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娘回家后,总觉身后的有双眼睛在看她。
服伺好她家老老小小后,她将门窗关得死死的。
“我说老太婆,你是有毛病,还是神经病?天气这么热,你把所有门窗都关掉,要热死人吗?”
“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就你这德行,难不成还有人想找你?”
“你这个死男人,胡说什么?”越说吕大娘就越心里没谱。
一闭上眼睛就是觉得到处锋利的眼睛看着她。
“老头,要不起来,聊了聊天。”吕大娘拿着蒲扇狂乱的扇着,不敢睡。
“这么热,睡得着吗?你是不是和春婶子在一起时间呆久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你才神神叨叨!”
两口子在床上骂起来,还打了一架。
最后吕大娘累得没办法,外面一片寂静,青蛙,虫鸣声都听不见了,她才瑟瑟然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手臂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接着一盆水扑在自己脸上,她霍然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再一开,没那么漆黑了,左右看了看,她顿时发怵。
她现在这,竟在养猪场上。
猪在睡觉,发出酣睡声。
广场上,一个灯笼亮着,灯笼边上,有一个人影。
“是人是鬼?”吕大娘声音颤.抖的问。
怎么会在养猪场?
那做鬼的老王在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吕大娘。”秦瑜缓缓转头,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轻幽幽的道。
“啊!”一见对面的人是秦瑜,吕大娘立马尖叫了一声,“是你,竟然是你,你想做什么?”
秦瑜头发垂直落在脸颊两边,天上没星星,偌大的养猪场就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秦瑜精致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更显得苍白。
再加上那轻幽幽的声音,渗在吕大娘每个细胞上,吕大娘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发抖,想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脚压根就不着地。
她被吊起来了。
“你说我想干什么?”秦瑜站在吕大娘面前,声音记柔柔的问,笑得一脸无辜。
她那柔柔的声音落在吕大娘耳朵里,简直就是催命符,那笑容,她感觉不到任何美感,感觉和黑白无常不差几分。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吊着我?”吕大娘浑身发毛,瑟瑟发抖的问。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秦瑜,你在做鬼!”
“吕大娘,我还没死,做什么鬼。都道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说干嘴!你可不要随便乱说我做鬼,不然,你可能天天晚上要在这里。”秦瑜不急不缓,声音依然轻幽幽的。
吕大娘拼命挣扎,却发现,越挣扎越紧。
地上,秦瑜索性搬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慢慢的盯着她看。
“秦瑜,你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去公社告你。”吕大娘大声道。
“你去告。你可劲告!”秦瑜丝毫不在意的道,声音依然轻柔。
“我大声喊!”
“你喊。”秦瑜笑着道。
吕大娘大喊几声,夜晚风吹过,什么都没有,养猪场明明住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却完全没见他们人影。
“做人吧。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嘴管不住,那可能就会什么都不是你的。我自信我娘没和你结仇,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对她,说她坏话。”秦瑜懒得和她兜兜转转,打开天窗说亮话。
“难道不是吗?我说你娘的话,可有说错的?”
“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好。你就继续在这呆着!”秦瑜声音倏地一冷,转身,果断下坡。
“秦瑜,你怎么把我放这里?秦瑜,你给我回来!”吕大娘见秦瑜真走,大喊大叫起来,声音里都是慌乱。
阴森森的山里,睡成死猪一样老头和小孩,死过人的养猪场,死静死静!连虫鸣叫都没有。
吕大娘浑身发怵,吓得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她又好像听到周边很多人在说话。
“秦瑜,放我下来。放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和你娘的坏话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们了。”吕大娘声音在幽暗山间喊起。
“这事不赖我,不赖我!都是于大康,于大康让我在公社里说你娘和大队长坏话,让我们将大队长和你娘作风不正的事,捅到镇上去。”
“我就嘴碎。我没真想害你娘。”
“救命,救命啊!”
秦瑜其实并没回院子,而是坐在下养猪场的石阶上。
农村妇女,嘴.巴硬,嘴.巴坏,但心却经不起磨。
听到吕大娘说的话,秦瑜冷笑一声,果然这后面是有人指使的。
于大康想将秦振斌和她娘的事捅镇上去,目的彰然若揭。
“你敢把今天说的话,明天都和公社的人说一遍。我就放了你。”秦瑜又晾了吕大娘好一段时间,眯着眼睛看着他道。
“我说,我说。你放了,我一定说。”
“可我觉得,我只要放了你。你一定会反悔。”
“我不反悔,不反悔!”吕大娘口口声声应道。
“好。我信你。”秦瑜拿着帕子,往她鼻嘴上一捂,吕大娘瞬间昏了过去。
秦瑜将吕大娘从吊着的树上放下来,扛着她,健步如飞下了山。
晚上来扛吕大娘的时候,用了点迷香,谁都不知道吕大娘走,这放回来,也一样。
将人整整齐齐放床上之后,秦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