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千元在点齐了人马以后,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立马就往石柱方向赶去,他知道这是他翻身之战,如果做好了,就可以官复原职,如果做不好,估计也就不用回来了。
他倒是有些欣慰,在这关键时候,还有这么多人追随于他。
当然追随他的,大多数还是他以前的亲兵,以前他的亲兵,就相当于家丁,他的家丁但是加入华夏军以后,就没有家丁之说了。
华夏军就是以家丁起家的,如果有人敢在他的军队之中搞家丁制,只怕就是自寻死路。
戴千元可是暗地里打听过,就连华夏军师长一级的大将,都不敢搞家丁,他们的亲兵也都是华夏军士兵中的一员,只听从军部的命令。
戴千元长期在本地当官,对本地的地形非常的熟悉,石柱他还来过了十几次之多,还跟石柱宣慰司同知陈述仁相当的熟悉,他这一次出使,没有去秦良玉处,而是去陈家坝,面见这宣慰司同知陈述仁。
石柱土司马家,因为白杆兵,天下闻名,也令石柱土司名闻天下,世人只知有马家军,有秦良玉,不知有陈、冉等人,但是另外这些家族,在当地的势力也都是非常的大,他们也有大批子弟在外征战,身居要职,陈述仁一直在内负责屯田、筹备粮草、后勤等等。
陈述仁就是当代陈家的主人,他跟戴千元非常的熟,这也是戴千元赶来这里的原因。
石柱土司可不是汉不入蛮,蛮不出峒的土家人,他们与汉人往来甚密,与普通官员无异。
陈述仁听到戴千元来访以后,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就接见,作为陈家当代的主人,他也是一个精明的人,他既为家族的未来而担忧,同时他也知道戴千元为何而来。
但是他没有大张旗鼓的把戴千元迎进他的陈家坝之中的秘处,让他从后门悄悄而入,不动声色,不为外人所知。
现在的石柱势力最大的,自然就是马家,在秦良玉的掌管之下,马家可是把另外几家压的头都抬不起来,如果他们心存异志,被马家知道,也会被对方迅速的铲平。
他们已经知道戴千元投降了,如果这里密会传了出去,就是死是一条。
但是陈述仁并没有因为戴千元投降了而勃然大怒,他只是见面也都没有提起此事,只是说道:“戴兄前来拜访,不知道所谓何事?”
戴千元知道时间紧急,他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就说道:“某只为救你而来。”
陈述仁身材高大,面目如鹰,顾盼之间,威严自生,一看就知道是精明人的那一种,一看就知道是上位者,他可是不是好糊弄,他说道:“本官在石柱之中好好当官,什么问题也没有,何须戴兄来救呢?”
戴千元道:“朱明气运已尽,华夏当兴,华夏大军已经占据了重庆,一统四川,指日可待,如果陈兄你还负隅顽抗,等来的除了家破人亡,就没有别的结果,张有为十万大军尚且难挡华夏军一击,何况区区的石柱,如果与华夏军相相抗,就是死路一条。”
陈述仁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大话所吓到,他说道:“华夏军虽然势大,但比起当年雄霸天下的蒙古铁骑又如何?”
当年以蒙古人的强悍,也是对他们进行的招募,而不是强行的征服这一片地方。
不过对方这般一说,戴千元就试探出对方的心意来,对方并没有拼死力战之心,可以投降,但是价码必须合适。
戴千元说道:“我军没有跟蒙古铁骑打过,不知道对方的成色怎么样,但是本将相信,在我军的红衣大炮之下,没有人可挡雷霆一击。”
陈述仁说道:“石柱山道之险,冠于全蜀,河道沟壑纵横,几千斤的红衣大炮,怎么运进来,而且咱们也不会允许你们运进来不是?”
戴千元哈哈一笑,他道:“只要我们想做,就能做得到,张有为十万大军还不是弹指间灰飞烟灭。”
陈树仁他说道:“老虎虽猛,要吃下一头刺猬也不容易。”
戴千元一语双关说道:“吃不了,砸烂便是。”
陈述仁微微一笑,他说道:“如果华夏军能做到这一点,戴兄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戴千元说道:“陈兄此言差矣!我华夏军来自百姓,一向以百姓的福祉为己任,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和平共处,这就是我家主人孜孜以倦之事。”
陈述仁说道:“城头变换大王旗,谁人不说自己是为天下苍生,然则谁也不是为了自己?”
戴千元说道:“你硬是要这般说,这也没有错,不过本将就不相信了,你们硬是不愿意跟华夏军和平共处,坚持要对抗到底?”
陈述仁他知道现在就是生死关头,也是对方对他进行试探底线,他的一个态度,很容易就会给对方树立印象,所以他说道:“天下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就看价钱。”
说到谈生意,戴千元更加在行了,他虽然是一个将军,但是论起做生意的本事,远在其带兵打仗之上,戴家也是重庆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商家,他们能够做到家大业大,全凭戴千元长袖善舞。
戴千元说道:“这就对了,天下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关键就是价钱的问题,人活着就得吃饭,有奶便是娘,这压根就没有问题,你们的条件,本将猜也猜得出来,不就是要保持现状不变吗?你们这些土皇帝,在这里山高皇帝远,自己当土皇帝,不亦乐乎,就是给个一品大官也不换是不是?所以我家大人有了表态,只要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