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3-02-28
那些盗贼们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缺了一条腿,但大都还留着xing命。胖子以狠辣的手法击打在他们的痛位上,让他们无法行动,却要经受住无穷的痛苦。他们或许正祈祷着满天神佛,期盼着有人来给他们补上一刀,结束痛不yu生的折磨。
只是他们平i犯下的罪孽太多,佛祖没有原谅他们,于是他们还得在绝望中继续煎熬下去,等待着血液流尽,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秦言沉默中,忻仙悄然走到他身边,嘴角带着微笑道午后的阳光是如此的美妙,可惜他们只能在地狱里缅怀了。大叔,看到这样的情景,你会不会担心以后的下场?”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着头,像是与哀号声和着节拍。
与她反应截然不同的是方秋遥,他早已跑到角落里干呕去了。
秦言侧头看了看忻仙你好像很欣赏他的手段?”
“呵呵,上天赐予人们表达痛苦的能力,也就是大道真意的一种。在我看来,这就是天籁之音。”忻仙上前一步,摊开一只手掌,仿佛要接住虚空中无形的雪花,“你听,多么悦耳,多么空灵,生命消逝前的无奈与抗争,这样绝望的凄美,何等壮丽的画面啊!你难道不能从这里面体悟到那虚无缥缈的‘道’吗?”无错不跳字。
秦言牵了牵嘴角你这若也能算‘道’,那些个为求道而献身的前辈们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嘿嘿,那些老,应该已经腐朽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交谈中的叶映如和羽伯忽然一同将视线投落在秦言身上,秦言有所感应,回望,与中年胖子的目光交织了一瞬。那胖子眼中的森冷转瞬即变得柔和,笑眯眯地道这位就是韩玉郎韩吧,果然气度不凡。韩这些i来对我家的照顾,老夫感激不尽!”
“前辈谬赞了,这是我应做的。”
羽伯与他客套几句,转向忻仙道这位就是忻姑娘吧,难得玉洁冰清,出淤泥而不染。说起来,你的眼神还真像老夫一位故友呢,哈哈!”
忻仙嘻嘻一笑我倒是觉得跟前辈比较像呢!”
“哦?哈哈哈——”
敷衍般的笑谈中,秦言不经意间望向胖子身后的叶映如,只见她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撅着嘴,没jing打采的样子,无聊而且无奈。
她的神se让秦言也微觉怅然。终于还是要分别了吧!拒对小的情意有些难以消受,但临别在即,以往的琐屑都化为美好。人生的每一场别离都不该轻易遗忘,因为也许就真没有了再见的时候……
恍惚出神间,他听见叶映如开口了,很轻很轻,饱含羞怯玉郎,去我家玩几天吧,好吗?”无错不跳字。
“嗯?这,不方便吧!”怅然是怅然,不舍归不舍,但真要去某个大家世族做客的话,秦言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羽伯笑着劝道韩是的,又对有救命之恩,请一定要来家里坐一坐,让叶家以谢恩情。”
秦言从胖子眼里看得出,他多半是出于礼貌和客套,于是还是摇头不了,我和一个有约定,再过几天就得去流苏园……”
“是和那姓陆的约定,对吗?”无错不跳字。一直沉默的柳宛筠突然开口,“不要指望方老头能治好你剩下的伤,这种活儿只能从一而终,既然我接下了,就只有我能把你彻底治好。去叶家吧,你没有选择。”
秦言有些愕然。他从没听过治伤还有“从一而终”的说法,不过瞧柳宛筠煞有其事的样子,又不像是胡诌。
也罢也罢,就去江南走一遭吧,让本少爷看一看,传说中仅次于碧野城林家的江南叶家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出于礼貌以及避免嫌疑,叶映如也向忻仙和方秋遥发出了邀请。忻仙毫不推辞地就答应下来,这让叶映如恨得牙痒痒的,她本来是想只要忻仙客套一下就顺着她的意思表达遗憾的,没想到这家伙……方秋遥犹豫了半天,他很想回浑江帮给父母报平安,但又舍不得叶姑娘,而且明溪医仙所说的净业之体的走火入魔问题好像还没有解决。柳宛筠当然不会说‘其实我只是骗你的’,在浑江帮少主的注视下她却一声不吭,最后还是秦言强拉着他答应下来的。
叶家未来家主巡视生意完毕、回归家族的排场当然不会太小,秦言等人也跟着享受到了前呼后拥的待遇。不胖子羽伯是怎样在片刻间找来这么多华贵马车和强悍保镖的,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地驶过村庄城镇,为那些地方的淳朴人们留下了有关“大人物”的不朽传说……
走完两百里陆路,接着是水路。在船上,对叶家的保护总算没有那么密不透风了,秦言这些“”也得以跟叶映如见面,在众保镖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别扭地说上一两句话,不敢有丝毫逾矩,然后客套地告别。
秦言能够理解羽伯的做法。在叶家只剩下唯一的嫡系血脉,的亲叔父又居心叵测的情况下,再严密的保护都不过分。
唯一能与叶映如继续亲密接触的人就只有柳宛筠了,据明溪医仙说,过得很无聊、不开心,她让人大量搜集有关岑关岭那一战的评书和画册,在上面添加注解和更改,并在其中加入了一个来自漠北荒野的少年剑客的英勇故事,以此来寄托思念。
在某一天晚上,柳宛筠单独来拜访秦言,她带来了叶映如这些天的成果——一套她绘制的除魔之战的jing美画册。
在这套画册里,激烈惊险的众侠士除魔之战几乎演变成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