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见到还在下的雪,和地上的积雪时,一直没有多余表情的面上,这下竟然是笑出了声。
“想玩?”墨玄珲见慕朝烟终于露出笑容,不禁也跟着笑。
慕朝烟没有说话,目光向往的看着外面。
看到此情此景,墨玄珲不忍心拒绝便放任之。
慕朝烟下了马车后捧着雪笑的极为开心,笑起来的模样就像是稚儿一样,让人见了也忍不住情绪被感染。
慕朝烟玩的极为开心,墨玄珲也下了马车,陪着她玩了好一会,一炷香后二人上了马车。
看着慕朝烟面上沾染的雪,墨玄珲抬手帮她擦了,慕朝烟也没有感觉一般,依旧陷入自己的思想当中。
当天晚上慕朝烟竟然发起了高烧。
慕朝烟平躺在马车内,墨玄珲手上拿着一块浸湿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后者的额头。
她睁着眼睛,没有睡意,直晃晃的盯着马车内部的顶。
墨玄珲看见后者模样,顿时起了后悔心思,他之前真是不该带她出去玩雪,不然也就不会发烧了。
“烟烟,你何时才能好。”墨玄珲将慕朝烟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弄开,他低头靠在慕朝烟脖子处,忍不住低声道。
慕朝烟发烧一事,队伍脚程也慢了下来,他们就地扎了营帐,慕朝烟被墨玄珲抱下了马车,抱进了营帐内。
轻尘也抱着一堆医书从马车上,面上泛着红,卢迪上前接过医书,而后仔细看了眼,皱眉出声:“你发烧了?”
说罢,她伸出手摸了摸轻尘额头。
入手之处,一片滚烫。
轻尘身为医者,许是自小的缘故,他的身体并不如其他男子那般好,入秋时他便要穿上冬日里的衣服,入夏了都还不敢脱下春季的衣裳。
轻尘自己还没有感觉,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罢了,听闻卢迪的话,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后知后觉的确自己是发烧了。
之前慕朝烟与墨玄珲下马车嬉戏时,他便一直掀开了马车帘子,想必就是那时寒风入侵。
卢迪皱着眉头将轻尘手中医书全部抱入了营帐,然后又扶着他进去。
卢迪自从下了马车便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见炉子中的水烧开后,卢迪分成了两份,亲自端去给了墨玄珲,见后者在照顾慕朝烟,她也极为放心,随即又把另外一盆给轻尘端了去。
轻尘正在营帐外换着被雪打湿的衣裳,卢迪没有发觉直接用身体顶开了营帐帘子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
身体白皙,挺拔,这几个字眼瞬间占据了卢迪的脑子。
轻尘察觉到声响,回头见是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的穿上了干净的里衣,营帐内烧了火盆,他倒也不怕再寒风入体。
“王妃情况如何了?”他接过卢迪拧干的帕子,擦了擦脸跟手后问道。
“有王爷照顾着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自己,身为医者怎么还经常生病,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吗?日后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贪风的好。”卢迪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语气的不对劲。
轻尘说是个大老粗,偏生为人生的精致,五官俊朗,与粗这一字极为不搭。
“我生病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弄的好似生病之人是你一样。”轻尘摇头失笑,目光触及卢迪沉下的面孔时,笑声渐渐消失,最后为了掩饰尴尬还咳嗽了几声。
一听这声音,卢迪便不再想其他,赶紧去拿着药丸递给后者。
现在随行队伍中,就她与墨玄珲两个骨心干了,若是这个时候他们两在病倒下,卢迪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卢迪无奈嘟囔了几声,手中照顾轻尘的动作不减。
等扶着轻尘躺下后,她又立即去架了两个药炉熬药,四碗清水熬制成一碗半的药汁。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了墨玄珲营帐外。
进去看见墨玄珲自责的侧脸,卢迪不禁又叹了口气,主动出言安慰:“王爷你也莫要自责,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会?王妃这里有我就行……”
“药给本王吧。”墨玄珲直接打断了卢迪的话,摇头示意不必再多说。
墨玄珲心中已经有数,这一刻的他,就像是重拾了曾经的自信与少年傲气一般,也!宛如恢复了理智,身上生机勃勃。
他拿着药勺,一勺一勺的喂着慕朝烟喝下药汁,慕朝烟却因为味道太苦,刚喝入几口便有了反胃的情绪。
“不怕。”
轻拍着慕朝烟的后背,墨玄珲出言慰藉,变戏法般拿出了一块梨膏糖:“喝完药便给你吃。”
他说话的同时,还掰下了一小块放入她的口中,就是为了的‘勾引’她上钩,让她先尝尝这梨膏糖的美味,自然等会在喝药时,就有了动力。
事情也如墨玄珲想的一样,慕朝烟皱着眉不停的喝着墨玄珲喂的药,最后也不知道是嫌弃太慢还是怎的,她直接端过了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见状墨玄珲微楞,随即失笑。
慕朝烟喝完最后一口药,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墨玄珲,见他一直不给自己梨膏糖,眼睛渐渐失了光彩,仿佛再说墨玄珲言而无信一般。
“好,给你,都给你。”
墨玄珲失笑将梨膏糖放入她的口中,见她尝到甜味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时,墨玄珲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现如今的局势也是陷入了僵局,东华如今的国土直接少了一半,许多城池被夺后,城池中的百姓都往中心城而去,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