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冷笑道:
“没必要辩解,我只不过善意提醒一声,她可是萧家精心栽培上来的,别玩出火来!”
白钰暗想你是都家媳妇不也跟我睡了,梅芳容反而不能,这是什么逻辑?倒不是睡不睡的问题,是想法根本不对头。
“这么晚了有事吗?”他正色问。
周沐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你这么晚了跟梅芳容谈笑风生,我刚坐下还没说话就赶我走?”
白钰举手作投降状:“你好像已经说了两句……没关系,请继续说。”
“港口那边我已协助说服都家转让股份,不谈有功起码顺利完成任务,怎么姓楼的还啰里啰嗦要我干这干那,还强调申委和诗委事先明确好的!”周沐道,“我是常务副市.长,他是非常.委副市.长,到底谁指挥谁?”
这一说,白钰暗忖楼遥有点过分了,不错空降以来始终被纠缠在勋城港孤军奋战脱不开身是挺难受,但也不能欺负新来的,存心把那摊子事甩给周沐。须知周沐在正厅岗位的任职时间不比楼遥少,甭管人家怎么得来的,既然到这个位子就不可以做出明显的欺负动作。
在此问题上,白钰要主持公道,跟睡没睡过无关。
想到这里白钰道:“申委、诗委在讨论你的分工时是加了一条协助港口改制,说得比较模糊主要考虑保密,本来嘛股权转让陷入僵局停滞不前,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现在周市.长帮他解决大问题了又得寸进尺,非常不妥,非常不妥。”
“你说怎么办?”周沐目不转睛盯着他,“明天他再这样过分我就翻脸,大不了一拍两散!”
白钰叹道:“你呀就晓得一拍两散,都是班子成员怎么可能散?况且台面上他占着理,你若拒绝就是违背申委诗委工作安排,闹起来影响不好。要学会以委婉的方式拒绝,又让他无话可说。”
“我直来直去惯了不懂得委婉,你教我!”周沐道。
要在湎泷刚开始关系势同水火那阵子,白钰肯定冷嘲热讽一番将她打发出门,如今……
唉,睡过终究是睡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反过来说以前周沐能这样直接说“你教我”吗?
根本拉不下脸。但那夜……更不要脸的事都发生了,也就无所谓了。
白钰道:“下次他再安排你工作,你就说哎呀楼市.长最近手边工作实在太多应付不过来,这样吧你那边实在着急或缺人可以打个报告,回头我在市常.委会上提一下,总这样让楼市.长顶在港口不行的。”
软中带硬,挑明自己是诗委常.委,更点出楼遥才是组.织上点名要求全面负责港口改制工作的。
周沐心里默念,难得在他面前展颜一笑,道:“这样说很好啊,有理有据,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看来是要多向你学习。”
“正确的话以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并不复杂,关键在于遇到情况时沉住气别急于开口,把想说的先在脑子里过两遍。”
白钰道。
“我还是性子躁了些,容易着急上火,有时事后想想也蛮后悔。”她罕有地反省道。
白钰道:“没事慢慢来,以后我俩也加强沟通重建合作共赢的关系。”
她听到“关系”两个字又腾地来了火,一拍桌子指着他道:“什么沟不沟通,你想多了!”
说罢蹬蹬蹬大步离开。
白钰无奈叹了口气,喃喃道:“刚说不翻脸转眼又翻脸,改不掉的坏脾气,唉!”
想了想提高声音道,“越泽,过来一下……周市.长过来后市直机关干部员工私底下评价怎样?”
晏越泽道:“总体而言还可以,都说周市.长脾气是坏了点但为人实在,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拉,很多事情敢拍板敢担责,不象有的女……”
后面小半截话咽了回去。
“哦?”
倒有些出乎白钰意料,点点头说,“知道了。”
晏越泽瞅瞅市.长脸色平和,上前半步轻声笑道:“机关干部员工宁愿跟周市.长打交道,起码不需要揣摩领.导心意,琢磨领.导说的正话反话,做对了ok做错了挨几句也心甘情愿,心不累。”
白钰抬笔指指秘书笑道:“知道你们含沙射影批评谁,其实领.导各有各的风格,可能周市.长风格比较特殊同志们觉得新鲜,时间久了都差不多。对了,龙主任哪天回来?”
“月底,他不让我或钟离良接站,说独自一个人悄悄去您宿舍。”晏越泽道。
“龙主任啊龙主任,这回神秘兮兮憋大招呢。”
白钰笑道,目光中充满期待。
九月二十九日。
随着省市两级多重措施和策略相继到位,教育部也终于打破沉默重申不仅暨南各省份高考招录都会确保三个不低于,即历年招生计划总名额不低于平均值,本科各批次实录人数不低于平均值,名校实际录取人数不低于平均值。之后清华、京都等985名校还公开肯定暨南考生综合素质,表示明年继续加大对区域招生计划的支持。
家长们虽然仍对招生计划与实录人数不一致等情况有疑虑,但怒火总算打消不少,蔓延至全省的散步行动到第三天基本偃旗息鼓。
事件爆发过程中,京都庄楫石始终密切**暨南方面动态:
伍家恩虽说反应迟缓处理不及时,以其不沾锅脾气没推卸责任尚属难得,不加分也不减分;
勋城诗委市正府敢于担当冲到第一线直面突发事件,尤其白钰的“市.长直播”给庄楫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