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负,结婚呗。
“结婚?我呸!”卞父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我儿子一表人才,叫他娶一个绑架犯?我不同意!”
简父慌了:“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不同意结婚,那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他不说,卞父倒还忘了这茬,卞父溢出冷笑:“还有脸跟我提孩子?告诉你,这个孩子跟你也没有关系了。”
简父觉得莫名:“怎么就我没关系了?”
“当初是你家闺女抢了我儿子的种才生出来的对吧?”
简父被迫点头:“嗯呐!”
“那好,大家有来有往,你抢了我们家的种子,那么长出来的庄家难道不应该还回来吗!”
简父一听,立刻反驳:“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孩子身体里也流着我们简家的血啊。怎么就成你们一家的了?”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卞父被气乐了:“到底谁不讲理?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啊?吃药了吗?”
简父在卞父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不断地后退,最后被逼到了墙角处,简父舔了舔唇,弱弱道:“要不,要不咱问问孩子的意见呢?我们大人哪能做的了他们的主?你说对吧?”
“凭什么?凭什么轮到你的时候,你就能做主,轮到我的时候,就得听孩子的意见?你谁啊?”
“嘘嘘嘘嘘,你别那么大声,被人听见多不好!”简父急的跺脚。
卞父不依不饶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刚才你吼得比我还大声呢,怎么就不怕被人听见?”
简父哭丧着脸,双手合十的朝卞父拜了拜:“哥,我喊你哥,咱们都冷静冷静,有句话说的好,冲动是魔鬼,咱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万一把自己气出好歹来,不是尽没事找事吗?”
“滚——”
“哎,好!”简父调头就走,可刚走一半觉得哪里不对劲,嘶,这好像是他家。
简父围着沙发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哥,我刚才想明白了,这件事呢,其实不怪你,也不怪我。”
“嗯?”
简父想了想:“这要说起来,我闺女绑架你儿子确实挺过分,但是吧,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假如说,你儿子的防范意识如果够好的话,就我女儿那三脚猫的伎俩,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得逞了呢?”
卞父讥讽的冷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儿子没本事,所以才会被你闺女绑架?”
“不不不,我绝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这个人都会犯错,尤其是这小孩吧,最容易冲动了,我闺女她……她随我,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你要觉得哪不舒服,你冲我来,没事儿,我扛得住。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一个小小的要求,别为难我闺女,行吗?”
卞父被简父苦巴巴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你之前不是挺牛的吗?我扇我儿子,你嫌打的不够重,专门跑出去给我拎根儿棍进来……”
简父眼睛一亮:“我懂,我懂!”
说完,简父屁颠颠跑过去,捡起那根被卞父扔掉的棍子,然后佝偻着腰,把棍子双手举到头顶。
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子债父偿。
卞父盯着简父手里的那根棍子,劈手夺过来。
简父连忙嘱咐:“别打脸,一会儿我还得出去!”
……
傍晚,流光般的晚霞在天边环绕着,将云层渲染成一缕缕飘忽的渐层色,落日余晖,一排南迁的大雁从霞光中穿过。
简母在厨房里忙得满头是汗,这一幕让负责做饭的佣人都看愣住了。
“冯妈,老夫人可是很少下厨的。”
“你个没有眼力劲的东西,家里来客人了不知道?”
小女佣惊讶:“哪个贵客能叫咱们夫人亲自下厨啊?”
冯妈弯起嘴角:“还能有谁啊,咱们简家的未来姑爷呗。”
卞越挨了一棍子后,从小流氓摇身一变,成了简家的贵客。
更叫人费解的是,之前一直对卞越很抗拒的简父,竟跟换了个人似的,开始对卞越嘘寒问暖。
“喝点酒,活血化瘀,来,我给你倒。”说着,简父提起酒壶就要往卞越杯子里倒酒。
简母却横出一只手拦住了:“干嘛呀,你问过他会喝吗。”
简父尴尬的笑了笑:“是哦,还没问,那个……小卞啊,你会喝吗。”
卞越连忙站起来:“伯父,还是我来替您倒!”
简母笑弯了眼睛,心说这孩子忒懂规矩了。
卞越第一杯酒是倒给自己父亲的,父子两个悄无声息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默默地别开。
轮到简父的时候,简父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急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卞越道:“没事。”
替二位老人倒好了之后,卞越拎着酒壶看向简母:“伯母,您要不要来一些?”
简母平时不喝酒,不过这杯酒若是卞越倒的,哪怕不胜酒力,她也奉陪到底。
“来,倒满!”
……
简薇因为坐着月子,不能随意出门,外面发生的事,全都是靠佣人口述。
“什么?我爸答应了?”简薇满脸的惊悚。
前来传话的佣人点头:“答应了,听说还是求着对方答应的呢!”
简薇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还求着对方?”
佣人怯生生道:“不光求,老爷还说以后小少爷……跟对方姓。”
简薇宛如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踉跄的倒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