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自底部一眼便可看到头顶骨,黑玉大小刚好卡在下颌骨两边,才得以做到衔玉而不掉。眼眶中的晶石嵌在头骨最里处,显得幽深而神秘,偶有些许光亮,便精光一闪,折射出黑玉的光芒。
“济云师叔,即猜不出这骷髅是作何而用,便去水下看看那阵法,如此可好?”姜仙凝实是想不出长右和这阵法的关联,只得暂时不想,“那水下阵法一直看不清面目,也许甫一看清便一切明了呢。”
济云仙姑和刑岳都深以为然,三人便再次下水查看亭底阵法。依旧一片黑暗,只得看清亭边一角。三人再次集于凉亭之上,刑岳苦着张脸帮姜仙凝拧衣服上的水。
“如此上来下去当真是冷的很,这亭底着实黑暗看不清亭底到底画些什么,这到如何是好?”
“若是有颗夜明珠便太好了,听说海底龙宫都是以夜明珠照明。”
“若是想要夜明珠,便要去皇帝家,普通人家倒是难见。有没有传说中那样明亮也是无从可知。”刑岳摇一摇头甚是为难,曾经在水下若是黑暗便只是摸黑行走,却没有什么能在水下照明之物。
头骨和亭下阵法都看不清楚想不明了,便是想要讨论讨论也是毫无头绪,不知从何说起,姜仙凝和刑岳二人恹恹的坐在亭中,姜仙凝微微有些颤抖:“每次都是师尊想法子救我,只要有师尊在,凝儿便只管跟着就好。仔细听着师尊吩咐,做得好了必定会旗开得胜,若做得不好也不用着急,自有师尊在后面坐镇。今次凝儿好容易找个机会想自己筹谋筹谋破了此阵,也叫师尊得凝儿一次救,谁知阵眼似是就在眼前却是毫无头绪。真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怕是又因着我道法偷懒,所以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然,我们一起把这亭子翻过来?”刑岳忽的想到一个自认为的好办法。
“刑岑凌,你如今当真要当这一介武夫之名了吗?初见你时,你可是翩翩公子,fēng_liú倜傥,不过是油嘴滑舌而已。如今这油嘴滑舌依旧在,脑子和风度却没了吗?这阵法若是靠蛮力可破,还要阵眼作甚?再者,这阵中一草一木皆是师尊真气所化,你怎知这亭子就不是呢?你要翻亭子,可是要同我师尊角力?”
刑岳狠狠的叹口气,把湿衣服塞在腰际:“倒是我疏忽了。只是明明见了阵眼,却因为不能照明便行不得,也真是可惜。”
“仙凝说到夜明珠,许是我们也能做出一个,此时也无甚更好选择,便一起来做个夜明珠吧。”济云仙姑面带笑容,自袖口里拿出几个琉璃晶球,分给姜仙凝二人。
“济云师叔,这是何物?你竟然随身带着琉璃球?倒是好看,只是琉璃并不会发光,如何做成夜明珠?”姜仙凝捧着琉璃球,左右观看,心中甚是喜欢。
“这并非普通观赏的琉璃球,”一边说,济云仙姑一边对着琉璃球轻轻一拍,琉璃球便自中间齐齐分开,中心位置竟是一个空洞,济云仙姑又自袖口中拿出一些纸包发给两人,“这是我门中秘制的磷花粉,点然后可发出莹莹微光,并不燃烧,便是封的严密不透一丝气息,也是一样发亮。所以在一些幽暗的深洞中,虽火诀并不能燃,这磷花粉却是可以一直发光的。适才仙凝说道夜明珠,我便突然想到,此物若放在这琉璃晶盏中便是道水下也不怕了。岂不是如同一颗夜明珠?”
济云仙姑说着,便把磷花粉撒入琉璃晶盏,掐个火诀点燃,再关闭琉璃晶盏。一团微黄的荧光自琉璃晶盏中发散而出,映照着济云仙姑的手掌,脸庞都是一片莹莹的金黄,竟好似在这掌中捧着一颗天空的星星。
济云仙姑捧着琉璃晶盏再次没入湖中,片刻,仙姑便扶着凉亭边缘招呼两人:“速速下来,看得分外清楚。”
姜仙凝有些莫名的欣喜,立刻燃了自己和刑岳手中磷花粉,闭好琉璃晶盏,扑通通跳入湖水中,急匆匆去看那亭底阵法图了。
这阵法图除了一众线条外,在不同方位标注着不同文字,此时借着琉璃晶盏的金光,竟是看得清清楚楚,身下湖水也越发波光粼粼,再无了先前黑暗中的隐隐恐惧和忧虑。
姜仙凝捧着琉璃晶盏细细辨认眼前模糊的字迹:“迁徙宫,命宫,子女宫,夫妻宫,兄弟宫,交友宫……济云师叔可是知晓这是何种阵法?怎得好似……好似一人在世间所触之人?所触之物?”
“这……”济云仙姑也有些犹豫起来,“这并非阵法,到好似是人间江湖道人算命的图谱。”
“算命?”刑岳指着自己眼前的字迹,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回了凉亭之上,对着水下大喊,“官禄宫,财帛宫,当真是算命用的。虽是占卜面相之法自古便有,但一直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民间术士诓骗钱财的手段而已,如今这算命的图谱刻在亭底,能作何用?难道阵法一起,便会给人卜上一卦?”
姜仙凝自水下探个头出来,在水下比划实在是累,荒废感情却说不清楚:“刑岑凌,你既是晓得这是命相图,可是能说个一二?”
刑岳耸着肩摇一摇头:“说个一二也不过真是一二,我只知这亭底的命相图似是叫十二宫命图,其他并不知晓,有何法门更是无从说起。”
姜仙凝用手肘撑着亭子,把头探入阵法之中,身上被梵音之气随意敲打着,却并不感觉有何不适,只觉阵阵微凉倒是有些舒爽:“如今长右和面相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