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身体还好吧。”罗艳荣问。
姜小米连忙道:“好着呢,天天在家里打太极拳,遛鸟,跑步,还玩蛐蛐。哎,你问这个干嘛?”
“咱们报社好像缺个看大门的,干脆把你外公弄进来给咱们看大门吧。”
娄韶华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别——”
“激动什么呀,人家是免费的,不要钱。”罗艳荣补充道。
“免费我也不要!”
“倒贴。每个月倒贴钱呢。”
娄韶华呆滞的望着罗艳荣,她扪心自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自己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才让她遇见罗艳荣这样的混人?
罗艳荣拿起电话:“蒋老头,你听见没有,倒贴钱人家都不要。”
原来罗艳荣一直在跟蒋老爷子通话。
蒋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你帮我问问,缺不缺茶水工?”
罗艳荣理所当然的把话传递了过去:“哎,蒋老头拜托我问你茶水工要不要?”
“罗艳荣——”娄韶华崩溃的抱住脑袋,失声尖叫,逃难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哎?哎?他们要不要?要的话我马上就过来了。”蒋老爷子还在电话那头迫不及待追问。
罗艳荣一脸的嫌弃:“人家不要你,老实待在家着吧。”
……
五月樱草飞,喜鹊振翅在天空盘旋,又轻轻的落在树枝上,远处缓缓飘来一只氢气飞艇,下面坠着巨大的横幅。
上面赫然写着:祝贺完颜嘉泰与宋真真喜结连理。
当红小花旦宋真真跟太子爷完颜嘉泰这段旷世恋情,早已经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
太子爷为博娇妻一笑,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只飞艇,让整座城的人祝福他们。
魏少雍正在会议室开会,他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衬衫,紧窄的腰身被黑色皮带束着,头顶的吊灯穿梭进他鬓角分明的短发里,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在看见窗外飘过的飞艇后,一瞬间收敛住了。
会议室里坐着的全是高管,他们发现魏少雍走神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跟着老板的视线朝外看过去。
好大的一只飞船,不,不是飞船,是飞艇。
失神只是片刻,魏少雍收回目光:“就到这里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没有人敢质疑,没有人多嘴问为什么,大家齐齐转头,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逐一离开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的魏少雍默不作声的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没有加冰块,纯酒。
火辣辣的滋味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她明天要嫁人了。
想到这个,魏少雍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他差点就把宋真真那个傻瓜叨回窝里了。
可惜啊……
虽然心有不甘,但又做不到像完颜嘉泰那样跑到楼顶以命相搏。
可能自己真的老了吧,失去年少轻狂的拼搏劲了。
哒哒哒,门口传来敲门声,魏少雍冷冷道:“进来。”
秘书走进来,对着身躯高大的男人微微欠身:“魏先生,您定制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嗯,知道了。”
……
敦煌酒店
“你们给我听好了,明天不管发生什么,首要任务都只有一个。”完颜雄竖起一根手指:“看好新娘。”
四十多名保镖双手负后,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口袋里别着一朵玫瑰花。
站在最前面的保镖有点没弄明白,他开口问道:“老爷,那太子爷呢,我们就不管了吗?”
“不用管他,记住我的话,看好新娘,新娘少一根毛,我把你们全部都扒光晾在大街上晒成干儿!”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大厅。
完颜雄满意的点了点头:“解散!”
哗啦,保镖纷纷朝四周散开,完颜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都安排好了吗?”
完颜雄一看是他爸爸,连忙跑过去搀扶:“爸,您怎么跑来了?”
完颜老爷子害怕自己家的婚礼上也杀出个程咬金,所以跑过来看看。
“我这不是担心吗。”
“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所有细节我都布置好了,不可能有人在婚礼上动手脚。”
完颜老爷子想了想:“说详细点给我听听呢。”
完颜雄附耳过去,说完之后,完颜老爷子果断摇头:“不行不行,太粗糙了。。”
“按照您的意思……”
“光陆地上保障有屁用,海陆空全都准备着,绝对不给对方一点机会。”
完颜雄醍醐灌顶,一拍脑袋:“我明白了,爸,我这就去安排。”
五月二十号,黄历上显示万事大吉。
完颜嘉泰站在镜子前,双手大张,佣人有条不紊的在他周围忙碌。
熨烫服帖的白色衬衫套上身后,女佣又拿来手工版的黑色燕尾服。
“太子爷,领结都在这儿了,管家挑花眼了,拿不定主意,您还是自个儿看吧。”女佣举着白色的盒子,里面躺了数十只领结,款式跟颜色都差不多。
完颜嘉泰眯了眯眼:“这个。”
“好的。”
穿戴完毕,完颜嘉泰整了整领结,华丽的燕尾服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度:“走,去接少奶奶去。”
……
清河嘉园
“搞什么呀?时间都快到了,人哪去了?”姜小米望眼欲穿的举着望远镜来回扫射。
“是不是弄错了,不是这个点儿?”何怜惜走过来忧心忡忡的问道。
“真真,你跟嘉泰约得几点啊?”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