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对于这场切磋(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更加的确切一些)的时间掌控的非常到位,刚刚好控制在没有打死简元青又能回来吃上刚出锅的饭菜的时候。
昭然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趁着陆霄转身去洗手的时候,昭然小心翼翼的和简元青咬耳朵,边说边瞄陆霄:“啧啧啧,你看看你,连着皮毛上的毛毛都没几根了,还有脸上这淤青,陆霄难道是专门照着你的脸打的?”
简元青一动嘴角就疼,本来英俊的脸也滑稽了起来,他嘶了一声,挤眉弄眼的小声说:“可不是嘛,我看他啊,就是嫉妒我这张fēng_liú倜傥的脸!真是小气死了,跟小时候一样。”一动嘴就嘴角疼,简元青好歹也是江湖上年轻一辈里排得上名号的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试过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是什么滋味……好像还有点……怀念???
昭然闻言,看了看眼前的这位fēng_liú倜傥的大侠,再看看一脸高冷的陆霄,默默的把自己的评价收回了肚子里。
“你那什么眼神?”简元青嘴微微一撇,“真是的,和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明明我才嘴甜心善,可从小到大都是他更招小姑娘喜欢。有时候一出门就能抱一包糖回来。”
木着脸的小陆霄怀里抱着好多别人送的糖,这个画面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昭然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嘟囔,转而问:“你说的那个苍伯是谁?而且为什么陆霄这么生气?你不也没惹他吗?”
简元青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终于有能听他倾诉的人了,一下子没忍住从他们俩五岁时候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诉苦一直到他们九岁还没完。
眼见着就要上菜吃饭了,昭然打断了他:“简大侠,咱们马上就要开饭了,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看得出来他以前是受了挺多委屈的,不然能这么越说越兴奋吗?
简元青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云州过来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
有些事啊,就是不禁想,他这越想胃里越是火烧火燎的饿,再一抬头余光瞥见陆霄正一脸冷然的走了过来,赶紧闭了嘴,乖乖的一点都不像是刚说过人家坏话的样子。
他装作腼腆的笑了笑:“咱们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再跟你说怎么样?”然后用眼神示意昭然看她身后。
昭然笑着让上了菜,本想等着什么时候简元青告诉他呢,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三天后。
简元青在客栈里住了下来,昭然拗不过他的“恳求”,还是退了一步,饭费可以不付,但是住宿费是一定要的。
把房费收到了手里,昭然忽然想起来:“你还没说苍伯是谁呢?”
正好是来往客商吃早饭的时候,因为这几天昭然特意用羊杂碎做了些羊肠汤,大堂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鲜香的温暖味道。
她端了小菜坐在了简元青的旁边,一起喝起了羊汤。
简元青轻嘬一口,鲜香醇厚的味道就从口中进了肚子里,几口汤下肚,浑身立马暖洋洋的:“不是我说,你这奇思妙想还真是多,谁能想到那些没人要的杂碎能做出这种美味呢?”
见他美滋滋慢悠悠的喝汤,昭然伸手把额头上的青筋按了下去,忍无可忍的端走了小碟子。
她哪里看不出来他在拿乔?
眼睛一竖下巴一抬:“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以后的小菜都没有了。”
眼见到嘴的小菜没有了,他立马讨饶:“别啊昭姑娘,咱有话好好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还不行啊。”
片刻后,嘈杂的大厅中一个角落里两个人正挤眉弄眼的嘟囔着什么。
“啧啧,陆霄这个人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苍伯。”他吸溜一口,“苍伯小时候对我们极为严厉,也可以说路线就是被苍伯一手带大的,别的都还好,苍伯平日里也是最关心他的那个人,只一点不好,就是太啰嗦。”他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当初那段水深火热的日子,“当时陆霄及冠的时候回了趟无情山庄,结果第二天就跑走了……”
昭然看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在心里笑了几声:“然后呢。”
“再后来我听别人说陆霄是生生被苍伯给念走的哈哈哈!”
话音刚落,还没等昭然接着问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是陆霄!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之后简元青立刻窜了起来,边跑边说:“昭姑娘,我想起来我今天还没练功呢!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
昭然抬头,懵懵的问:“他不是不练功的吗?”
到了中午饭的时候简元青才露面,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发现陆霄并没有找他再切磋的意思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凳子上,在饭桌上巡视了几眼问道:“中午没有羊汤?”早上的那碗他才喝了一半呢!
马氏闻言赶紧欠身解释道:“回简大侠的话,每日里的羊杂碎都是有限的,掌柜的吩咐每日就只做那些就好,咱们店里的羊汤卖的极快,几乎是一上就没有了,今日您的那碗还是特意流出来的呢。”
……
简元青十分心痛,然后他就化悲愤为食欲,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惊呆了昭然。
她左右来回看了看,心想这人吃的东西都到哪就去了?怎么吃的比陆霄还多?
嘴角抽了抽:“你干什么吃这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简元青努努嘴,示意她看陆霄。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