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魖魓难道是影大人的人?”姜仙凝再问。
“不得而知,”魑离摇头,“以魖魓之才智怕是被影大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已。”
“这影大人当真是捉摸不透。”姜仙凝细细思量却不得解,“影大人既是如此神秘,另两个城主便如何?”
“二城主便是你们面前之人,”魑离说着起身,抬起双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如此丑陋的痨病鬼。但此人绝对不可小觑,我出入佚城之时便暗查过三个城主。这君夜殇的修为想是能到得上魔。他拖着如此破烂的身躯,我也不过略略同他打个平手。
当初选了要控他的身,也是因得如此,待与佚城争斗之时可借他魔息一用。但谁知魖魓却对我下了禁制,此时我魔息不稳恐难成事。便是待得破了禁制之时,只怕我这一丝残魂也难同初时一般,用这身体用的游刃有余了。”说着魑离闭了闭眼,又在胸口点了一下。
“你控着这身体时可是能杀了他?”姜仙凝问。
“初时自是可以,如今只能让他自己修习阴功走火入魔个几个时辰而已。”
“初时你却因何不杀他?若是那时杀了他不是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吗?”
魑离微微摇头:“并非不杀而是不能杀,那时大城主身份甚是不明朗,佚城阴谋也摸得不透,况且若是动作太大伤了这具身体,我便再不能隐藏身份,许是过早掀起三界大战也未可知。”
说着,魑离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想来许是我太过犹豫,倒不如早早杀了他,如今魖魓先出手对付我,姜真人又是如此,君夜殇恐成大患呀。不过倒是有件喜事,幸而我早早出手办三城主,不然他两个人联手,我们便没得一丝胜算了。”
“这二城主如此厉害,因何不再魔族坐个高位之人,却要在此听命于根本见不到的影大人?”
魑离冷哼一声,道:“说到这二城主的身份,我们倒也算是老相识。魔君才继位时,我二人便是魔君身边左右战神,在魔族时他叫魁夜。后来引着魔君休正魔息,魁夜不满,便叛出魔族自寻出路去了。”
姜仙凝点点头:“难怪如此厉害,如今魖魓可是知晓君夜殇就是魁夜?会不会他们勾结杀死前魔君?”
“我也想过,但无证据,也只能作罢。”
“那三城主呢?如今死了吗?”
“并未,这三城主本就是个愚钝痴傻之人,不过靠着天分修为也算颇高,若是只lùn_gōng法想来我也不是他对手。只是这三城主除了杀戮其他一概不懂。我便骗他吃了我惊魔咒。日日惊吓他,已吓了数年,如今已认不得人,不足为惧了。若是用得着,让那苗疆的小丫头给她下个蛊虫,还能为我所用。”
“这三个城主,有两个惹不得,如今我们是要做些什么?”
“便是要做那螳螂捕蝉之事。君夜殇此时要的是你们,于君夜殇来讲捉得仙门中人便是一件大功,更何况是捉了姜真人。但我却能借着他这符皮囊将你们放了。”魑离依旧妩媚的笑笑。
“若是明目张胆的就放了我们,岂不是瞬时便露了马脚?”
“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放,你们可以去捉魑离,”说着魑离诡异的一笑,“待我同你们一道回来之时,他捉你二人我便在背后捉他,你们说说,这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姜仙凝闻听此言有些诧异:“你此时同我们再此地筹谋,难道魑离你的本体还能随意行走做其他事?”
魑离呵呵的笑了起来:“自是不能,如今我魔息不稳,更是不能以魔识控两具身体。
我若不在之时可用我这一缕魔魂,暂时压在他命门令他昏睡,反正他这身体病个十日八日也中鬼怪也是十日之约。你们便用着十日帮我想出办法骗过那魔君禁制,令我脱身。到时我们一起对付君夜殇。”
“因何不破了那禁制?”姜问曦突然插言,眼中颇有些疑惑。
“若是破了禁制魖魓立时便会发现,若是他也出手,我们必死无疑。”
“你可想好了如何对付君夜殇?适才你好似说的是以我三人此时修为,恐难操胜券。”姜仙凝心中无谱,隐隐觉得不安。
“我那一丝残魂待我醒来之时虽是只能沉睡,但我能用魔诀偶尔使那残魂胡乱骚扰一下,便是有个些微的空隙,想来以姜真人同我的修为也能瞬时取胜。况且还有那苗家丫头,还有小桃子你下了生死契的一群小魔小妖,均是有用。倒时自有分晓。”
姜仙凝点头,深以为然:“那便快些行动,此时便走吧!”
姜问曦却仍旧站在原地,冷冷道:“既是影大人身份不得了然,因何你却要急着动手?”
魑离抬着一双媚眼盯着姜问曦,等了一会才开口:“姜真人怎得到此时还要疑我?影大人既是也想要我的魔息,便不会只是觊觎仙门。待妖鬼魔族打下各仙门之后,魖魓之流怕是也恐难逃一劫。烟碧倒结一蚌珠行事之时是阴年阴月印日阴时,姜真人可算过还有多久?”魑离说着又按了按胸口,脸上表情微微凝了一瞬。
姜问曦面色也倏的冷厉起来:“就在今年!”
魑离点头,有些扭曲的笑了笑:“正是。姜真人可是也急着下手了?”
姜问曦目光一凛道:“那便此时动手。”
魑离勾了勾嘴角,面色明快站起身才道了声‘好’,便突然捂住胸口,忽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魑离摇晃了一下,又喷了口血,沙哑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