两人一般枭雄心思,也难免有气馁之感。
见张顺走远了,李自成侄子李过不由向门外啐了一口,不屑道:“神气什么?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罗汝才闻言哭笑不得道:“如今这舜王比你我都年轻,人家才是少年!”
言毕,他又带面几分颓丧道:“比又比不过,人家还比咱们年轻,这真是......”
一边说,罗汝才一边摇了摇头。
缩玄珪见状不由规劝道:“昔日楚汉争霸,项王用兵如神,先破釜沉舟击败章邯,彭城之战大破汉王,亦不过二十余岁。”
“而汉王老迈,年长于项王,却经垓下之战,一战而斩项王。由此可知,天意难测,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也!”
那李自成和罗汝才文化水准不高,对当初楚汉争霸之事知之不详,听完王玄珪之言,不由大感兴趣,连忙追问一番。
说到兴奋之时,三人不由抵足而眠,畅谈古今,不觉东方既白。
李自成思及还有夺取长葛县城之事,只好遗憾的向罗汝才、王玄珪告别。
那李自成前脚刚走,后脚王玄珪便对“活曹操”罗汝才建言道:“吾观‘闯将’虽沉默寡言,却颇有刘季、刘大耳之风,主公不可不慎也!宜早除之,以免为将来患!”
罗汝才闻言不由笑道:“玄珪多虑了,吾亦知李自成有窥觑天下之志,奈何其为人孤僻,不知笼络众人心,岂可得也?”
“此事吾已知之矣,切勿与他人言之!”
而于此同时,李自成刚刚出了罗汝才营地,侄子李过连忙问其故,他便诉说了一番。
李过不由看了看左右,这才低声说道:“‘活曹操’阴险狡诈,与真曹操无异,早晚为吾等心腹大患,还请叔叔宜早图之!”
李自成闻言半晌才应道:“罗汝才与我有救命之恩,又多次作为中人说和我与张献忠,实乃实诚君子,岂能恩将仇报耶?此事不必再提!”
且不说两人如何勾心斗角,且说那李自成辞别罗汝才以后,吃罢早饭,便整顿兵马直驱长葛城去了。
结果刚刚到长葛城下,只见城上旗帜招展,刀枪如林,原来那从禹州败退而来的昌平总兵官左良玉正暂居于此。
李自成观其旗号,不由笑了。侄子李过不由奇怪道:“叔叔,何笑之有?”
“原来是个故人!”李自成指着城上的旗号道,“左姓总兵,舍‘右顽石’其谁也?”
“哈?”李过闻言也乐了,“舜王真是个损人,‘右顽石’这个绰号一出,左良玉无颜见人矣!”
“哈哈!”旁边的刘宗敏闻言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他便主动请缨道:“将军,既然是‘右顽石’当面,我请求会一会此人,称一称他的斤两!”
“不必如此,我有一计,管包他不用杀不用战,弃城而走!”刘宗敏话音刚落,李自成的谋士顾君恩不由献计道。
先前在罗汝才营中,顾君恩被罗汝才的新谋士抢了风头,连李自成都和人家抵足而眠,让他心中颇不舒服。
他不由借机献计,以挽回自己“智谋之士”的形象。
“哦?此话怎讲?”历史上李自成就是左良玉的“苦手”,虽然这一世左良玉多败于张顺之手,其实李自成依旧不怕他。
只是若能不杀不战,全取长葛城,那对李自成来说更为是妙极。
那顾君恩见吸引了李自成的注意,不由连忙嘀嘀咕咕一番诉说,众人不由皆道:“妙极!”
话说那左良玉惊魂未定,刚刚败退长葛城,刚刚休整了一晚,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便接到士卒汇报:“报~报告将军,城外突然出现大量贼人兵马,一时间不知道人数多少,还请将军详查!”
“什么?”左良玉不由猛的站了起来,惊道,“贼人如何来的如此之快?”
他连忙穿上了沉重的铠甲,携带了武器,登城一看,只见城外一营人马旗帜飘飘,列成几个方阵,正立在城下耀武扬威。
左良玉仔细一看,只见下面旗号上写了一个“张”字。
他心里一紧,不由对左右笑道:“想必是‘八大王’张献忠贼子在此!”
“将……将军!”左良玉话音刚落,左右结结巴巴指着下面的旗帜示意左良玉注意。
左良玉仔细一看,那是一张斗大的帅字旗,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这是什么?”他奇怪道问道。
“舜王帅字旗!”原来当初起兵制作旗帜的时候,张顺曾请张慎言挥毫,马英娘亲手绣制而成一面巨大的帅字旗,有别与其他义军。
如今官兵再见“帅字旗”,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嚷什么嚷!”左良玉闻言呵斥道,“那顺贼须没有三头六臂,他也只是个人!”
“即便是他顺贼亲来,老子又怕他鸟甚?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谨防贼人偷城!”
左良玉义正言辞的呵斥了士卒一番,这才施施然返回了他暂住长葛县衙。
刚到屋里,他不由赶快下令道:“速与我整顿兵马,携三日之粮,一会儿老子要出城浪战,会一会那大名鼎鼎的顺贼!”
左右面面相觑,又规劝不得,只好下去准备去了。
那长葛知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