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采女师承何处?”皇后问道。
“啊?师承?我没有学过啊!”话出口,季琼莩就觉得不对了,不,应该是她的所画的画不对,这个世界可能和华夏的古代一样只有工笔画之类的,而她在纸上画得是一张类似于现代的肖像。比工笔更显的逼真立体,这完全是不同的绘画体系。
意识到这点,连忙她又补充:“小时候觉得那个传教士的画很好看,他就顺手教了我,直到离去,如果真要问我师承的话,那只有这位传教士了。”
“蓝色的眼睛,金黄色的头发,长的好奇怪,不过在轩辕古籍里面曾经说是有色目人翻越过北方的雪山,穿越过沙漠来到我们轩辕国。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过来我们轩辕王朝。”皇后来到季琼莩面前的案头,看她作的画,感慨道。因为色目人所在的国家离轩辕王朝太远了。
皇后看向季琼莩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因为她所展现的很多东西都是和华夏所不一样的。
皇后的一双凤眼扫向长跪在地上的陆嫔身上,“这件事情本不是你的功劳,你却全部将功劳占为己有,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陆嫔不断地往地上磕头。头部撞击地面发出“呯呯”的声音。
“唉,不过看在你还知道悔改的份上,我会向皇上帮你求情的,至于能不能赦免你的死罪,那只能等皇上发落了。来人将她带下去,囚禁在棠****,听后发落。”皇后说道。
“谢皇后盛恩。”陆嫔一脸的泪痕,脸色一下子煞白全无血色的退下。、
皇后上前一步,拉住了季琼莩的手:“她这样占据你的功劳你很生气吧!”
“皇后娘娘,罪妾并不,这原本就不是罪妾之物,何来气之有?即使瞒过了圣上和娘娘一时,得到了一些奖赏,可假的终究还是假的,真不了。. 还要背负一个欺君之罪,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何苦来哉?”
“说的好,假的永远也真不了。我很想将你的罪名去掉,不过给你下罪的是皇上,我做不了主,这样吧,你既然能将色目人的纸牌修复,还带到宫中有功,我一定会好好的赏赐你的。”
“皇后娘娘。”季琼莩跪地。
“怎么了?”
“皇后娘娘,您所说的功,季琼莩不敢当,要说修复也不全是臣妾的功劳,陆嫔也参与过修复工作。而说到带到宫中,更加不敢贪这个功劳,我是将纸牌带到了宫中,但是我从来不曾想过将这纸牌先给皇上皇后的想法,季琼莩只是当做消遣之用,可以说能在宫中传播开来那全是陆嫔将纸牌献给了宫廷,才传播开来。罪妾什么功,什么劳都没有。”
“你这么说不过是想为陆嫔求情对不对?你这人还真是实在,她都这么抢了你的功劳,你非但一点怨恨也没有居然还为她求情,你先起来,陆嫔的事情,自有皇上决断。”
听到皇后如此说了,季琼莩便起身。其实她也不是特意的为陆嫔求情,不过是顺意为之,反正她的罪是皇帝定的,而皇帝要撤了她的罪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毫不顾忌男人的颜面,毕竟那晚的事,算是个男人那都是难以接受的。没有杀她真的已经算是好了。所以与其得这么芝麻绿豆都算不上的功劳还不如给了陆嫔,给宁馨一个颜面。只希望这回她的眼光准一些,别像上次一样好处没有得到反而被连累的禁足。不过以中书令家的背景,就算是禁足也是皇家对于宁馨的一种保护。皇宫这趟水是越来越深了,深的她根本就看不清。
回到废院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分,傅婉华和清竹见她久不回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她回来都是松了一口气。
“小主,尚衣司已经送来了你采女的宫服。”傅婉华说道。
“辛苦你了。”季琼莩拉住了傅婉华的手。
“是尚衣司的副总管亲自送来的,看样子小主今天被皇后娘娘接见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开了,那些人都是墙头草,认为你可能有翻身的迹象就又一个个谨慎了做事,不敢再拖沓。”傅婉华不以为意的说道。对于宫中人的势利季琼莩在废院的这段日子早就领教,所以现在即使各方来关心也引不出她的兴趣。
“小主,皇后娘娘找你到底是何时?听说我们原先一起的近期很是风光的棠****的那位被拘在了宫中,现在她的宫人人员都进出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婉华好奇的问道,一边的清竹也伸长着耳朵听着。
“她向皇后娘娘坦诚纸牌是和我一起做出来的。”
“真是个不要脸的。原本就是我们小主做出来邀她一起玩,她倒是有脸了,活该被拘。”傅婉华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
“唉,你别这么说,她不过是想在宫中争一下脸罢了。如果纸牌真的是我做出来的,我还宁愿她拿去了。”
“小主,你呀争气些行不?你不会为那货求情了吧?”傅婉华忿忿不平的道。而一旁的清竹听得似懂非懂,毕竟她是季琼莩来到废院里之后才被宁馨调过来的人,对于以前在棠****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也不算是求情,皇后娘娘所说的那些功劳,我觉得都是和我无关的。”
“小主,你怎么这么实在?都快被你气死了!”傅婉华蹬脚露出不满的神色,谁知季琼莩向清竹挑眉,递过去一个挑逗的眼神说道:“你是这里的总管大人,气死了怎么得了?清竹,来我们一起动手让婉华姑姑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