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你昨晚说死者绣了荷包打算给宋译表白,你看是不是这个?”郑秋已经点了火折子,让李大力拿着,自己蹲在地上,把一些碎布拼凑起来,虽然并未拼完,却还是能看到墨竹的图样。
“对,墨竹。”顾芯走过去一看,然后又看了一下旁边的火堆。
很显然,这几条碎布是没有被烧完的,而且看着碎裂的痕迹,并非人力,而是用锋利的刀割,或是用剪刀剪掉的。
“如果凶手是宋译,他为何会剪掉了再烧?不想要扔了,或是直接整个烧掉不更好吗?”李大飞在旁边发出疑问。
“那说明不是宋译!”陈小力说着便开始发挥想象,“凶手对一个荷包都这么仇恨,要剪成这么一小条一小条的,不是恨宋译就是恨绣荷包的死者了!我猜是恨死者,估计是宋译的另一个爱慕者,像是三姑娘这样力大无穷的女子,能够一个人杀人并且……”
陈小力说着便看到兄弟李大飞眼睛都抽搐了,然后想起自己说了啥,三姑娘力大无穷,哎哟,夭寿啦,虽说他说的是事实,可姑娘家肯定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力大无穷的。
就在陈小力反应过来要道歉的时候,顾芯让他继续说下去。
陈小力呐呐不敢言。
顾芯无语地道:“你说事实,害怕我生气呀?我本来力气就比一般姑娘大的。我功夫还比一般男子要好,所以,我有什么可气的?你们这些功夫差的男的都没生气。”
陈小力:“……三姑娘说得是。卑职觉得,可能凶手是个女的,同死者一样爱慕宋译。出事那天,死者准备向宋译表白时,被凶手发现了,而死者又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贴身丫鬟,凶手就骗走了死者。凶手是女子,死者应该是没有防备的跟着一起走的。嗯,卑职大概就想到了这么多了。”
郑秋根据陈小力的话分析道:“如果,这个荷包真的是死者绣的,那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犯罪现场。往小力猜测的方向来看,这凶手说不定跟宋译认识,并且非常熟悉,而且宋译可能发现了什么,所以对咱们隐瞒了。”
顾芯想了想,点点头道:“那一会儿带着荷包回去谢夫人认,谢夫人肯定认得死者的针线的。回去时,陈小力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守城的将军问一下,东城门这边初七那天酉时之后直到前天晚上的进出城人员记录,驾马车的,驴车的,推小车的,以及扛麻袋的,全部给找出来。”
京城的三个城门每天都会记录进出城的人员,一般情况下不会检查你车上装的什么,或是你背上扛得什么,但是会记录你这个人从哪里来的,出去是到哪儿。
山洞里除了荷包和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并没有其他东西了。
三人走出了山洞,顾芯让李大飞拎着两只鸡,然后拿了她刚才发现的珠花还有珍珠耳环给郑秋看:“我在发现血迹的林子里找到的,珠花是谢家铺子的产品,耳环还不知。直觉跟这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