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大典如火如荼进行了大半天,但是浣衣坊的祝贺队伍已经于午饭后回来了,而幸云也于午饭时分春风满面地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花痴地笑,吓到了小伙伴们,黄韵娇还摸摸她额头,号号她的脉,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的有病。
付书文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检查坊内工作,发现坊内还是井井有条,他难得露出淡淡的微笑。幸云想,如果当他看到自己的基地稀巴烂了的话,那个表情是不是更微妙。不过转而一想,如果付书文不是一个暗藏阴谋诡计的人,其实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他具备管理者应有的素质和能力,虽然浣衣坊执掌内侍职位低微,但是却杂务多,真要每样都理顺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刻幸云和一众宫女都在浣衣池做下午的活,她余光中看见万蔓捧着一盆子的衣服走过来,在她对面的地方蹲下来浣洗。
幸云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她能感受到她偷看她的目光。
她和章正离开的时候就把她靠在储物柜旁,不知道她醒来后会作何感想,会把之前经历的一切当成自己做的一场恶梦,还是会偷偷私下里查探她的身份,章正说过,虽然小鬼难缠,但是只要道士师傅不定这只小鬼会因为活命而求救于大鬼王,他们就能通过它捉到大鬼呢。不过是赌一赌罢了。
这时,只见廖盈珍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指着幸云骂道:“水红儿,交出来!”
幸云一脸懵逼,反问:“请问珍姐姐,你要我交什么出来?”
廖盈珍骂道:“别装蒜了,敢做不敢承认是吗?”
幸云问:“红儿不懂珍姐姐说什么?”
廖盈珍非常怒火骂道:“臭丫头,你以为你偷了本小姐的项链你就能戴在脖子上吗,小心你脖子断!”
幸云说:“珍姐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会偷珍姐姐的东西呢?“
廖盈珍冷哼:“还在装是吗,你一个渔村穷丫头有什么不能偷的,我有人证,阿蔓,你说,好让她死心!”
万蔓走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早上我去净手,看到了水红儿也假装去净手,然后,然后我见她鬼鬼祟祟地进入了珍姐姐的房间。”
万蔓说完只看了幸云一眼,就看向别处。
廖盈珍冷笑道:“听到了吗,你不住这宿舍,你进去干嘛,你进去后我的项链就不见了,还不是你偷的?”幸云十分无语,她正想反驳,没想到她旁边的姚星彤抢着说:“不会的,万姐姐一定是看错了,上午我和红儿一直在一起,从没离开过,不可能会去珍姐姐房间的。”
幸云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姚星彤会维护她而敢顶撞廖盈珍,而同样廖盈珍也是一样的反应,不过很快廖盈珍就发怒了,她指着姚星彤大骂:“好你个姚星彤,平时见你中规中矩的,没想到你竟敢包庇小偷,你知不知道包庇者犯的是同罪,你以为你有一个副执掌嬷嬷做你干娘,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以为你这么一个低等的三等奴婢的话会有人信吗,我和万蔓是二等宫女,也能让你们欺负到我头上来。水红儿,聪明的就马上交出我的项链,兴许我高兴了还可以向执掌嬷嬷报告的时候给你说两句好话,让你少遭些罪,要是你不听劝告还执迷不悟的话,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姚星彤说:“可是,可是,红儿那么善良,她一定不会偷珍姐姐的东西的,求珍姐姐……”姚星彤的话还没有说完,廖盈珍一巴掌带着劲风拍过来,姚星彤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可是幸云却迅速地面对着姚星彤把她挡在了廖盈珍面前,廖盈珍的耳光就照着幸云的右边耳朵打来。
“啪”一声耳光响亮,直接把幸云的耳朵打出了血,姚星彤吃了一惊,她尖声惊叫:“红儿,你、你流血了!”
幸云捂着耳朵,还感觉到耳朵里面嗡嗡直响,幸云这次是真的有点怒了,平时廖盈珍在浣衣坊攀高踩低趾高气扬的她也没多大在意,不过觉得是一个跳梁小丑,跟她计较都浪费时间,但是她这次的找茬却还有个不知收敛的帮凶万蔓,她就觉得这种人就该给她点教训,而最重要的是,她凭着自己有别于普通人天生的能力,就用这种能力横行霸道欺负一些弱小的人,还一不高兴每次都下重手,将对方置于死地,这种人基本就是畜生不如。
廖盈珍嘿嘿大笑,她交叉双手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讽刺道:“哎呀,真是现世报,这贱人就活该被打,不给你们这些贱人一点教训,就学不乖!”
廖盈珍抓着幸云的手臂将她强行掰过来骂道:“贱人别装腔作势了,赶紧把我的项链交出来!”
幸云在转身那一刻一脚踩到廖盈珍的脚上,廖盈珍始料不及叫了一声痛还反应不过来,幸云就一巴掌打向廖盈珍的粉面,打廖盈珍的时候只是用普通的力道,可是打完廖盈珍后,幸云的手掌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手掌顺势拍向了廖盈珍旁边的万蔓的脸上,拍向万蔓的时候幸云却是带了一点劲风,直接将万蔓打得当场脸颊肿胀摔倒在地,幸云还不解恨,一脚就将廖盈珍踹下了浣衣池子,宫女们都一哄而散,廖盈珍就整个人都摔到池子里面。做完这些一气呵成,低头瞪着地上的万蔓,万蔓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懵逼抬头看,对上了阳光下幸云凛冽的眼神,她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害怕得缩了起来。
廖盈珍挣扎了几下浮出水面,此刻她正恶狠狠地瞪着岸上的幸云,在浣衣坊一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