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问,你就知道?”黄逸哲也连忙站起身来,并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邋遢的男子。
“我当然知道。”那邋遢男子不禁轻笑,“刚才在村口那里我就听人说禹桥村来了两个陌生的人四处打听一个名字叫安若素的女教师。”
“原来是这样,”黄逸哲皱了一下眉头,“那你又怎么可以断定这里没有人认识安若素呢?你也是这里的人?”
“那当然!我的名字叫蔺鋕,土生土长的禹桥村人,我在这里足足生活了三十一年,不信你去问一问,在这里没有人会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蔺鋕爽朗一笑道。
看蔺鋕落落大方的样子,他应该是这禹桥村的人,既然他是在这里生活了三十一年的人,那或许有些事情问他会比较好一些。
还未待黄逸哲发问,蔺鋕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外包装皱巴巴的哈德门软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黄逸哲,微微挑了一下眉,“兄弟,来一根,解解乏。”
“好的!”黄逸哲并没有拒绝,而是接过那支哈德门烟,然后自己点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后从嘴里、鼻子吐出团团烟雾。
蔺鋕也连忙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哈德门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的道:“知道为什么你们打听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人认识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难道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真的不在这里吗?”黄逸哲轻弹了一下烟灰,连忙追问。
“未必不在,”蔺鋕又是吸了一口烟,轻叹道:“告诉你们,因为三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年前?”居然又是三年前,这是巧合,还是?
对于三年前这个字眼,黄逸哲也是异常的敏感,他连忙问:“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蔺鋕叹道:“三年前禹桥村这里发生了极为罕见的瘟疫,那场瘟疫过后,全村的人基本上都死了,鲜有一些活下来的人也都去了别的城市、村落入住,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选择了坚持,因为这里有我所留恋、所不舍得的一切。而其实现在禹桥村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外来人口,所以不会有人认识你要找的那个人,更何况你要问的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原来如此,”黄逸哲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看着蔺鋕,“那你认识安若素吗?”
“安若素?”蔺鋕将手上的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捻灭,略显惆怅的双眼看着远方,“多么熟悉的三个字,多么动听的一个名字,听到她的名字都可以让我原本趋于平静的心里再起波澜。”
蔺鋕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从他的话里,就算是傻瓜也能猜出他一定认识安若素,而且绝非一般之认识!
“你认识她?”黄逸哲急道。
“怎么会不认识呢?”蔺鋕将眸光收回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可是一个我曾经很喜欢的女人,我永远都忘不了她。”
“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黄逸哲大喜过望,终于找到一丝关于安若素的线索了!
“她现在在哪儿?”蔺鋕径直向后退了数步,不由得苦笑,“我也好想知道她在哪儿,我好想再见到她,然后将我心里面那些没有机会对她说的话都告诉给她,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