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步詹印的后尘被炸死炸伤……”方晟先吊足徐璃的胃口,然后绘声绘色讲述那天会议室爆炸的经过。
他是什么口才?真是不打草稿能连说几个小时不带上厕所。其实那桩爆炸案从进场到鱼小婷及时发现后组织撤离,站在外面目睹爆炸,前后不过十分钟左右,却被方晟渲染得惊心动魄前后说了将近四十分钟!
徐璃如同受惊吓的小孩听得眼睛都不眨,深为爱人的安危担心;方晟却觉得体内能量在一点点地积蓄,元气慢慢回补!
说到最后徐璃长长松了口气,深深想了很久,道:“你身边可以没有别的女人包括我在内,却不能没有小婷,她太重要了!有她在我们都安心,唉,方晟啊方晟,以后真要格外小心才是,环境太险恶了……我恨不得调到黄树甚至百铁与你共生死,真的!”
方晟深为感动,搂着她说:“不断迎接新挑战,不断超越自我大概是方晟的宿命,我是官场先锋,我永远冲在最艰难的第一线,我会排除万难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哪怕……倒在中途都无所谓,为信念和理想而死有何遗憾?”
徐璃紧紧以香唇堵住他的嘴,半晌才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谁都不准死,你,我,小婷,还有你爱的其他女人……除了樊红雨!”
“哎……”
方晟无奈道,“人家活得好好的干嘛诅咒?”
“她会让你很累……”
“你也会啊……”
说着说着两人越抱越紧,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软最终化成一滩水融到他身下……
这一战,方晟是用生命在拚搏。
想想很奇怪,大概范晓灵天生异赋,和她鏖战从来不觉得累,可事实上与樊红雨一样被榨得一滴不剩!
拖延了近一个小时对方晟来说远远不够,人到中年不服老不行,连续高强度作战实在有心无力,况且对手是身怀名器的徐璃!
又不能不拚命,人家不远千里来这个穷山恶水的百铁,真的只是听自己打呼噜吗?
鸣金收兵时徐璃仍显意犹未尽,重重咬了他一口,贴着耳朵悄悄道:“太晚了,明天早上……”
“没问题!”这一点方晟蛮有信心。
清晨六点方晟总算满血复活,展露强悍作风把徐璃——连同名器弄得熏熏然连续绽放两次,她不停地低吟以至嗓子都嘶哑了。
“下周还有好几个会呢,都要讲话的,这下怎么办?”徐璃苦恼道。
方晟大笑:“不能不参加,任大伟最怕你缺席跑到京都告状。”
徐璃难得透露了一点工作上的事:“听说明年底最迟后年换届他会下来,一是临海经济仍无起色他要承担领导责任,也是无能为力了;二是以此换取对任厚明的培养,可能是裸退吧,都不挂京都人大正协的名头。”
“那可真是豪赌了,仕途上的事儿有谁说得清?没准这会儿最高层为他的深明大义所感动,两三年后都忘到脑后了。”方晟道。
“护子心切啊,再说临海的大环境他畏首畏尾确实干不下去,”徐璃轻轻一转又回来了,“方晟,我明天上午走……”
“今天哪儿都不去,专门陪我的宝贝……”
才说了一半手机响了,一看竟是樊红雨打来的,当下额头冒冷汗!
徐璃看得分明,冷笑道:“接,当我的面把她打发回洛营!”
方晟哪敢接,直接挂断巧妙地在快速回短信一栏里选择“现在不方便,待会儿回电话”发送出去。
他想以樊红雨的聪明和谨慎应该猜到原因。
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徐璃火冒三丈,恼道:“她个有夫之妇还敢一而再再而三来纠缠,我来接,把她羞辱一通!”
说着真要拿手机,方晟赶紧以身子护住翻转过来一看竟是鱼小婷,心一沉连忙接通,就听里面传来鱼小婷幸灾乐祸的声音:
“白翎来了,通知我去火车站接!”
白翎!
方晟和徐璃都僵住了。
隔了……大概五六秒钟,徐璃闪身跳下床边穿衣服边果断地说,“我不想见她,我现在就走!院子有后门?”
方晟感觉一切都乱套了。
从范晓灵到徐璃再到白翎,还有个没联系的樊红雨,这个周末真的很乱。
他顿了顿道:“有个小门,我叫何超……”
“谁也别叫,我一个人走!”这当儿徐璃已穿好衣服,猛地搂了搂方晟苦笑道,“瞧瞧,我也只有在樊红雨面前横的份儿,碰到白翎只有溜之大吉,不过没关系,这是我的选择——换作赵尧尧来了,白翎又能怎样?”
目送徐璃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绿化丛中,方晟立即拨通樊红雨的手机,没说话对方便飞快地说:
“我知道白翎来了,刚刚在车站看到,幸亏我躲得快……唉,我大概得回洛营,周日晚上有个必须出席的活动。”
听出她话中的哀怨和不甘,方晟心里打了个突儿。
按体力精力昨晚连战两场加上早上这一场,白翎来了少不得加赛一场,不是单单淘空的问题,而是严重透支!
然而方晟的缺点就是在女人面前容易心软,而且对身边每个女人都付出真心,想到樊红雨好不容易把周末事务推掉兴冲冲飞越千里来到百铁,连面都见不着就灰溜溜回去未免太残酷……
“红雨,我觉得她不会逗留太久,能不能今晚在百铁住一宵,明天……明天怎么样?”方晟急切地说。
话音未落,樊红雨就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