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静这一动作便又让几位衙役连连后退。
那领头衙役更是气得直想挥刀,只是被身边的衙役拦住了。
“老大,不可,这娘们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待会儿要是伤了她,她又要赖上咱了,不就拿个包袱吗,让她拿就是了。”
“就是啊,老大,咱跟一个小娘们较什么劲呢,谅她也不敢逃,要是敢逃跑,咱到时候再出刀,也名正言顺不是”
领头衙役这才顺着弟兄们给出的台阶下了,没好气地对薛琅静喝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去拿包袱,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随后,众人便见那本该被衙役们拖着走惨叫的女子竟然就大摇大摆地领着衙役们走。
来到管事处,薛琅静仍是气定神闲地交了布袋,领了工钱,顺便取回自己的包袱以及武器。
几个衙役一看她又是弓又是剑的,哪里能让一个犯人手持武器。这犯人有没有武器在手,对他们而言威胁性可大不一样,尤其对方还是个能力者。
那领头衙役当即对衙役们道,“小张,丁子,把这娘们的武器收了。”
“是,老大。”
两人便强行收缴了薛琅静的武器。
结果却是苦了这二人,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弓与剑而已,两人都各自拿着佩刀,当然就单手去取了。
却不曾想,不管是弓还是剑,他们单手根本提不动。
尤其是那把剑,衙役一接过去就咣当一声掉在地了上,至于拿弓的衙役也是被它的重量扯得一个趔趄,让长弓的一端落在了地上,根本提不住。
等反应过来时,两人便是羞怒不已,这女子都能单手提的武器,他们竟然拿不住,不仅被围观百姓嘲笑,还有遭受这女人的质问。
只见薛琅静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随身武器,随后质问他们,“两位官爷,咱这两把武器值一百多两银子呢,你们就这么随便把它们扔地上,合适吗这算不算故意损坏百姓财产”
这些衙役,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是不信他们没有收那些诬告之人的钱财,这样的人,她没必要讨好,且也讨不了好,该穿小鞋还是会给她穿。
因此,她不介意让他们出出糗,恶心恶心他们。
“你,你”
衙役们想反驳,但要怎么说说她的武器太重了,他们提不动
这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放啊、1
最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把自己的佩刀插回腰间,用双手抱起工或是长剑,而那箭囊当然便是让另外一个衙役背着。
如此,四个衙役,除了领头的,其他三人都替她拿着东西,那作用便是与小厮差不多了。
尤其是这两位替她捧着武器的衙役,身上抱着这么重的物件,哪有她的脚步轻快,只能艰难地跟在她的身后走。
若不是怕被老大责骂,他们还真想把武器还给这女人自己拿呢,累死他们了
前后各有两人守着,女子背着包袱轻轻松松地走在中间,若不是他们穿着衙役服,看上去可不就是女子的小厮兼护卫吗。
而那藏在人群中提着铜锣的人,与身边几个汉子商量一番之后,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直接出了人群,跟在他们身后,敲起了铜锣。
另外几人便也喊起来。
“又有受审喽,与有夫之妇通奸的呐,快来看打嘞”
“勾引人夫,十恶不赦”
。。。
随着这些人卖力的招呼,渐渐的,前来围观的百姓便越来越多,很快,薛琅静一行人周围就围满了人。
只是,这真是衙役羁押,而不是守护什么重要的人物
看着这一行人的站位,围观百姓们很是不解。
可是,瞧那铜锣敲得咣咣响的,也没人反驳他们,应该不会搞错吧
便有人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其中一个衙役,“这位官爷,这女子真的是那”
那衙役怕被薛琅静告他诽谤,自然不敢称是,但也巴不得她被人蹂躏,或者让更多的人出糗,便回道,“哼,这娘们被人控告与有夫之妇通奸,并且打伤上来劝阻之人,咱们奉县太爷之命缉,传唤她。”
那就是喽
当即好些个二流子从人群中冲出,显然是想如昨日欺辱小妇人一般的吃她的豆腐。
然而
紧接着,咔,嘣,嚓,啪的声音不断传来。
围观者听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女子被侮辱至惨叫的声音,而是**碰撞,以及男子们唉哟唉哟的惨叫声。
那仍然好好地走着,甚至勾着嘴角悠闲地走在衙役们中间,身后是一地的男子们躺在那里惨叫。
这下,围观百姓们都被看愣了,而原本也想上来摸几把的人顿时就歇了心思,灰溜溜地躲回人群之中去。
不仅勾引汉子,竟然还无辜伤人,一些自觉正义的百姓便看不下去了,虽然不敢上前,但还是怒指着她所在的方向,义愤填膺地道,“太过分了,这竟然还打人”
“对啊,犯了这大的错,不仅不思悔改,竟还打替天行道的人,真是咱们女子的耻辱”
“贱人,该打,走,咱们都去看打,还要看她卖肉,到时看她还嚣不嚣张的起来”
“走走走,看受审,挨打”
“哼,咱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看看摸摸她的小鞋和衣裤,到时看她羞也不羞”
。。。
听着这些人那正义凛然的话语,薛琅静面上更是讥笑,一群蠢夫蠢妇。
只讥笑过后,心中却是有些悲凉,当真是有什么官儿就有什么民呐
在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