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一个省的权力架构最高的肯定的就是承宣布政使司,主管一省的民政;然后就是主管一司法刑狱的提刑观察使司,另外就是都指挥使司,设官与都指挥使司同,长官之中有一人统司事,称掌印,简称都司,位次在布、按两司之下。
这就是地方的三司,最高的权力机构,朝廷因为地方事务繁多,三司又相互的扯皮,所以才从中央委派的巡抚协调管理,让他们加大效率,大明朝的巡抚不是地方官,是京城住地方的代表,但是对于地方的三司是有管制权的。
比如说山东巡抚朱大典,他的就可以管着另外的那三位,吃的死死的。
而莱巡抚这一块,他又有一些不同,登莱镇他一开始设就设定为军镇,是负责从这里驻屯兵马、准备粮草,支援关外的,而且他也是从山东分出来的,所以不可能有三司这些系统出来。
在登莱镇最大的当然就是这一位巡抚,这一位巡抚他直接管着的就是登州总兵的三大营二十四所,然后他对东三府的官府们也是有任免权的,所以陈应元他之下,权力最大的自然就是登州总兵和三个府的知府。
凡总兵、副总兵一职均须有公、侯、伯、都督爵衔者充任。万历间,又在临洮、山海增设总兵,至万历中后期,总兵官增置繁多,不可胜记。
总兵在明代本为无品级之差委,实际上的还得看他掌管的是哪里,并不是说他当了总兵就肯定的是几品几衔,这名称有点像后世的司令。
不过这只是表面的等级排列而已,在大明,文贵武贱,只有当文官的才是高地位的,所以现在这几十年就形成新的传统,那就是几位知府的地位是在登州总兵之上的,说句不好听的,总兵这里往往还需要地方的支持才行,而地方却是不需要他的支持。
这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坑爹的传统,那就是总兵帐下无县令,县令帐下有总兵。
现在自己帐下的知府和总兵联手把他架空,这是令他陈应元气坏了。
陈应元马上命令他的长随去叫郑芝豹过来,他发誓如果对方敢来,肯定要骂他一个狗血淋头才行。
谁知道左右回答:“郑总兵已经回乡下主持女儿的嫁礼了。”
听到这里,陈敬元他就更加的生气,那就是堂堂一镇总兵请假了,居然都不向他请,这脸打的。
本来他想是叫人传刘远桥也过来骂一顿的,但是他在想,刘郑两家就是姻亲,既然郑家嫁女,刘家也不会闲着。
本来对于郑芝豹他请假了,他是十分生气的,堂堂一个总兵请假了,都不像他请,这一位总兵眼中还有没有他?
但是师爷却告诉巡抚:“既然郑点兵不在,大人岂不是可以趁机拉拢其旗下的水师将领和陆勇。”
陈应元一听,果然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他郑芝豹不在,我堂堂总兵还收买不了你一个总兵手下的人。
陈应元他问道:“那好,现在郑芝豹总兵手下掌管水寨的是谁?”
师爷说道:“郑芝豹手下掌管水寨的就是他的亲信郑林,此人非常的忠心,应该是不可以收买了,但是水师其实就是有十艘主力军舰组成,每一艘军舰,有一名管带曰:船长,我们只要请来了这些船长,他的船队就算是被架空了。”
陈应元曰:“善!”
师爷他又说道:“至于他手下的兵,主要的就就是肖宁手下的一千名家丁。肖宁是他的真名,以前他叫过刘宁,是辽镇的逃民,走投无路才投靠了刘家,加入了家丁,成为了家丁中的一员,为他掌管一千名精锐家丁,据闻,郑智豹准备让他担任登州营的守备千总,算是亲信,大人若能收买肖宁就可以夺取他的兵权了。”
陈应元他说道:“既然此人为刘家的亲信怎么可能被本官所收买呢?”
师爷道:“这些武将,个个就是见利忘义,有奶便是娘,如果大人许下了好的职务和权利给他们,自然就投靠大人了。”
这是文人对于武将的看法。
陈应元他一想也是这样,武将心里面哪里有什么忠义可言?他们基本上都是有奶便是娘,他堂堂一个巡抚开出了更大的价码,就不相信他不会来投。
陈应元他对于这一次刘远桥和郑芝豹联手摆他一道,非常的气愤,他也决定说什么也要摆回对方一道来。收买了对方的重要手下,夺取了他的舰队和家丁就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他马上就命令他车驾,前往登州营,趁着郑芝豹不在,正是收买他们手下的大好时机,那一天肖云率领一千名精兵进来的时候,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可是一支非常高大彪悍、骁勇善战的精兵,如果有一千名精兵在手,就可以以此为基础组建更多的大军了,这一千名精兵,看起来就像是边镇大将的家丁一样,可以独挡一面了。
不过当巡抚陈应元坐着八抬大轿来到了登州营的时候,却被告知:“肖云千户已经率领旗下的精兵,出去野外拉练了。”
陈应元他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现在下着大雪天又这么的冷,还敢说去野外进行训练?所以他直接的就命令人把他的轿子抬进了登州营指挥所去,且看他肖云往哪里躲。
不过他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好像是真的,且看整个营地都是空了一样,除了一些士兵在这里扫扫雪和清理卫生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所以说对方率领一千多名士兵出去野外训练,这应该是真的,这又引起了陈应元的兴趣。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