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入小溪,白钰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低估溪水的流速!
溪水缓缓而流那是给人的错觉,实际上水面下暗流湍急,没游几分钟两人身上衣裤被冲得无影无踪。
之前两人虽进入热恋阶段,但仅限于搂搂抱抱并没有突破最后防线。乍在水中见到身无寸缕的曼妙***,白钰激动得不能自持,搂着初恋情人又吻又摸。她也无力挣扎任由他胡闹,身子却一点点软了下来。
溪流里多了条小鱼儿,滑溜地钻进一簇茂盛水草里的狭小缝隙里……
“啊——”
初恋情人陡地脸色煞白,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水面浮起一缕殷红,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迅速消失在奔流的溪水当中。
有些东西,失去就失去了,永远无法追回。
溪水之战短而仓促,两人在事先完全没准备的情况匆匆经历人生第一堂课的洗礼。
白钰哪里甘心,上岸后易地再战!
这回改到树下翠绿的草丛里,垫上餐布,初恋情人成为世上最美味的晚餐,静静躺着等待他享用。
他手指从她额前划过,沿着鼻子、嘴唇、下巴、胸口一路下滑,再下滑……
蓦地,被铁钳似的手紧紧握住!
啊,初恋情人的手哪有这番力量?
一惊之下白钰从梦中惊醒,睁眼先看到蜷服在怀里酣睡嘴角微绽笑意的蓝依,再抬头,竟是眼中**、杀机腾腾的蓝朵!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越过蓝依伸到了蓝朵怀里,难怪她的眼睛——套用古龙的话说,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死了一千次。
“对不起……”
白钰简直暴汗,忙不迭把手往回抽,挣了一下没挣脱;再挣,这时蓝依微微动了一下,蓝朵立即松手,连翻两个滚下床进了卫生间。
这才发现这场误会也有其原因:蓝依简直跟自己贴为一体,而蓝朵大概下意识尽可能靠着姐姐,所以三人实质以亲密的姿势睡在一起。
倘若蓝朵让远点,手臂再长也够不着啊。
蓝依还没全醒,迷迷糊糊问:“几点?”
“六……七点……”
“再睡五分钟。”
蓝依浑然忘了和蓝朵在一张床上,双臂搂着他脖子又恬然入梦。
隔了会儿蓝朵出来,眼皮都不抬地径直躺到那张情趣椅上玩手机。
吃自助餐时,白钰找机会挨到蓝朵身边,低声道:“我为自己冒犯行为道歉,我真不是故意……”
“故意你的手就没了!”蓝朵冷然道。
“知道我不是故意就好。”白钰忍气吞声道。
“但不会再有下次,否则伸哪只手断哪只手,听清楚了?”
白钰想除非精神错乱才跟你睡一张床上,没好气道:“相忘于江湖吧。”
值得庆幸的是一夜加紧施工,第二天上午高速公路如期通车,当天下午白钰便坐到飞往京都的航班。
看着舷窗外云山雾海,白钰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之中:怀里搂着蓝依,梦见初恋情人,手却伸到蓝朵怀里,何等的荒唐!
与白翎所憎恨的、与外界所诟病的父亲之花心,有什么区别?!
必须……
必须要时时省惕自己,洁身自好,在生活作风方面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飞机降落于京都机场,出通道时无意中看到不远处贵宾通道前呼后拥出来一行人,中间是位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美女,快步上了停在门口的面包车扬尘而去。
原以为某位大牌明星,旁边有位男乘客低声道:
“好气派,不愧最当红美女***!”
上高***明月!
身边女乘客接过话碴道:“年纪轻轻就做到一方大员,还这么漂亮,让天底下女人怎么活?”
“她老公才快活呢……”
“快活什么,不知戴多少顶绿帽子……不说了,快走……”
俩夫妇警惕地瞟了白钰一眼,推着行李箱快步上前。
白钰哑然失笑。
正如他规劝齐晓晓的潜台词,女人混体制除非想过安逸的生活不求上进,要出人头地其实很难,存在天生的弱势和软肋。
稍有几分姿色,就会被说成靠身体上位;长得不怎地,那……那确实没什么希望。
据白钰收集和掌握的信息,父亲方晟与范晓灵、明月都无暧昧,不过谁说得清呢?方晟在这方面保密功夫真是世上绝无仅有,就连家庭群里phoebe的妈妈到底什么身份,都无从知晓。
回到白家大院,白杰冲外出参加活动,白翎下连队慰问还没回京,百无聊赖之下信步来到白昇的小院,见他正凑在台灯下神情专注地举着放大镜看一尊青铜器。
对这位与世无争、执著坚持自己信念的舅舅,白钰发自内心敬重:人生在世不一定非得混得轰轰烈烈、铸造万世伟业,而是能够依照兴趣,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白翎从不象白家其他亲戚那样禁止子女跟白昇接触,防止受到独身主义邪恶思想影响,她觉得白钰骨子里流淌着方晟的血液,不可能独身。
这一点白翎真没看错。
“舅舅又捡漏到啥宝贝?”白钰笑嘻嘻问。
“号称商代青铜爵,爵面纹饰繁缛,器腹布满云雷纹;鋬的内侧有两个铭文,都符合商代青铜爵特征;另外器形、重量和包浆也没问题,当场鉴定之后出价5.8万盘下来了,可是,”白昇皱眉道,“回家反复琢磨,越看越不对劲……”
“有啥问题?”
白钰的初恋情人读京都大学历史专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