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五帝本纪》:“舜耕历山……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话说张顺效法汉高祖刘邦,自居刘家营以觑秦地。刚好有“蝎子块”拓养坤、“混天星”惠登相率众来投。
不意事出突然,“蝎子块”拓养坤见到高桂英突然改变主意,投靠了张顺麾下。
那“混天星”惠登相见事情忽然急转直下,不由当场就懵了。
咱们说好的要和舜王合营呢?你这厮怎么突变卦,倒让我妄做小人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奇怪,若是有一个和别个不同,便会被视为异类。
那“混天星”惠登相实力尚不如“蝎子块”拓养坤,原本两人抱成团,还勉强能够和张顺讲讲价格。
张顺念在树立一个榜样的份上,倒也不至于让他们太过难堪。
结果“蝎子块”突然转变理财,向张顺表露了忠心,倒把“混天星”惠登相卖出来了。
好家伙,这一圈全是张顺的人马,自己麾下仅有千余敢战之士,如何能和张顺讨价还价?
若是再不识趣,恶了此人,说不定趁野抹了自己的脖子,火并了自己的士卒,自己去哪里申冤去?
想到此处,他连忙也跪下道:“我亦素来听闻舜王大名,却狂傲自负,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如今得见龙颜,果然非常人!”
“我方才多喝了两口黄汤,有几分熏熏,无意中乜斜了舜王一眼,不意竟望见黄龙腾于顶,白虎伏于座,方知舜王真乃天人也!”
“混某不才,除了一条烂命,别无二物。如今得见真龙,吾愿附冀尾后而致千里,此生无憾矣!”
张顺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混天星”竟然也有投靠自己。
他不由犹豫了一下,生怕这抹不开脸面,日后坏了自己大事。
张顺劝说道:“兹事体大,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万不可脑子一热,贸然行事,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混某自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落子无悔!”惠登相一听,心道:这只不过是舜王两句客套话,我万万不可当真。他连忙又继续表态道。
“好,好,好!”张顺见他态度坚决,不由拊掌笑道。
“既然两位有心,吾亦不吝啬官爵粮草。正好赵光远也在这里,本王一并擢拔三位并作总兵官。”
“只是如今正是战时,印绶、官袍等物件等安顿下来以后,再行制作。”
“三位麾下人马皆不足一营,亦等募兵、纳降之时再行充填,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那惠登相和赵光远闻言不由欣喜万分。毕竟这时节总兵之职还非常值钱,几乎是目前朝廷武官的最高权位了。
像历史上的白广恩、贺人龙等猛将,也要再和农民军厮杀七八年才获得如此职位,他们焉有不满?
唯有“蝎子块”拓养坤自认要高于“混天星”惠登相一头,有一点不快。
只是想想这厮刚才溜须拍马的水平,三个自己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刚才自己恶了舜王,想必他也要趁机出口气儿吧?
想到此处,“蝎子块”拓养坤不由有几分释然了,连忙和惠登相、赵光远一起谢了舜王的恩典。
张顺平白无故得了两员猛将,也颇为高兴,于是一时间其乐融融,大伙都喝了个痛快。
第二天一早,张顺刚起床,连忙派遣王锦衣喊来“蝎子块”拓养坤和“混天星”惠登相俩人,问询官兵动向和西面局势。
这两天素来到处流窜,哪里知晓什么局势、动向,只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给张顺来听。
“梁廷栋!有两万人!秦州、庆阳也有义军!”张顺敏锐的抓住了几个关键点。
随即他又喊来陈长梃、贺锦、贺人龙等人,把形势给他们一说,就要继续攻打西安城。
“这……舜王殿下!”陈长梃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自古以来顿兵于坚城之下,乃是兵家大忌。”
“义军竭力攻城,若能在梁廷栋赶到之前夺取西安城,固然能占得先机。”
“只是西安城固若金汤,亦有左光先这样的名将坐镇,岂可轻易而下?”
“若是久攻不下,士卒疲惫,待到梁廷栋大军一到,为之奈何?”
“不意二哥亲自领兵一来,倒有几分长进了!”张顺闻言不由惊喜的看了陈长梃一眼,不由笑道。
“二哥这个说辞其实很对,如今我屯兵于刘家营,高垒深沟以为长久之计,正是欲破其梁廷栋,然后而取秦地也!”
“用兵之法,或存人失地,或存地失人。我攻城愈多,则兵力愈分;彼守城愈多,则兵力愈分。”
“故而,我欲累其兵,致其人,与之会战于西安城下也!”
话音刚落,张顺又指点着自家营地和远处的西安城道:“如今我军营地在此,彼军营地在彼。若是其营地有所缺漏,岂不耗费大量精力和兵力?”
“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陈长梃闻言眼睛一亮,不由背诵其兵法道。
“没错!”张顺闻言大笑道,“汝得之矣!如今这攻城之事,便暂交与你和‘蝎子块’、‘混天星’负责,不知可否?”
三人哪里有异议?闻言便按照张顺安排,每日用火炮猛攻西安东门,时间一久竟然把那长乐门毁坏的不成样子。
而正在此时,又陆陆续续有其他义军先后从西面奔来,或投靠张顺,或与之合营。
其中颇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