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尸城吗。”月色笼罩下,由白色巨石堆砌而成的宏伟城门,像是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难怪这个地方以前会叫神女宫。
在一片荒漠中存在着这样神奇的景观,说是神宫毫不为过。
林远将身后背着的人往上一抬,步子又快了几分。
临了钟天明挣扎着要下来,搅得林远差点平摔在地上。
“先别着急。”离得近了,钟天明才发现那些巨石全都是玉石。
这地方太过怪异,还是警惕些好。
“你们怎么不走了?”神女宫的城门没什么大用,毕竟心不够铁不敢喝黑河水的人,连见都见不到这里。
这常人就算有幸看见黑河,哪怕是渴死也不会去喝那种看就有毒的天然河水。
是以神女宫的主城门一直未经修缮,木头经历年代的侵蚀早已毁得差不多了。
林远点了下头,钟天明这才迈步往沙鼠那里走过去。
“你这体力不行啊,还得要人背着。”可能是到了家心情好,沙鼠取笑他两句。
钟天明粗喘几声,不甚在意,“可不是,前两年害过一场大病,之后体力就没那么好了。”
都找到地方了还在装。
林远暗中撇了撇嘴。
沙鼠领着两人进了城内,里面有着一栋栋白玉砖石垒砌出来房屋,这些房屋有高有矮,像是置身于雾气中守望着中心宫殿区域的巨人守卫,众星拱月般朝向中心方向。
“这里房屋的造型挺别致的啊。”钟天明感慨一句。
“那可不,这里可是神女宫所在,几千年前造出房子都是守卫的样子。”沙鼠嘴里发出咯吱两声,似是在磨牙,“据说千年前神女宫还没没落的时候,有人夜中远眺,见到这众人跪拜僵立不动的样子,以为是尸体。后来神女宫又死了那么多人,才得了尸城这么一称呼。”
“你俩就住这栋吧。”沙鼠指了右手边的一栋屋子,“不要胡乱走动,明天我带你们去找玉坑。”
屋子上蒙了一层黄土,木门的铁边上锈迹斑斑,倒是也能正常使用,应该是最近几十年换上的。
“这尸城的人是不是也该挺多的,咱们进来也有些时候了,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眼见着沙鼠将两人领进屋就要走,钟天明赶忙将人喊下。
沙鼠一咧嘴,“你们这些外人也就够格住外围的房间,所以让你们别瞎跑。我可不希望你们应承我的同时,又跟别人做生意。”沙鼠警告地瞪了两人一眼,离开了这栋房间。
住在一个‘人’身体里的感觉并不好。
外面有风在建筑之间穿过,发出类似哀鸣的呜呜声响。
钟天明犹豫一下,将门关上。
“那边有楼梯,我先上去看看。”
屋子里陈设简单,除了刚入门这里有个桌子,再往里是个隔间,也有木门。打开之后只有一张床。
很快上楼查探的钟天明又下来了。
“楼梯直接转到一道门那儿了,开门是一个露天的瞭望台。”
言下之意是没法睡人。
“那看来咱俩今天只能凑合一晚上了。”
以前天为被地为床的时候,钟天明没嫌弃过要跟他同床共枕。这会儿有了片瓦遮身倒好,林远直接被钟天明关在隔间外头了。
“你今晚凑合凑合趴桌上睡得了,实在不行就睡地上。”
就这么冷漠的扔给林远一句话。
林远现在也把钟天明脾气摸得差不多了,听出他没开玩笑的意思,就把钟天明那快空了的包卷吧卷吧垫到了自己脑袋底下。
睡地上就睡地上吧。
这些天还不是天天睡地上。
“你可真是个祖宗,下次要出门就自己上,别老拉着我。”
里面钟天明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林远又抱怨几句,自己也觉得没劲,索性闭上眼睛专心睡觉。
每次刚要睡着,就能听到砰——砰——砰——的响声。
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找出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时候,周围又安静的只能听到偶尔透过门缝传进来的风声。
“是幻觉吗。”林远疑惑地嘀咕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又到快睡着的时候。
“砰——砰——砰——”
那声音敲的一下比一下响亮,就跟在他身边撞的一样。
高度甚至跟他躺下的高度都差不多。
林远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
那声音像是盯着他一样,立刻消失。
“钟天明,是不是你在敲东西?”林远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周围静悄悄一片,里屋没有传来丝毫回应。
像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钟天明,你在吗?”他凑到门口,敲了敲隔间的木门,一连叫了好几声。
按理说这动静就算是头猪他都能给吵醒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这两开的木头门根本没有落锁的地方,林远手指抵着粗粝的木头,将门缓缓推开。
生锈的轴承付出略显刺耳的吱噶声。
林远整个人瞬间清醒,有贼风从他身后掠过,惊起他背后一阵寒意。
钟天明本该睡着的床上空空荡荡。
“砰——砰——砰——”外面又突然传来撞击声。
这回林远听出来了。
撞击声是从通向外面的木门处传来的。
这房屋对外的门设计的轴承只能朝外拉开,也能防着风大的时候直接吹到屋里。
门外到底有什么。
林远悄悄地摸到门口,这次撞击声没有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