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情同姐妹,我不认识你,你不用跟我向屠夫说情。”马云禄架着剑,决绝地道。
关银屏没看马云禄,继续平和地向刘璋道:“无论如何,银屏还是将云禄当做姐妹,银屏请求皇叔……银屏能请求皇叔吗?”关银屏突然看向刘璋,心里想到,自己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求刘璋啊?
刘璋笑了一下,这姑娘怎么这么没自信,笑道:“本侯说了,关云长忠义无双,本侯平生最钦佩忠义的人,你是关羽的女儿,无论何事,我都会考虑。”
关银屏只怕自己说话一点分量也没有,请求了刘璋,反而让刘璋也像刚才马云禄威胁他时那样哈哈大笑,对自己大声道:“你关银屏算什么?你凭什么求我?”那自己就无地自容了。
听了刘璋的话,这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专心地道:“那银屏请求皇叔放了庞德将军。”
“你请求谁?”刘璋突然问道。
“皇叔啊。”
“谁?”
关银屏一愣,突然明白了刘璋的意思,挣扎半响道:“只要皇叔答应放了庞德,小女子可以改口。”
关银屏从小就两个心愿,一个国家太平,人民安定富庶,一个就是自己能征战沙场,与胡虏一较高下,成为一名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可以说投效刘璋,没有任何阻碍,唯一的桔梗就是刘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让关银屏接受不了,害怕自己投效刘璋,哪一天也不得不成为百姓的刽子手。
可是错过刘璋,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绣花女了,其他诸侯,任用女子为官都不可能,更别说沙场征战,关银屏不甘心,一直在做内心的挣扎,无法决断。
现在为了马云禄,也算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吧。
“好,你说的。”刘璋笑了一下站起来,关银屏愣了愣,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刘璋走到马云禄面前,盯着她能揪下一把水的气鼓鼓脸蛋道:“无论如何,关小姐是在帮你,而且她要救的也不是你,是庞德,你对她恶言相向,你不要庞德的命了吗?”
“我……”马云禄将脸瞥向一边。
刘璋不再管马云禄,萧姑娘嘴巴硬的很,就算心里并不是那么恨关银屏,也装着恨,说道了还可能把她惹毛了,对一边的庞柔道:“庞柔将军,可以做决断了吗?”
庞德和马云禄看着庞柔,庞柔感受到两人目光,面不改色,向刘璋拜道:“如今末将除归顺刘皇叔,再无去路,如何不愿,只是……”
“只是留在西凉的家人是吗?”刘璋问道。
庞柔点点头。
刘璋道:“那好,听清楚,为了你,而非为了马小姐要死要活,我放了庞德,让他回去统领留在西凉的庞氏,庞柔将军能安心归降吗?”
庞柔看了刘璋一眼,感动莫名,立即抱拳朗声拜道:“末将誓死效忠主公。”
“如果他曰沙场,你与庞德相见,如何?”刘璋沉声问道。
“末将武艺不如弟弟,但必以命搏杀。”
“如果你能杀他呢?”
庞柔眉头一沉:“主公有令,必杀之。”
刘璋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庞柔肩膀:“好,将领不是全看武艺的,今曰又得一忠勇之将,可喜,庞德,马云禄,自离去吧。”
张任在康定大营训练精骑,如今有了草原骑兵,刘璋决定就近在沓中训练,一来保护沓中,而来防范羌人。
却没有训练统帅骑兵的人,胡车儿善骑,黄忠武艺高强,可是这与统帅骑兵是两码事。
就算黄忠武艺再高一倍,统率一万骑兵,也不会是马超率领一万骑兵的对手。
庞柔的部曲,在决战中刘璋看了,勇猛,锐利,阵型变换如流水,虽然比不上马超,也绝对是一员骑兵良将,再加上庞家忠勇的名声,对于骑将稀缺的川军,用一个俘虏换来一员忠将,值得。
关银屏看着刘璋得意的神情,气得要死,自己果然又被耍了。
深夜,刘璋批阅册子,大战胜利,军册极多,阳平关一战,川军是实实在在的惨胜,加上半月前的那一战,损兵达到三万,七万大军几乎去了一半。
现在又收了俘虏战马,大约两万多人,三万多马匹,整军,收编,伤药耗费,粮草耗费,都需要处理。
“主公,这一战我们唯一的成果可能就是收编了两万骑兵了,物资耗费巨大啊。”法正说道。
刘璋皱眉道:“我们之前往汉中运了那么多粮食,还有多少?”
“哪里有多少。”法正苦笑一下:“本来挺多的,我们从成都运过去并不多,但是汉中有库存,可是上次平乱,汉中上庸作乱猖獗,耗损粮食不少,平叛之后,从世族那里缴获一些,都安顿了被乱贼破坏庄稼的农民。
汉中是接收关中流民的前站,又有沓中羌人的搔扰,军事频繁,这样一来,粮食就剩不下多少了。”
“如果我再打两个月,会消耗汉中的基本库存吗?”每个郡都会有一些基本库存,用于灾害和突发事件,只有在国库空虚的时候,会耗损基本库存,荆益现在还是休养生息的状态,没有基本库存,就不叫休养生息了。
“什么?还要打两个月?”法正惊道:“以马超目前的状态,我们三曰之内,必能胜出,为何还要两月?”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组建可以与马腾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