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桓大老爷的“英勇”事迹,众人只有一个想法。
——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的人!
难为他这些年还好意思一个接一个纳小妾睡丫鬟,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
难为他还有脸在弟弟面前趾高气扬,而且还一直都在惦记爵位。
桓岩轻笑道:“他的确是卑鄙无耻,但我依旧感到庆幸。
如果那一次的伤真的影响了他的子嗣,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萧姵和花晓寒的反应极快,一起看向了桓郁和桓际。
如果大伯父真的没有子嗣,祖母势必会逼着父亲过继一个儿子给大伯父。
他们两个之中,究竟哪一个会有此“殊荣”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猜。
桓郁是长子,又是元配嫡妻所出,自然不会过继给别人。
也就是说,桓际差点儿就成了大伯父的儿子。
桓际眉毛都竖了起来。
“你们都看我干啥?就大伯父那怂样,配有爷这么好的儿子?!”
萧姵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乔氏却是一阵后怕。
她紧紧握住桓际的大手:“我的儿啊,你险些就要认你大伯母做娘了。”
这话并非她胡言乱语。
假若桓崧真不能生育,他的真实情况也绝不会外泄,姚家依旧会同意这门亲事。
一旦桓际真被过继到长房,可不就是给姚氏当儿子了么?
桓际感觉到母亲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哪里还顾得上与萧姵她们分辩,忙安抚道:“娘,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您怎的还当真了?”
桓郡公也道:“际儿不是好好在你面前么,如今还给你娶了儿媳妇,这也值得你胡思乱想。”
乔氏笑道:“妾身就是这么没出息……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们,前日阿扬派人捎了个口信,说是最近几日会来咱们家一趟。”
桓际抱怨道:“小叔叔这几个月忙得连个人影都不见,我还以为他都把我们给忘了。”
桓郁笑道:“你也别埋怨小叔叔,娶亲是一辈子最大的事儿,他又牵扯到调任京城的问题,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我估摸着是婚期定下,职位也安排好了,所以他才腾出空来见咱们的。”
萧姵的嘴巴撅得老高。
太不像话了!
小姑姑也是个不讲义气的。
成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派人给她捎个信!
乔氏笑道:“还是赶紧吃饭吧,待会儿你们还得去给老夫人请安呢。”
※※※※
正如乔氏所言,老夫人的确是起了疑心。
桓崧突然告了假,却又不像是生病,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她派人去打听了一番,虽然没能打听出实情,却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加之今日孙子孙媳孙女们突然回府,女儿和女婿也急急慌慌地登门,让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崧儿果真出事了!
她急忙吩咐身边的管事婆子,让她去把长房一家叫来。
婆子见她连饭都顾不上用,哪里还敢相劝,只得赶紧去了长房。
桓崧和白彦祯正感叹养了一群讨债鬼,婆子到了。
她说明来意,众人都纷纷哀叹起来。
老夫人虽然不是好糊弄的,但白彦祯和桓陌桓琼口风一致,她也不可能问出其他的结果。
反倒是他们两对夫妻打架斗殴一事,老夫人必不会轻易饶过。
那婆子催促道:“大老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还是赶紧去一趟吧,老夫人午饭还没用呢。”
大家这才意识到,他们光顾着折腾,居然都忘了还有吃午饭这等事!
白昭纬知晓老夫人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他,哪里还敢拖延,也跟着那婆子催促了一番。
众人无奈,只能饿着肚子跟随那婆子去了荣熙堂。
行礼问安后,老夫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桓崧。
“崧儿,你给母亲一句实话,这几日为何不去府衙?”
桓崧硬着头皮道:“儿子有些不舒服……”
“嗯?”老夫人的声调突然拔高,威严尽显。
桓惜担心长兄恶人先告状,忙道:“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老身在问你大哥,你插什么嘴?”
“我……”桓惜悻悻地看着她,不敢说话了。
桓崧依旧不开口,老夫人看向姚氏:“老大媳妇一向口齿伶俐,你来说!”
姚氏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事情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母亲千万不要动气,这些都是误会,我们也是因为太过爱惜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一时冲动……”
话音未落,老夫人把手里的珠串朝桓惜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谁教你做出这种事情的?!”
桓惜身子一偏矮,珠串擦着她的发髻飞了过去。
“娘——”她自觉委屈极了,大声道:“是大哥先打了昭纬一个耳光……”
然而,老夫人根本不听她的辩解,而是把桓崧叫到跟前儿,一把掀开了他的衣袖。
伤口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老夫人还是心疼得直掉眼泪。
儿子当然比女婿亲,况且她从始至终就没看上过白昭纬。
别说崧儿只是打了他一个耳光,就是卸了他一条腿都是活该!
桓崧的伤口本来是挺疼的,但老母亲这般偏心眼儿,偏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阿惜并没有咬得很重,昨日换药的时候伤口就已经结痂了。”
老夫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