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用行动证明,只要全家人拧成一股绳,哪怕用耳光也能把对手打进icu。
卞杰被救护车抬走后,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
回到酒店以后,何怜惜红着眼睛跟蒋老爷子道谢。
蒋老爷子为了重孙子的安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何怜惜既愧疚又纠结。
愧疚的是,这么多人为她操心劳力,尤其是爷爷。
纠结的是,何涵波的身份仿佛已经不再是秘密,那么她跟蒋旭东又何去何从呢?
蒋老爷子仿佛看出了何怜惜的烦恼,他把所有人都支开了,只留下她一个。
“……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要是觉得还能过下去,跟那小子复个婚;如果觉得过不下去了,一切照旧,只是……”
蒋老爷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何怜惜:“只是不要让他跟咱们断了联系。”
蒋老爷子说的这番话句句在理,既没有利用身份强压何怜惜,也没有倚老卖老的博可怜。
“对于涵波被绑架这事儿,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涵波是你的孩子,也是咱们蒋家的,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另一边的露台上,蒋旭东跟娄天钦正在吸烟。
娄天钦弹了弹烟蒂:“已经五年了,凭你的本事,早该把人捞回来的,为什么拖那么久?”
蒋旭东淡淡道:“你不会明白的。何怜惜那个人,表面看起来很柔弱,其实骨子里倔强的很。”
他是有千万种方法把她哄回来,哄不回来便抢回来。但是那又如何?她心里的那个疙瘩依旧存在。
慧极必伤。
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由自己来品尝。
“想听听过来人的经验吗?”
蒋旭东诧异的看了娄天钦一眼:“说来听听。”
娄爷照着姜小米的性格分析了一下,他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怜惜既然能跟姜小米玩的这么好,两个人必然是有共同性的。
娄天钦道:“跟女人吵架,千万不能超过三天不联系,因为只要超过这个期限,你之前对她的所有的好,她会忘得死死的,就这么没良心。”
蒋旭东:“……”
“我言尽于此,至于以后怎么办,你自己看吧。”娄天钦掐灭烟蒂,转身朝外走去。
蒋旭东的确被娄天钦给吓着了。女人三天就能把之前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他拖了那么长时间,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何怜惜跟蒋老爷子在房间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回房间以后,何涵波竟然精神奕奕的在等她。
“妈咪。”孩子依偎在她怀里,奶声奶气的安慰道:“这几天吓坏了吧?”
何怜惜嗔了一下:“何止吓坏了。”
还好这小子命大,没有被绑匪撕票。
何涵波犹豫了一番道:“妈咪,对不起,我骗了你。”
何怜惜一愣:“你骗我什么了?”
何涵波抿了抿唇:“其实……其实这是我跟干爹老早就计划好的。”
何怜惜:“啊?”
何涵波仿佛知道这次玩大发了,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你出口气而已。”
“为我出气?”这话怎么讲呢。
何涵波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妈咪,我说了,你不要骂我。”
“先说出来,我再考虑要不要骂你。”何怜惜绷着脸道。
经过一番酝酿,何涵波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从他知道自己妈咪为了蒋旭东横遭旁人白眼多年。何涵波就在计划怎样反击一把,也让蒋旭东尝尝被人利用的滋味。
卞越回去清理门户这段时间经常跟何涵波在网上联系,这些何怜惜并不知道。
何涵波生日那天,卞越破天荒的弹了一个视频给他。
“生日快乐,小子,礼物我已经寄给你了,估计很快就到了。”
何涵波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忽然问了一句:“你好像很不开心。”
卞越怔了怔,没想到一个小屁孩竟能看出自己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猜猜看呢。”卞越逗他。
何涵波道:“你应该是为了那个出老千的人烦恼吧。”
这一次卞越没有反驳。
成年人的世界要比孩子复杂得多,那天卞越突发奇想,把自己家族的琐碎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何涵波,想让他用孩子的视角替他分析分析,到底应该怎么做。
一面是家族立下的规矩,一面又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在彻查出老千这件事的时候,卞越收到了父亲暗示,如果卞杰能够改邪归正,那就放他一马。
可是,家族里其他成员却视卞杰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落井下石的要求他秉公办理,丝毫余地都不要留。
卞越知道,那些站出来反对的人,其实是害怕卞杰报复。
因为当初的赌局,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卞杰跟他的父亲是堂兄弟,两人的赌术看似不分高下,但抡起真正的技巧跟功底,自然卞杰更甚一筹。
连父亲都说,如果在正常情况之下,他是赢不了卞杰的。
正是因为父亲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那场赌局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当玩玩。
但没想到,有人暗中开了盘口,凡押卞杰获胜的,一赔一,若押卞越父亲赢得,一赔一百。
这件事被埋藏了二十多年,若不是父亲亲口说,卞越还不知道,开盘口的人竟然就是家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为了让卞越父亲稳赢这场比赛,那些人暗中捏造卞杰夫人难产,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