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婆子当初的所作所为很是可恨，但为了真相，司凌染却是不想她在受半点刺激。
“王，王爷……”
钱婆子看到司凌染，大概也是大吃了一惊，想不到救她的人竟是凌王。
“老奴。”
“钱氏，你不必多礼。”
如今的钱婆子，双腿还断着，怕是以后走不了路了，不过只要有人养着，并无性命之忧。
也正因为这样，司凌染对自己的问话，就更有信心了。
蝼蚁尚可偷生，更何况是人，钱婆子如今品尝到了生的滋味，自然是舍不得在去死的。
“王爷怎么会救了我这个老婆子，”钱婆子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司凌染则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本王救你，自然有本王的目的打算，此刻本王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得隐瞒，否则，你今后的衣食住行，本王不会在命人负责。”
钱婆子断了腿，没人照顾，还不得活活饿死。
钱婆子吓的赶忙点头：“是，是，奴婢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瞳，可是你所杀？”
司凌染倒也问的直截了当。
“不不不……”果然，钱婆子在听到沈清瞳三个字的时候，立刻有些心虚的摇着头，“不是奴婢啊，王爷你要信我……”
“不是你，那是谁？还是说，有人授意你动手的？”
司凌染步步紧逼的问。
钱婆子的心理战，哪里是司凌染的对手，被他这么死死的看着，登时便有些心理奔溃的道。
“真不是奴婢啊，是啊，奴婢承认，是有人要我害王妃的，可，可奴婢不是还没动手，就被赶出来了吗？”
钱婆子自己说的也有些委屈，事没办成，银钱也没得到，却被赶出了王府，本来赶出来就赶出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在回辅国公府就是了。
没想到钱婆子前脚刚被赶出来，后脚就被几个强人给绑了麻袋，带到了郊外，一通死打。
钱婆子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受得住，求饶也不行，最后看实在没活路了，直接跳了崖，总比活活打死的难受。
至于谁对她动的手，钱婆子就更是不知道了。
若说怀疑，怕也就只能怀疑一个人了。
“你说有人要你害王妃？谁？”
司凌染冷淡的问。
若是放在过去，钱婆子肯定是不敢说的，可如今她的身家性命都在凌王的手里，自然竹筒倒豆子，都说了。
“是夫人，辅国公府的大夫人，刘氏，她交代奴婢的，到了凌王府，找机会悄悄把王妃药死，最好让外人看来，是病死的好。”
后宅手段，钱婆自然是融会贯通的。
司凌染闻言，心却是更冷了，脑子又浮现出新婚夜里，那个呜呜哀求的女子，口中问：“那你为何没动手？”
钱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司凌染一眼，道：“新婚夜里，您不是灌了王妃一碗红汤吗？奴婢以为王妃熬不了几日的，所以就没动手……”
有人替她动手了，她自然就就不必动手了。
殊不知，这话算是直接戳进了司凌染的心肺里，对沈清瞳的愧疚，无疑瞬间扩了更大了。
一双目光，好似杀人一般的，吓的钱婆子瞬间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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