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有气无力道,“是我老婆,蓝依。”
“骗人!”温小艺撇撇嘴说,“当我傻呀?蓝依睡的床总能找到头发,而蓝朵任何情况下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半点痕迹。”
“哪有,蓝依也很细心。”
白钰强辩道,心里却知确实这么回事。
温小艺道:“昨晚她冲过澡吧?浴间没半根毛发,可想而知多专业,跟我的职业习惯一样一样的,所以呢,她发现不了我的存在,嘻嘻嘻嘻……”
“睡了!”
白钰辩不过她,索性拿被子盖住脸又沉沉入睡。
这一觉真是彻底放松直至周日上午九点多,温小艺显然早就醒了却很乖巧安静地贴在身边,难怪身体暖洋洋的。
“把你指点的话一字不漏告诉梅朵,她觉得很好很对,说到心坎里去了,”温小艺突然提起梅朵,“她还由此领悟出要把握好自己的幸福就该主动争取,前晚也就是你小姨子来的时候,她把钟离带到草原上,都不用毛毯垫着,躺在草丛里,头顶满天繁星,远处嗥叫,钟离从没在这样原生态环境里干过这事儿……”
“然后呢?”白钰不知不觉来了兴趣。
“梅朵说我要你象草原的豹子一样凶猛;我的声将传遍草原大地,回荡在空旷的星空;我们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丝毫害羞,在数百里荒无人烟的草原上任意驰骋……”
“钟离真的驰骋了?”
“一夜三轮,她说都忘记数到底来了多少次,反正每次都用力掐他的后背,天亮时他背上满是掐痕数也数不清,她还说……”
“别说了!”
他听得按捺不住翻身上马,转瞬进入之中,原来她也越说越起来。
“我……我也要掐你……”她在他耳边道。
他没说话,身体完全覆盖住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在他身下,她越缩越小越缩越小,彻底沦为他掌心间……
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元气,又在她体内爆炸时消耗殆尽。精疲力竭滚下来时,他无意间看到她满足的笑意里含着一丝狡黠,顿时悟出上当了!
温小艺把梅朵的事留到今天上午才说,摆明了就想挑逗自己!这个小妖精,真要把自己掏空了。
迷糊中温小艺还真伏在背上数掐痕,才听到“一、二、三……”他又睡着了。
唉,这个双休,真是醉生梦死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堕落。
下午四点左右被手机铃声惊醒,看号码竟是缪文军打来的惊得一跃而起,恭声道:
“缪书计,接待完成也没休息放松一下?”
缪文军朗声道:“狼烟四起,放松得下来吗?一天接触下来什么感觉?”
白钰知他询问对宇文砚的印象,先问道:“在树城没改行程吧?”
“没,看的是传统农业和轻工业生产线两个项目,没甚新意。”
“有新意的项目他不轻易碰,碰的项目也不轻易表态,非常谨慎,象要在通榆稳扎稳打。”
缪文军无疑认可他的观点,轻叹道:“以目前咱俩所做的事,倒宁愿他激进些、开放些,上面不支持不表态,基层推进起来就困难了——市里那帮人不是呆子,都看得出来的。”
“你担心两江连通工程会被中下游国家直接向省里施压?”
“不是担心,而是很可能即将成为事实,”缪文军道,“那些国家在这边都有情报人员,申委书计的态度很快会被他们掌握继而得出结论,继而通过外交途径进行抗议。”
“那……那怎么办?”白钰问道。
缪文军冷冷一笑:“加快工程进度,来个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