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段小梅坐月子的时候,来了一群人。
当时,牛新章正在那简陋的教室里教孩子们识字,并没有在家。
姜如又要忙着春耕,所以家里只有段小梅和偶尔来帮忙伺候她的段张氏。
“你们找谁?”段张氏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儿,透过缝儿偷看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头戴葛巾,穿着一身白是来找牛新章的。
段张氏听说是来找自己女婿的,不由细细打量。
这些看起来都是读书人呐,看来女婿好友挺多的。
她想了想便说:“各位请等一等,我进去问问。”
说着,就关门进屋。
段小梅知道了后,就让她娘亲自带人去找牛新章。
牛新章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和自己这些狐朋狗友见面。
没错,这些都是狐朋狗友,就算牛新章自己来说,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牛兄,你不去学里就是在这儿教些乡下泥腿子?”带头的人嗤笑道。
牛新章也不喜欢教这些乡下泥腿子,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说话,就看见自家娘从后面走过去,和舅母站在一起说话。
这是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牛新章面上的肌肉抽搐。
姜如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路过,这孩子想的有些多。
她只是去后面山上溜了一圈,所以恰巧路过这里而已。
“牛兄你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生病了?”一书生看到牛新章的神色,哈哈大笑。
牛新章握紧拳头,终究还是忍了。
只见他一脸温文尔雅地问:“几位兄台怎么有空来我这种寒舍?”
那几个穿着学子服的人听见他说话的语气,忍不住怀疑地上下打量。
他们都是一起厮混多年的,谁不知道谁呢?
“你莫不是撞鬼了?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
牛新章深吸一口气,假笑着说:“赵兄莫要开玩笑了,你们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那人听见他的话,顿时气恼提高了声音道:“呵!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的小情儿马上就要被卖了,我们好心来通知你们,你竟然这般待我们?”
“可不是,要不是你那小情儿来求我们,我们才懒得走这一趟呢!”
“牛兄我们好歹相交多年!你竟然要赶我们走?”
几人的声音很大,姜如和段张氏离得不远,把话听得一清二楚。
小情儿?姜如挑了挑眉。
看来那青楼女子登场了!
段张氏愣了愣,转头看向姜如。
姜如冷静地说:“大嫂,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进门的。如果他真敢找小情儿,我就打断他的腿!”
牛新章远远地看见姜如和自家舅母在说话,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膝盖下意识地有些凉。
他赶紧把那伙狐朋狗友赶走了。
“那只是年少轻狂罢了,我现在妻儿双全,已经不再惦记曾经的那些事了。你们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走吧。我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哼!就你那水平,还给别人上课,别是误人子弟!”
“你既然赶我们走,那我们就割袍断义,以后你再不是我们的兄弟!”
牛新章被他们这么说,面上过不去,皱着眉,虎着脸看着他们。
“断义就断义!”
人走后,姜如就走了过来。
“娘,你怎么过来了?”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姜如没回答他反而问道:“这几人是来干嘛的?找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呀?”
段张氏眼神晦涩,也竖着耳朵听。
牛新章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他们是我以前的同窗,见我没有去私塾就来看看我。只是我正在上课,就说让他们先回去,谁曾想他们竟然生气了。”
“这可怎么是好?好歹是你同窗,又专门来看你,你还留下他们吃饭才对。”姜如一脸忧心。
牛新章心里一紧,“他们都是镇上的人,吃不惯我们乡下的菜的。”
“哦,那好吧。”姜如遗憾地点了点头。
“娘,你快回去吧,家里只有小梅一个人,万一两个孩子哭了,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牛新章催姜如回去,“我刚刚还没上完课,现在要进去了。”
姜如道:“那你快进去教他们吧,我和你舅母就先回去了,到时间给你来送饭。”
“不用了,娘。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吃。”他可不敢让姜如送饭,也不敢一个人吃。
这要是她半路上下了毒在里面,被毒死怎么办?还是和他们一起去比较安全。
姜如点了点头。
随便他,正好她懒得再多跑一趟。
回到家,姜如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糖递给段小梅。
“小梅啊,我让人专门带了糖回来,你这坐月子不能大油大盐,嘴里也没个什么味儿,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含一颗糖吃。”
段张氏看到那么一大包糖,不由凝眉道:“小妹,这糖可花了不少钱吧?谁家坐月子不都这么过来的,你咋还专门买糖给他?这不是浪费钱吗?”
姜如摇了摇头说:“这怎么能是浪费钱呢?小梅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给我们家生了两个乖孙儿。吃颗糖怎么了?别说是糖,要是我有那能耐,龙肝凤髓都给他找来。”
段张氏哭笑不得。
不过她心里也高兴,自己的女儿嫁的好,婆婆宠爱,夫君关心,如今又生了孩子,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这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