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隽重新牵起蒋星河那一刻。朴世勋竟生出几分嫉妒心。
人与人真正的差别在于——你觉得穷极一生,在别人那里,也只是伸伸手的事。
“别说啊,你儿子跟你还真的有点像。”姜小米莫名的来了一句,紧跟着又补充:“我不是说长相。我是说那种……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像。”说着,姜小米笑意满满的望着他:“什么时候把他妈妈带出来给咱们看看?”
朴世勋边笑边摇头。
这对夫妻也真是够了。
“笑什么呀,我是认真的。结婚不喊我也就算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想藏着掖着,忒不够意思。”
朴世勋停顿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句话:“他不是我亲生的。”
姜小米这头情绪刚被吊起来,突然就被朴世勋这句话打压了下去。
“什……什么?不是亲生的?那他哪来的?”
朴世勋道:“我参加过超级大变换还记得吗?”
姜小米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期节目她看过,朴世勋化身为消防员,中途参与了一次救火行动。她想起来了,朴世勋救得好像就是一个孩子,因为未成年,节目组给打了马赛克。
“就是他?”
朴世勋点头:“没错,他的父母葬身火海,原本是要送去福利院的,他却偷跑出来找到了我。”
姜小米从愣怔中回过神,慢吞吞道:“这孩子跟你还挺有缘的。”
朴世勋淡淡道:“或许吧!”
如果相同的苦难,也算是一种缘分的话,那他跟朴隽倒真的挺有缘的。
他父母双亡,朴隽也是。
他从小颠沛流离,朴隽亦是。
更加巧合的地方在于,他们居然是在同一个岁数遭遇了丧母之痛。
这种痛无法治愈,只能靠自愈。
但这个过程十分漫长,也非常的坎坷。
因为生活不会因为你受伤了,就停止对你的攻击。
它会变本加厉的给你制造新的困难,且难度系数一加再加。
不过,朴世勋是幸运的,至少他从深渊里挣脱出来了;可他也是不幸的,因为在对抗的时候,所有的美好都被遗留在深渊中。
所以见到朴隽第一眼的时候,朴世勋就动了恻隐之心。
“怪不得呢。”姜小米喃喃起来。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跟你长得不像!”
朴世勋忍俊不禁:“你怎么总是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看?”
“除了脸。我还能看哪里啊?”
朴世勋被噎住了。
“不过……”姜小米慢悠悠的嘀咕起来:“说到脸这方面,你们倒有一个相同之处。”
“哪里?”朴世勋倒没有在意。
姜小米扭头,认真端详着朴世勋,吐出一句更加噎人的话:“你们都长了一张反派脸。”
朴世勋眉头一挑:“我看你相机不想要了。”
姜小米敏捷的跳到一边:“开玩笑啦,你还当真了。”
但是朴世勋却像是当真了,他上前一把捞过她的相机带子,作势要扯下来。
姜小米顿时凌乱了:“别,哥……哥你听我说。”
朴世勋摇了摇手指:“优秀的反派,从来不听敌人的废话。”
“谁说你是反派?开玩笑,反派哪有你这么帅的。”姜小崽满满都求生欲。
见朴世勋不为所动,姜小米继续狗腿巴结:“就算你是反派,听过一句话吗?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尤其是像你这样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哪部电视剧聘请你去当反派配角,观众一定会上血书,求编剧弄死男主角,让你顶上去的。”
“你的恭维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姜小米在心里哀嚎,这还不走心?那什么样才走心?
“哥,咱们说归说,闹归闹,别拿相机开玩笑好伐?”
瞧把这只狗仔逼的,都开始押韵诗了。
朴世勋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哪里真的想弄坏她的相机呢。
不过,朴世勋也注意到了相机的与众不同。
他睨了一眼相机:“今天都没见你打开过。”
姜小米维持着笑脸:“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改邪归正?”朴世勋讶异起来。
姜小米憨憨道:“我打算辞职了,不干狗仔了。”
朴世勋眯起眼:“当全职太太?”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姜小米抿了下嘴唇,语气松快:“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朴世勋匪夷所思的反问:“我需要放心什么?”
姜小米义正言辞:“我不当狗仔,你也用不着提防了。多好?”
朴世勋忍不住嗤笑:“搞得好像你不当狗仔,是为了我一样。”
“那可不,看你天天躲我跟躲瘟神似的,我这心里难受啊,为了咱俩儿长长久久的友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干了。怎么样?仗义吧。能不能放开带子?这玩意儿扯断了不好配。”
朴世勋被气乐了,无奈过后,倒也松开了手。
“娄天钦知道吗?”朴世勋意味深长的问。
“他当然知道。”而且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是问你,娄天钦知道你是为了我辞职吗?”朴世勋半开玩笑半认真。
姜小米嘴角一翘,配合着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叫他知道,他是哪种人,你又不是……”
“我是哪种人啊?”背后忽然蹿出一道阴森森的声音。
姜小米跟朴世勋侃大山侃得正哈皮,娄天钦忽然跟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