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恬被人戳着脊梁骨,都认定她是杀人凶手,因为凶器是整个凶案现场最重要的物证,加上遗落的簪子也证实了属于她,物证俱全,现在只等接下来的人证了。
一旦物证人证都俱全,所有都对准她,那这件案就可以结案了。
“来人,上人证!”京兆尹手边的惊堂木再次被拍响。
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走进公堂,噗通一声跪在京兆尹面前,恭敬行礼说:“参见大人。”
“堂下何人,与本案什么关系,看到了什么,都如实陈述!”
“奴婢是瑾王府婢女,平时跟苏姑姑相处得很不错,苏姑姑也待奴婢很好,但是自从王妃嫁入府中,苏姑姑就经常以泪洗面,说王妃苛责她,有一次还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苏姑姑,令苏姑姑颜面扫地。苏姑姑气不过,就去跟王爷说,王爷当着众人的面骂了王妃一顿。”
“所以?”
“因为这件事,王妃被王爷责怪,因此怀恨在心。”
叶歆恬挑眉看着地上的奴婢,从奴婢开口,她就目不转睛盯着奴婢,但是奴婢头也不敢抬,不敢直视她,而这供词嘛,听起来就像是事先背诵好的,杀人动机叙述得很完美。
“王妃承不承认有这回事?”京兆尹问。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或者在场的会问信吗?”叶歆恬说。
接着京兆尹又召了几个王府的奴仆,都是来指证叶歆恬是怎么对苏氏的,小事结怨,争吵结仇。
叶歆恬这下信了,她在王府就没几个向着她的人,易思瑾还要她当王府管事,人人都不服她,她当啥管事啊,笑话还差不多。
“那王妃是承认自己杀害苏氏了?”京兆尹惊讶说道,“来人,把认罪书呈上来,让王妃画押认罪!”
“等等,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叶歆恬抬手示意起身的师爷坐回去,接下来她要开始真正的上诉了。
她蹲了下来,与地上跪着的几个奴仆奴婢同一视线,然后说:“一件小事而已,当奴婢奴才的,这些不是要受的?因为苏氏在王爷面前告状,我就有杀人动机了?这未免也太儿戏了。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你是不是等会要杀我?”
“大人,你认为呢?”她起身,看向京兆尹问。
“你这是强词夺理!”京兆尹说。
“什么叫强词夺理?换做是大人,大人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人吗?”
“本官当然不会。”
“既然不会,那凭什么断定我就会?”
“辰国谁不知道,王妃你仗着自己是将军女儿的身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那请问大人,我杀害苏氏对我有什么好处?”
京兆尹一时接不上话来,确实啊,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没必要不是吗?
但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冷着脸问:“那凶器匕首和遗落的簪子你怎么解释?都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嫌疑还是最大。”
“如果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呢?”叶歆恬不是不承认,而是这两样东西她见都没见过。她问过春珂,春珂只认得簪子,说匕首没有见过。
“怎么说?”京兆尹倒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狡辩,叶将军府的花纹,铁匠老板、金店老板都证明这两样东西是她的,她要怎么说服他,以及在场的这么多人?
叶歆恬拿起匕首,从袖子里掏出一截类似保鲜纸的东西,印在匕首柄上,按压均匀,然后撕了下来,对着阳光边看边说:“匕首没见过,也不是我命人打造的,我的贴身侍女只有春珂和青伶,都站在人群里,铁匠老板说没有在场,那就不是我下的命令,你也可以说是我聪明,没有让贴身侍女去做这种事,但是我为人嚣张跋扈,一般人我都不当朋友,你可以说我买通了其他人,可你看看地上跪的这些人,都认为是我杀的苏氏,没有一个听我的,我能叫谁去办事?”
阳光下的塑料薄膜上印着一圈圈的指纹,她微微勾唇,将自己的十指逐个比对,并说:“匕首柄上有杀人凶手的指纹,我刚才将它印了下来,大人看到了吗?这一圈圈的就是我们指尖上的指纹,每个人的指纹不一样,大小也不同,而明显凶手的指纹比我的大,也就是说他的手掌比我大,这就说明我根本就没握过这匕首,何来杀人之说?”
“那簪子呢?”果然能言善辩,京兆尹在心里腹诽道。
“簪子我没见过,这是真话,我的侍女春珂所很早之前就丢失了,再也找不到。簪子即便是我的,那只能证明我去过苏氏家中,但簪子不是凶器,而且也没有人见我到过苏氏家,我都没去过,有不在场证明,如何下手杀人?”
叶歆恬说完,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所谓的杀人动机,不过是因为我因苏氏告状,气不过而杀人,可是大人,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又不傻,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跑去杀人,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所以?”
“还有,仵作的验尸结果不对。苏氏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而亡,但是经过我的解剖,我可以断定苏氏前一天已经死亡了,她肾脏没有损伤,除匕首外没有其他伤口,可她死后有被人灌下毒药,想伪造成事毒杀的假象,毒只流到喉咙的位置,没有再往下是因为有人在苏氏尸体被发现之前,强行灌毒下去,但由于尸体已经僵硬,血液凝固,凶手喂药只能到达喉咙处。”
“这就是你把人开膛破肚的理由?”京兆尹惊讶问道,只因她的大胆,如果找到证据那最好,要是将人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