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很干脆的拒绝道。
“这可不行。”
深户了一口气,强装镇定的说道。
“我要开始了。”
手轻轻的握住刀柄,随后瞬间用力,向外拔,一抹沾有鲜血的刀子拔出来,刀口深不见底,血肉模糊。
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叶轻歌将刀子扔在地上,然后将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处,为了让效果更加,撒了许多,伤口处几乎被药粉铺满。
然后,扯出一条白布,将白布展开,凑近柳程旭,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柳程旭的伤口,环住他的腰,将白布再次一扯,一狠心,将伤口覆盖,又缠了几圈后,绑了一个死结。
看到伤口被自己处理完毕后,叶轻歌终于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有些好奇。按理说,不管是撒药还是拔刀,都应该很疼的,即便是边关的将士们,在遇到这种情况,眉头都会紧锁,可柳哥哥却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难道他真的不疼吗?还是……
还是在故作坚强?
“柳哥哥,现在感觉伤口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伤口疼吗?那自然是疼的,不疼的话,那就不叫伤口了。
疼归疼,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歌儿,不疼,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说着,柳程旭低缠好的白布,笑道。
“包扎的很好,我很喜欢。”
“呃?”
叶轻歌被这莫名其妙的喜欢给惊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不忘说这样的话……真是服了。
对此,叶轻歌只能打马虎般的说道。
“嗯,柳哥哥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脸上有一抹不在的红晕悄然浮现,柳程旭那紧盯的眸子,让叶轻歌有一种发烫的感觉。
慌乱之中,便只好故作镇定的将床上散落的东西整理好,再?回包裹里,然后原路放回。
这时,老头从外面回来了,他本来是要在自己床上躺着的,结果看到柳程旭稳当当的在那坐着,不免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歌儿呢?”
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满之意,但柳程旭却毫不在意这些,很恭敬的回答。
“歌儿……”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呼。
“师父父,你怎么回来了?”
老头看了一眼小跑过来的叶轻歌,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这可是为师的地方,为师为何不能回来?”
对此,叶轻歌嘟囔道:“哎呀,徒儿不是那个意思……”
老头没有理睬叶轻歌,反而将视线落在柳程旭被缠着的腰上,疑惑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难道是那人逃脱误伤的?”
老头口中的“那人”自然不会是他们审讯的那个男子了。
柳程旭淡淡的回答:“不是。”
老头无奈的继续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此,叶轻歌只好将刚才的事情,有所隐瞒的说了出来。
“师父父,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人就是给我丫鬟白芷下蛊术的人,我想知道我丫鬟白芷的下落,所以需要他告诉我,并且解掉白芷身上的蛊术,但他却提了一个条件。”
老头凝眸,疑惑的紧皱着眉头。
“什么条件?”
叶轻歌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
“条件就是……就是让我捅柳哥哥一刀……”
这时,老头的视线又落在地上那把沾满血的刀上。
“这把刀,可是地牢里的刑具?”
叶轻歌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是的。难道这刀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老头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这刀的刀锋,是有毒的。而且解药,我……”
叶轻歌焦急的说道。
“解药没有了?还是怎么了?”
老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刀的解药配置很复杂,而且药材很稀缺,所以我这里压根没有这解药……”
听到这番话,叶轻歌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这怎么可能嘛,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师父父,那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这毒药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了后会怎么样?”
看到叶轻歌这副样子,老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要是当时给她介绍刑具里的东西话,那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般场面了。
“其它的办法,有倒是有,但不能根治。只能暂且压制住那毒性,最终还是需要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顿了一下,老头又继续说道。
“毒药发作的时间根据中毒者的体质来看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般不会超过一年还不发作的。如果用药物压制的话,那也只能撑两年,两年后若还是没有解药,便是无力回天。”
“至于症状的话,一开始是头疼,记忆力衰退,随后身子会软,全身有气无力,最后就瘫痪,直到没有力气呼吸而死亡。”
老头的这番话,让叶轻歌瞬间听的目瞪口呆,这……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依旧云淡风轻的柳程旭,自责道。
“柳哥哥,对不起……都怪我……怪我,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放心,我……我一定要帮你找到解药的药材,一定要救你!”
看到叶轻歌这副样子,柳程旭很是心疼,他的手轻轻的触碰到叶轻歌眼角的泪珠,温柔一笑。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