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笑吟吟道:“你爸爸拖着你爷爷去做头发了。”
姜小米在旁边一听,觉得好稀奇:“他们两个大男人做头发?”
蒋母点点头:“是呀,这两个人居然也赶起了时髦。一早就走了。”
“哎,大舅妈,您这身造型……”
嘴上吐槽别人,其实自个儿却整的跟慈禧太后似的,手串、珠链一样不少。
大舅妈也就是蒋涵波的亲奶奶一脸羞涩的摸了摸盘好的发髻:“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姜小米捣蒜一样点头:“好看。”
“我爸头上那点东西,犯得着整这么长时间?”蒋立武走过来,满脸都是疑惑,照理说,十分钟还搞不定吗?
“难得一次,等等呗。”
正说着话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了,在蒋老爷子没有出现的时候,姜小米还在脑海里幻想外公能整出什么造型,见到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背后甩着一根大辫子……
“爷爷,您这是从哪儿来的?”蒋旭东迎上去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罗艳荣站在老公的背后,看得目瞪口呆:“这造型搞得真……tm一绝。”
光是那条又黑又粗又长的辫子,足以‘艳压群芳’。
蒋老爷子笑呵呵道:“不要看我脑袋了,走走走,为我重孙子过生日去。”
一家人风风火火的进入花厅。
除了自家人之外,唯一一个不相干的就只有卞越了。
卞越是何怜惜坚持要请来的,入席之后,蒋旭东还专门介绍了卞越:“爷爷,这位是卞越,涵波的干爹。”
“哦~~我认得,卞越,赌神。”蒋老爷子顿了顿:“有对象吗?结婚了吗?”
卞越连忙恭敬道:“还没有。”
“没关系,我那儿有本小册子,上头全是没有婚嫁的姑娘,待会儿我让旭东拿给你哈。”
卞越抿了抿唇:“……还是留给您其他的孙子吧,他们应该用得着!”
坐在另一张桌子的蒋啸桀、蒋啸卿、蒋昊臣同时抬起头,相互对视一眼后,又继续埋下头,当做什么也听不到。
蒋老爷子对另外几个败家孙早已经没有了想法,除了蒋旭东之外,三个全是单身狗。
哼,以后立一条规矩,单身狗不准回家吃饭!
天色沉了下来,管家让佣人把灯笼点上,何怜惜推着蛋糕上前:“来,切蛋糕咯。涵波,记得要许愿哦。”
何涵波走到蛋糕塔面前,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他合起小手,撑在下颚处。
没一会儿,葡萄般的眼眸张开,烛火的光圈倒映在他眼底。
星光灿烂。
切完蛋糕之后,蒋老爷子让人把烟火点起来。
“看看这是姑姑给你准备的哦。”
话音落下,只听见biu得一声,一道长长的银线冲进夜空,紧跟着炸出一朵细碎的火树银花,好似流星雨一样。
蒋涵波仰着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惊讶。
这场不甚华丽的烟火点亮了蒋宅,也顺便点亮了每个人的眼睛,蒋旭东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女人,她仰着头看天空的亮芒,眼底的星光似乎也被点着了。
蒋旭东一时心动,忍不住暗地里牵起了她的手。
何怜惜微微一怔,侧眸看了他一眼。
蒋旭东眉眼深邃,眼底忽明忽暗。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何怜惜把手从他的掌心挣脱了出来,淡淡的一笑:“你急什么?”
蒋旭东抿了抿唇,兀自勾笑:“那就是说,你会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咬文嚼字方面,何怜惜不是蒋旭东的对手。
这点,何怜惜不想跟他去争什么。
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什么。
“对不起。”这句话,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其实这三个字他早应该说的,却无故的拖了这么多年。
古人有句话说的很好,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就是典型的例子,
利用别人当棋子,殊不知,自己也是棋盘上的一枚。
蒋旭东很早就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新得发根还是会从新冒出来,格格不入的颜色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曾经干得那件蠢事。
何怜惜眨了眨眼:“然后呢?”
蒋旭东盯着她:“然后……我爱你。”
轻轻的三个字,没有任何重量,却轻易的挑起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何怜惜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蒋旭东错愕了一下,知道了?什么意思?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宴席结束之后,大家各自扶着各自的老婆。
这一晚男人都蛮清醒,反倒是桌上的女人们,几乎倒了一大片。
……
翌日,姜小米扶着晕乎乎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昨晚上她喝了好多酒,记忆方面有点问题,竟然记不起自己怎么回来的了。
“醒了。”
姜小米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弹。
娄天钦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知道昨天你干了件什么事吗?”
姜小米同学绞尽脑汁的回忆昨晚的画面,可惜,除了切蛋糕那块儿放烟火还能记得之外,其余的都记不清楚了。
心头一紧,难不成干了丢人的事了?
某女惴惴不安的望着他:“我……我在地上打滚了?”
娄天钦哼笑:“这个倒不至于。”
姜小米连忙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但你跟我妈拜把子了。”
闻言,姜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