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刚把娄天钦送走,正准备返回船舱,没想到电话就响了。
掏出电话一看,居然是亚瑟打过来的。
这么晚了,亚瑟给她打电话?
姜小米狐疑的朝身边的蒋昊臣看了一眼,仿佛在问要不要接。
蒋昊臣默许般的点了点头。
收到指令后,姜小米立刻划了一下手机屏幕:“喂?”
“三缺一,打麻将。”
姜小米瞬间被电话那头的亚瑟噎得喘不上气来。
“人呢,说话啊。”
姜小米拳头握得咔咔响,她一字一顿道:“你故意装傻是吧?娄天钦出那么大的事,我有心情嘛?”
亚瑟道:“你老公不是已经走了嘛?”
姜小米莫名的被惊了一下:“我这才刚刚送走,你咋就知道了?”
亚瑟高深莫测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娄天钦也不在,过来搓两把。”
“我搓你妹啊搓,我老公不在,我不得在这儿掌控大局?”
亚瑟在电话里愣了一下后,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大局跟你有关系吗?别忘了,你是来参加婚礼的。”
姜小米:“……”
“麻溜的过来,都等你呢。”
姜小米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往喉咙里塞了颗鸡蛋,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气后,忍无可忍的对着电话咆哮:“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老公都已经瘫痪了,你还叫我跟你打麻将!这特么是人说的话吗?”
亚瑟不以为然道:“当初你跟你老公结婚的时候,还不一样跟我打了一夜麻将?”
姜小米:“……”
“什么都别说了,我派车去接你。”
……
夜色浓重,壁炉里的火苗慢慢的舔食着干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朴世勋高大的身躯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壁炉里的篝火。
亚瑟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递了一杯给朴世勋:“等会儿那只狗仔就过来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朴世勋收回神思,轻飘飘的扫了亚瑟一眼:“回避什么?”
亚瑟嘴欠的来了一句:“给你创造机会啊,反正娄天钦现在已经不行了。”
朴世勋冷冷道:“你有病吧!”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才对,大老远的跑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了什么心思。”
朴世勋眉宇间一片坦荡,他带着玩味的口气反问:“哦?说说看我揣了什么心思?”
“还非得我说出来?别逗好吗,你专门跑过来,难道不是为了那只狗仔?”
朴世勋举起手里的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不好意思,还真不是为她。”
亚瑟露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鄙视眼神。
过了片刻,亚瑟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问!”朴世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亚瑟在心里酝酿了片刻,表情忽然变得诚恳起来;“假如娄天钦真的残废了,你会不会……”
“不会!”
“你特么的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回答!”亚瑟有点生气。
“不管你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不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亚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不会呢?多好的机会,你居然选择放弃?”
朴世勋有些嫌弃了:“亚瑟,虽然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但我必须得认真的回答你一次,这是做人的原则,并不是选择。”
“谁跟你玩笑了,这关乎到你的终身大事,你看看你都单了多少年,长兄……”
亚瑟突然想起上回在朴世勋面前提‘长兄如父’的代价,他连忙改口:“长兄我不能看着你再这么继续混下去,告诉你别逼我,逼到最后,我亲自生火帮你们煮成熟饭。”
朴世勋撇了亚瑟一眼;“光得到人有什么意思,心又不在我身上!”
“得到人就够了,要心干嘛呀?”
朴世勋半开玩笑半认真:“得到心,才能解锁更多姿势!”
亚瑟呆滞了片刻,弱弱的来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贪心!”
“我是商人,不贪心怎么赚钱。”
亚瑟一把拂开肩膀上的手臂:“你还是继续单着吧。妈的脑子有病!”
没过多久,威廉进来道:“姜小姐来了。”
朴世勋颔首:“带她进来。”
姜小米刚踏进来就看见朴世勋跟亚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姜小米讶异了一下:“朴世勋?”
我的天,他怎么来了?
朴世勋站起来:“好久不见啊。”
确实挺久没见了,自从娄天钦去了北欧之后,姜小米几乎都是在公司跟家之间来回奔波,加上那段时间悦文股票一个劲的跌,她也没心情找他吃海鲜。
亚瑟敲打着沙发扶手:“你老公怎么样,瘫了没有啊?”
姜小米不着痕迹的瞪了亚瑟一眼:“有你这么跟亲王说话的吗?”
亚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
朴世勋没有理会亚瑟的不满,彬彬有礼的问:“要喝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喝。没心情。”姜小米露出黯然。
“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把正事聊聊,聊完了好打麻将!”
姜小米跟看牲口似的,看着亚瑟:“我都这样了,你还叫我打麻将?安得什么心啊!”
“你哪样了?我看你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边上呆着去,朴世勋,你讲,到底什么事。”
朴世勋道;“我就长话短说了,娄天钦是不是有意要跟玛格家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