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点头,把混在一起的樱桃和枇杷分开:“是啊,那山上有好几棵果树呢,只是这一下恐怕那些没有摘下来的都要烂在树上了。”
王伯想了想:“那也许是十几年前有人上山的时候专门种下的。”
那时候也没那么多人能无视山上的危险天天上山,所以种在山上的果树比在村子里还能少些人偷呢。
种几棵果树也不值得有人天天守着看着。
至于怎么运下来?反正也不多,多走几趟就下来了。
昭然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问:“那这些果树是有主的?那怎么也没见有人去摘啊。要是有主还得给钱银钱呢。”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她和陆霄就没见在那片地方有人出现的痕迹。
王伯拽了个凳子坐下了说:“那倒是不必,就算这树十几年前有主现在也早就没有了。自打前些年山上有狼吃了人之后就没人再敢上山去了。”
“有狼?”昭然狐疑,“我在山上的时候可是连野物都没见几个呢。”
他叹了口气:“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片山脉很久没人上去过了,大家要是向上山也就是在村子附近的那几座小山头爬一爬。没准那些野物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呢。”
昭然不经意间问:“那这片山有几个山头啊,这么远远的看过去都见不到头。”
“没人知道这片山到底有多大,山的后面到底是哪个地方。据说这山啊深的很,压根就没人敢过去看看。”
昭然了然的点头,大概这是个很长的山脉,至于不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估计这只是这些生长在山里的人见识少的缘故罢了。
王伯是个闲不住的,白吃了人家的一顿饭,还是这么好的伙食,不帮着干点活那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和昭然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自顾自的找活干去了。
昭然跑到了正闭目养神(实际是在运功)的陆霄面前轻轻的捅了他的胳膊一下:“喂喂?陆霄睨没睡着吧?”
陆霄当然没睡着,睁眼盯着她问:“怎么了?”
“你知道咱们上午去的山后边是哪里吗?离咱们这里远不远?”她好奇的拖着下巴问。
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那长长的睫毛飞在了人心上一样软软痒痒的。
陆霄握紧了手想要抵抗这种酥麻的感觉,这才回答:“应该是益阳郡吧,我从那里停留过两天。”
“啊~那那边是什么样子的?从哪里可以去啊?”
陆霄低头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不是好奇吗?”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处的这个位置到底是在哪里,都来了这么久了,是不是有点无能了?
所以她打算自己根据现在有的这些线索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位置消息。
陆霄想了想,他在那里也就是停了几天补给休息,确实是没怎么逛过,所以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那边比这里冬天冷上一些。更多的就不知道了。想要去益阳郡的话就要从云州那边走。估计要走个几天才能到。”
“哦,”说了跟没说一样……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推测的秦岭一带到底对不对。
雨停了,客栈里已经空了一半,昭然百无聊赖的往嘴里扔了一颗樱桃,咀嚼几下吐出核来收集了等着种到客栈后头那片空地上去,没准什么时候就能长出新的小树苗了呢。
距离她从曹府出来已经过去九天了,到现在闫阳书那边也没有个消息。刚开始的几天不觉得,结果越往后走她这心里就越惦记。
总是想着万一事情败露闫阳书输了怎么办?万一哪个曹立记仇得到了自己的消息要灭了自己在怎么办?
她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还有一个绝对不能丢的客栈在这里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事冲动,还有点蠢……大概是国旗下长大的好孩子都见不得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吧,总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她又吃了一颗存货,翘着二郎腿问陆霄:“你说大城县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啊。还有那个谁有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
陆霄淡淡的说:“那曹立虽然说算不上多么聪明,但是也不是个蠢货,不然也不可能活这么久了。你以为家里丢两个仆从一天没发现两天没发现第三天还没发现吗?”
昭然啊了一声:“那倒也是,就陈立德家对面那个婆子,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要把我们出去那件事给传扬的到处都是了。”
她想了想,又道:“算了,等什么时候见有大城县的投宿的来了问一问就是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个常在大城县和云州海州几个地方跑的商人就来了,这次他带的货物可比以前多了不少。
昭然一见机会来了,趁着小文小武出去帮忙整理马车去了,她从桌子上端了茶壶过去。
“张老板这次怎么带了这么多货啊?不怕雇的人多了?”这人是个爽朗的性格,几乎每次过来都会和昭然说上几句话,他们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起来。
张老板叹了口气说:“哎,最近城里头不太平啊,我这才多带了些货物出来,准备在外头多带些日子再回去。”
昭然心头一动,装作一副八卦的样子问:“不太平?大城县难不成又丢了个人?”
“别提了,那哪是丢了个人这么简单啊。”张老板喝了口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曹家啊,就是那个曹押司家,你应该知道吧?就是他们家。前天夜里被人给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