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文要送官就送呗,薛琅静并不反对,但也不会替她善后,要如何送,端看她自己的能力。
随后,我们就能看到,这姑娘手脚麻利地拖过她的剑,脸上满是干劲。
没错,就是拖,因为人家提不动。
她也不甚在意什么男女大防,毫不避讳地脱掉两副尸体的外衣,顺便还搜刮了一遍他们身上的随身物品,把缴获的战利品上交给薛琅静。
之后,利用锋利的剑刃将那些衣服割成一条条的,接成两段长绳,绑在两个匪徒的腰上,把他们当成了俘虏,替她们背包袱。
而自己,则是一手拉住两根绳子的另一头,一手拿着一支箭,把他们驱赶着往前走。
时不时地,还能扯扯绳子,“驾,驾”地喊上两声,让他们快些走,俨然把他们当成了拉车的马。
自己真是个天才,林雨文心中嘚瑟地想道。
不过,单只是把两人送官,在她看来还不够。
反正这所谓的盘龙寨里的匪徒们实力不咋地,就琅静一人,完全可以单挑他们,解救那些被他们虏去的女子,顺便把他们全都抓了见官。
也为附近的百姓们消除祸患,怎么都算是大好事一件吧?
但是,琅静好像不大愿意一路管闲事管过去啊!
然而,聪明如她,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林雨文便换了个说法,一本正经地看着薛琅静,“琅静,本姑娘正式雇佣你帮我铲除盘龙寨。”
要雇佣自己?
薛琅静笑着问她,“那姑娘打算给多少镖银?”
“便是到时那盘龙寨所缴获的所有银两。”
“都给我?”
林雨文坚定地点头,“是,全都给你!”
却见薛琅静摇摇头,“都是一群穷鬼,好像也收缴不了多少银子,而且,我还得带着几十号人送官,太累,不干。”
便见对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只要帮我击败他们就行,所有俘虏,我自己送,必要时,你起个震慑作用就好。”
“后续任务真的不需要我插手?”薛琅静向她确认。
“不用,一切我自己来。”
看着这姑娘拍着胸脯跟她保证,薛琅静点头答应,“好吧,那说好了啊,除了打败他们,别的我可不干,我就负责拿银子,不然咱们就散伙。”
“好的,那就一言为定”,林雨文赶紧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掌,抢先道,“好了,咱们已经击掌为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薛琅静心中暗道,这姑娘还挺喜欢行侠仗义的,而且正义感十足。
两人商定好,便朝着盘龙寨出发。
一个只有几十人的小小山寨,还没有能力者,对薛琅静而言,想要攻陷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待把所有匪徒都打到投降,她便不管了,由林雨文自己处理。
没想到这姑娘看似咋咋呼呼的,做事还挺有条理。
先是请薛琅静替她看好这些匪徒,又召集了寨子里被俘虏的姑娘们,让她们找到尽可能多的绳子,将这些匪徒全都绑。
解决掉威胁,她又与姑娘们每人手持一根从薛琅静那拿的长箭,压着几位匪徒,带他们去把整个寨子都给搜罗一遍,收缴战利品。
不过,在薛琅静看来,她之所以能如此顺利,便是因为这些姑娘才被俘虏了几十日,再加上匪徒们也是刚落草不久,为人还并未有多狠辣,才没有出现林风寨那种夸张情形。
有人来解救她们,姑娘们自然是巴不得,哪里会有不肯帮忙的道理。
像那种在山寨里待了太久,被同化的人也就三四个而已,还是之前的匪徒留下的,这样的人不多,林雨文果断指挥姑娘们将人给绑了。
得亏这样的人不多,否则,若像林风寨那般,这姑娘不疯才怪。
一切做完,她也如约收拾了所有收缴的银两、银票,甚至铜板,装到一个箱子里,作为给薛琅静的报酬。
随后与姑娘们一起指挥那些匪徒,将战利品抬下山,当然,也包括薛琅静那一箱。
话说回来,既然捉了贼,那必然要上缴所获的赃物,若你贪了其中部分,县太爷不仅不会领你的剿匪之情,大概还会让你交出赃款,否则还能给你判罪。
林雨文深知这个道理,但许给薛琅静的银子也不能不给。
因此,她没有直接将人送官,而是将他们领到了一个村子里,暂时歇脚。
在那村子里过了一夜。
翌日,林雨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找薛琅静商量了一番,跟她要了些银子雇佣村民们将人绑去见官。
其实,薛琅静也不缺那点银子,就算拿到手,也是劫富济贫,将来分给那些穷人的,这点银子当然愿意出。
另外,她认为眼前这些女子,是最需要接济的。
两人在给那些村民算钱的时候,给的都是铜板,以及一些散碎银子。
随后又把姑娘们叫到一个隐秘的房内,将剩下的银子以及银票全都分给这些可怜的姑娘,且嘱咐她们切莫声张出去。
如此,这少掉的银子,便都算在她们身上,与这些姑娘无关。
被私下给了银子的姑娘们,之后还得作为受害者,跟村民一起压着匪徒去见官。
而她们两人,自然是空手走人。
跟在薛琅静身边林雨文,叽叽喳喳地说了一路,直夸她是大好人。
可不是嘛,说要镖银,结果最后分文不取,不仅剿了匪徒,又帮了这些姑娘。
这么对比起来,自己这个雇佣者反而是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