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燕蒹葭,但并非无情,五公主好歹也是陛下的子嗣,陛下未必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

“什么时候本公主做事,也要父皇的答应了?”燕蒹葭撑着下巴,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稚嫩而邪气:“龙之九子,必定互相残害。怪只怪她燕灵兰技不如人,自寻死路罢了。”

妄想害她燕蒹葭呢?难道她不知道,临安公主是个杀人如麻的‘混账东西’吗?

西遇颔首,问:“公主要怎么做?”

“不急。”燕蒹葭云淡风轻道:“再给她几日逍遥快活,等本公主回京了,再收拾她不迟。”

燕灵兰不成气候,就像是她能随意捏死的蚂蚁一样,反倒是另一拨人马……

“那五皇子那头呢?”西遇道。

今日张淼淼说,她偷听到掌柜的与那蒙面女子的对话,其中一拨杀手乃五皇子燕诀派来。

“你觉得那批人马真是燕诀派来的?”燕蒹葭嗤笑一声,手中的桂花酿尽数落入腹中。

西遇眉头紧锁:“公主是说……张淼淼说谎?”

“不,她没有说谎。”燕蒹葭道:“说谎的另有其人。”

西遇不解:“公主的意思,属下不明。”

“派人去查一查,看看燕然在做什么。”燕蒹葭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栽赃嫁祸,玩得真烂啊!”

打着燕诀行刺的名头,想要栽赃给燕诀。若是她死了,燕诀也逃不掉。若是她没死,燕诀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说,她这个四皇兄,可真是精明的很。

“公主是怀疑四皇子栽赃?”西遇有些后知后觉。

“退下罢,”燕蒹葭无奈的瞥了眼西遇,道:“你将来要是娶媳妇儿,记得娶个聪明些的,否则将来孩子要是随了你……后果不堪设想啊!”

西遇:“公主……”

燕蒹葭挥了挥手,打发道:“记得本公主吩咐的事儿,另外,让人备水,本公主要沐浴更衣。”

“是,公主。”西遇拱手,很快掩门离去。

……

……

半盏茶后,屋内烟雾缭绕起来。燕蒹葭挥退了此后的婢女,兀自褪去衣裳踏入浴桶之中。

殷红的花瓣飘满浴桶,夜明珠的光照着她那胜雪的肌肤,透亮而诱人。

即便是年岁尚小,她披散着乌发的模样,也极为魅惑,沾染了水珠的红唇淡去骄纵的伪装,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她深觉周身疲倦散开的那一刻,忽觉一道冷风吹过,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落下一大片阴影。

“真是不巧,”那身影的主人发出低沉而散漫的声音:“没有想到公主在沐浴。”

三分轻笑、七分从容。这声音的主人,燕蒹葭再熟悉不过。

“国师半夜不睡,这是来找本公主投怀送抱?”她缓缓睁开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满是不以为然。

可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杀意翻腾。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她燕蒹葭沐浴的人,扶苏排第二,没有人有种排第一!

“公主!”屋外,西遇等人听到屋内的动静,急忙询问。

“无妨。”燕蒹葭神色不变:“国师夜深投怀,实乃本公主之艳福。”

“是,公主。”屋外的西遇沉声回道。

“公主说我投怀送抱?”屋内,扶苏笑道:“难道不是公主先给我下药的?”

“下药?”燕蒹葭故作惊讶:“国师被人下药了?”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浴桶之中,神色伪装的极为轻巧,仿佛与之赤裸相对并非什么大事。

扶苏平静的看着她,语气依旧很是温良:“公主方才给我递了杯酒,酒里有什么,公主当是知道。”

“在国师的眼皮子底下,本公主哪有胆子下药?”纵然现在的场面让人抓狂,但燕蒹葭还是极为镇定,言笑如初:“更何况,国师说是被人下药,怎地现在还安然无恙?莫不是揣着这等借口,心里想着偷窥本公主沐浴罢?”

“公主看起来,好像不怕。”扶苏风轻云淡的绕过屏风,隔着百鸟朝凤的绣屏,坐了下来。

“怕什么?”水声在扶苏坐下的一瞬间,哗啦啦落下,暗影浮动,烟雾缭绕,燕蒹葭缓缓起身,素手托起屏风上的衣物,兀自穿上:“难不成国师会吃了本公主?”

她的这一举动,让扶苏有几分诧异。说到底燕蒹葭只是个小姑娘,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她竟……是了,他忘了,燕蒹葭府邸面首甚多,她也早已不是什么清白女子。

“公主还是早些给解药的好。”扶苏没有回答,只攒出一个出尘的笑来,淡淡道:“否则,扶苏便要失礼了。”

他抬眼,正对上晃出屏风的燕蒹葭,就见小姑娘裹着外衣,发丝凌乱,白日里的少年清隽,这个会儿竟是分外妖娆。

“国师还不算失礼吗?”那张精致而桀骜面容,宛若芙蓉:“夜闯本公主的闺阁,偷窥本公主沐浴,若是本公主宣扬出去,怕是国师必须要委身本公主了。”

“委身?”扶苏轻笑:“公主难道是心悦扶苏?想要以此逼扶苏就范?”

他看得出来,燕蒹葭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甚至于他能感觉的到,燕蒹葭很不喜欢他。

可……天底下万般女子,当真有这么‘心如磐石’的吗?

眉梢几不可见的一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顷刻又恢复了神色,令人无法察觉。

“国师今夜好似尤为不一样。”燕蒹葭顺势坐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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