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先生,展信佳。
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我之所以能知道您还是来源于我亲爱的朋友克兰茜的推荐。她说您是她遇到的最靠谱的侦探,为了找出她老公出轨的证据,不畏风雪和严寒的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夜晚不眠不休的蹲守,终于让她成功摆脱了她嗜酒赌博的混蛋老公。
我现在真的非常需要像您这样敬业的侦探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约您下午四点到莱克西大道23号银色子弹咖啡厅见面详谈。
林远目光呆滞的盯着手里的信纸。有些发黄老旧的牛皮纸,右上角留有浅褐色的咖啡印子。这并非源于寄信人的不讲究。
而是因为这位道尔先生,本身就生活在一个垃圾场中。
如果不是这张信纸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拿在手里,林远可能真没法从桌上的一堆垃圾废纸里发现它。
头还是很疼。
林远直眉瞪眼地坐在椅子上,想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思索半天之后没能得出结果,也许他该将注意力放在时隔多日的厄场试炼上。
这里应该是一个昏暗的工作间,厚重的窗帘拉着,只留下了一条缝隙。狭窄的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印下一道细线。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开始腐烂的怪异气味。
红木西洋桌上除了废纸之外,还堆了很多的盘盘碗碗,大多纸张上都有咖啡的印记。能看出来原本生活在这里的人喜欢喝咖啡,但手可能不太稳。
林远将手上拿着的这张纸叠好装到兜里,搜索了一遍这间屋子。
没有新的线索,没找到手机,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男人鹅蛋脸,蓄着胡子,有一头金红色的短发,眼睛呈现轻微的蓝绿色。标准的外国人长相。
镜子里的人虽然长得不太好看,但也足够让林远惊愕的伸手扯了扯自己脸上的皮肤。他确认镜子里的影子不是什么阴灵在冒充他自己。
厄场世界现在对细节也开始苛求了么。
林远总有种,无论是神场还是厄场都在不断进化的感觉。甚至于他感觉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试炼场。这同时是脸大的一种体现。
林远苦笑一下,从衣柜里翻出了一身出门穿的大衣。
侦探该有的装扮衣柜里倒是齐全。
衣物的整洁跟杂乱的房间仿佛不属于一个人,林远将帽子扣在头顶,将在抽屉里发现的零钱揣到大衣兜里。
由于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林远也没从房间中找到地图。他只能一边走一边跟人打听莱克西大道在哪儿。
估计整个城市里都找不到比他更不靠谱的侦探了。
幸运的是,在石英手表走到四点之前,他成功找到了银色子弹这家咖啡馆。
咖啡厅里有五张桌子上都单独坐了人,四位男士分别在读报纸、盯着手表发呆、看着窗外匆匆来往的行人慢慢品味咖啡、在稿纸上写着什么东西,唯一的一位女士是在把玩着一条看上去就很名贵的钻石项链。
现在是让他以侦探的专业性从中挑选出谁才是他今天的赴约对象吗。
林远直觉是那位女士。
以他的专业程度,当然不是觉得那名女士长得好看。毕竟他是因为完成了搜集出轨证据的任务才被介绍去的。所以是女性的化才更合理。
可是那位看表的先生目光焦灼,看上去才像在等人。
二选一让林远走向了那位先生身边。
虽然是女性朋友推荐的,但林远觉得写信人更像是一位男士。
林远坐到了男人对面,“您是在等我吗?”
“抱歉,您在信中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我应该怎么称呼您。”迎着男人疑惑的眼神,林远强装着淡定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位绅士是不会在对方允许之前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去的。
林远明显不懂这个世界的社交礼仪。
对面的男人在明白林远的身份之后显然也没有纠结他的不礼貌。
“您可算来了,抱歉,忘记署名是我的失误不过信封上不是应该”
谢天谢地,男人并未将这个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
“恩斯特·米登多,道尔先生,我可算把您盼来了。”米登多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的焦灼却没有半分减少。
“我真得很需要您的帮助,我感觉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进了我的房子。”
当初林远看电影的时候,对于国外的房子就很感慨。那屋子们和院子里的门仿佛形同虚设,想怎么翻怎么翻,简直在方便凶手行凶。
说实话,米登多先生的房子被别人潜入这一点他并不怀疑。
于是林远平和的给他提出了建议,“在这一点上,我更觉得您应该去平安所报案。”
“行不通!那是行不通的!”米登多的反应很激烈,“抱歉,我真是被这段时间的异状折磨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男人摩挲着咖啡杯的握把,棱角分明的瓷物将他的手指磨出了血都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似乎只有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早晨的时候,明明将茶杯端到长桌上,使用完之后没有洗就直接上班了。”
“可等到我晚上回家的时候,茶杯却是被洗好了的,倒置着放在橱柜里,就像它们原本就好好的呆在那里一样!”
“只是这样吗?”林远抽了抽嘴角,“会不会是您记错了。”
“不止是这样,我早晨从来没有叠被子的习惯,我更乐于让它们有氧呼吸,平摊在床上。但每天晚上,等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