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幸云悄悄以鬼魂体回到营帐中的时候,却大吃一惊。营帐没有点灯,可是东方政却坐在她床上,月光如水,透过营帐的缝隙倾斜进来,洒落他身上。
“回来了,这么晚了,去哪里了呢?”东方政没有回头说道。
幸云飘到他面前,凝化实体,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交代士兵,我今晚不舒服吗?”
东方政淡淡地道:“不舒服还到处溜达?”
幸云尴尬,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沉默的话又更显得不自在,她看向别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到外面去透透气而已。”
东方政冷冷道:“你意思是,在我面前你太压抑透不过气来了?”
幸云正面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这样想,我今晚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用得着那么冷嘲热讽吗?”
东方政严肃地说:“我们之间何时又多了一个秘密,你为何那么多事情瞒着我,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需要坦诚相待。”
幸云说道:“我有什么不坦诚了吗,是上次那个诅咒吗,我不过是不想你担心我,我才会隐瞒的,就算我有错,也不至于你这样记恨吧,要说坦诚,那你呢,你对我坦诚了吗?”
东方政问:“我怎么对你不坦诚了,我有什么瞒过你吗?”
幸云说:“没有吗,你问心,真的没有吗,一句都没有?”
东方政说:“没有!”
幸云冷道:“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心虚吗,你来龙乡,真的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一家团聚吗,没别的事情吗?”
东方政听完她这句话后,嘴角开始泛起笑容,这个笑容有点可怕,幸云怔住了。
“终于说到点上了,原来你一直都在怀疑我的为人,觉得我不也在隐瞒你吗,所以你对我隐瞒就觉得理所当然了是吧!”东方政越说声音就越提高。
幸云从来没有听过他这种语气,她心内泛起了丝丝的怒意,刚沐尘南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现在东方政的态度只会让她觉得他在恼羞成怒,而无形中沐尘南的话又真实了两分。
幸云气道:“我会这样觉得很奇怪吗,也就是说,你还真有事情隐瞒我了!”
东方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扔到桌子上说:“你认为我隐瞒你的事就是这个是吗?”
幸云诧异,这封信她明明放好了,不对,她今天没有好好收起来,东方政一回来她就吓得随便收在了枕头底下,这个地方那么随意,很容易被发现了,那么说,东方政是在生她气不相信他。
幸云眼神软下来说:“你都知道了?”
东方政说:“是的,都知道了。”
幸云说:“我不是有心知道你的事的,是令狐葵落把这封信交给我的,现在令狐葵落不是还被关着吗,我今天跟你说了的奸细就是她。”
东方政说:“令狐葵落给你的,那个人是谁呢,很重要吗,他说了我的是非以后,你就那么相信他,你也敢一个人前去见那个人。”
幸云说:“那个人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东方政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要避重就轻,说那个人是谁。”
幸云说:“我怎样避重就轻了,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我怎么告诉你他是谁,但是我只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东方政打断她的话从衣袖中再次取出一个东西摔在桌子上。
幸云没有说下去定睛一看,这个是?怎么会是沐尘南的令牌,今晚她明明看到沐尘南的腰间是挂有黎水部落君主的腰牌的啊,可是这腰牌怎么这会儿会在东方政手上呢,她记得令狐葵落给她信的时候,信里面并没有夹带别的东西啊?
幸云疑惑不解沉默着,可是看在东方政眼里,却是幸云在心虚,他冷冷地道:“怎么了,不说话了,还说自己不认识那个人是吗,南国君,沐尘南!”
幸云惊讶,原来东方政一直知道沐尘南就是南国君,她问:“你一早已经知道南国君的身份,为何你从来不说。”
东方政说:“我是知道啊,可是这个人的出现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倒好,我不说,你也有办法知道,今晚你们相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要知道我的事是吗,那他对你说了什么!”
东方政今晚找茬是因为有点小嫉妒,她竟然不告诉他就私自一个人在大晚上去见这么一个男人,而她和这个可恶的男人见面,却是在讨论他的命格之事。她如果有疑问为何不直接问他,是不是不信任他,还是害怕他会伤害她,所以悄悄地从第二个男人口中探听虚实,而最讨厌的是,哪个男人不好,偏偏是沐尘南。
“你这是什么语气,他对我说的话不都在信上了吗,我今晚去与他见面,我确实是想证实一下你命格的事,我这不就是担心你吗!你还说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待,你怪我有事情隐瞒你,可是你呢,你不也有事情隐瞒我,你命格之事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幸云气红了眼。
东方政说:“我命格之事涉及很多事情,不是一时三刻能说清楚的,我不提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难道这也有错吗,倒是你,你骗我说你今晚不舒服竟然是出去会那个男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幸云说:“我……我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假借担心你的事却实际上是去偷偷私会男人是吗,你是这样想我的!”
东方政否定道:“我并没说过,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