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个定性的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人还不给朕带下去。”墨元昊厉声喝道,吓得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大理寺卿朝自己身旁的那两个衙役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把县丞押下去,千万不要惹了墨元昊这尊大佛。
“好!”
看热闹的那些百姓高喊着,对这个判决十分满意,墨元昊很好的赢得了民心。
溟风却让他们先停下来,他转头去问大理寺卿,“既然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那我们家王妃……”
他并没有把话给说破,已经很给大理寺卿面子了,就看他接不接受这个面子了。
大理寺卿双手一拍大腿,一脸尴尬地说道:“瞧本官这脑子,被县丞给气糊涂了。”
“经过一系列审判,王妃无罪释放。”
大理寺卿跟众人宣布,接着又去找慕朝烟道歉,“是我们冤枉王妃您了,下官一时被小人给蒙蔽了双眼,让王妃受委屈了,还请王妃不要介意。”
慕朝烟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独自打了打身上的尘土,宫忆礼也很听话的跟着起来。
半天才抬头看着大理寺卿,她的眼神并不犀利,却盯得大理寺卿心里发毛,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不碍事的,还请大理寺卿以后一定要秉公办案,不要冤枉了好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朝烟才淡淡的开口,说完就拉着宫忆礼转身离开。
她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满意,这次先暂且放他一马。
大理寺卿却偏要装聋作哑,好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笑呵呵地说道:“是是是,王妃说的是,下官一定谨记王妃的教诲。”
墨元昊和溟风也跟着她一齐离开,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也都纷纷散去。
京都里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件事情,各种版本的都有,也有茶楼的说书先生给编到话本里的,基本上都很离谱。
回府的路上,慕朝烟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个人贩子头头拿出来的证据。
本以为证据是伪造的,这么一番才发现是真的。
“王妃,我们已经到王府了。”
马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她只是随便翻了翻,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王府。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慕朝烟跟马夫点了点头,转身就看见墨玄珲和卢迪都在大门口等着她,随即浅浅一笑。
她拉着宫忆礼一起下车,把他安全交给卢迪以后,跟着墨玄珲来到了书房里,仔仔细细的把这个证据给翻阅了一遍。
接着又拉着墨玄珲和自己一起研究手上的证据,那个说是证据,倒不如说是一本账簿。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倒卖人口的交易记录,包括数量和时间以及成交金额。
墨玄珲也随便看了看,问道:“有发现什么吗?”
慕朝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面色沉重的看着那个证据,好半天才开口,“据我所知,被找回来的小孩是少数,从这个账簿看来,被拐卖的小孩有很多,而且持续时间非常长。”
一个家如果失去了孩子,就相当于失去了他们的希望。
被拐卖的大多都是一些平民孩童和世家庶子女,能被找回来的几率很小很小,他们的爹爹和娘亲基本就当他已经找不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家已经变得不完整了。
“这群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去拐卖孩子!”慕朝烟用拳头砸着桌子,面部表情十分凝重,气狠狠的说道。
一想到宫忆礼她就更是生气,要不然是孩子生性聪明能自己咬破舌头,他也是那账簿上的一员。
墨玄珲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色沉沉,“自打仗以来,一直有官员拐卖妇孺儿童发国难财的情况,朝廷里也一直在严抓此事,但是成效并不大,一直没有扼其根本。”
世道就是如此,总有一些人会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的良心就是被狗给吃了,一看就觉得可恨。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能根治吗?”慕朝烟的眉头早已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问着坐在自己面前墨玄珲。
墨玄珲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呲啦——”
突然,慕朝烟气得捏碎了一只茶杯,茶杯碎片划到了她的手掌,慢慢的渗出血来。
墨玄珲的瞳孔瞬间放大,眉头紧紧一皱,一下子就抓住她的那只手查看伤势如何,脸上满是心疼。
他命人拿来药箱,敷上药之后就止住了血,接着扎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让我不省心,生气归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如果碎片划深伤口,肯定会留疤的,你是懂医术的,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墨玄珲轻声呵斥着她,更多的还是心疼。
“留疤算什么,一点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你不必担心。”慕朝烟根本就没把这点小伤当回事,对她来说外貌并不是特别重要。
宫忆礼来到房门口,刚好看到墨玄珲抓住慕朝烟的手,他的年纪毕竟还小,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也就没太当回事。
他刚要抬脚进去,担心宫忆礼伤势的跟来的卢迪见此,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来的太不时候了。
她赶忙捂住了宫忆礼的眼睛,抱着他一起溜之大吉,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
路上宫忆礼还问她为什么要抱他离开,他还想看看慕朝烟有没有受伤呢。
卢迪只得搪塞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