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长安光裸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根处,激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一开口,妖魅的声色几乎要酥到骨头里去……

“你若能救我,我便给你做三个月的男宠……如何?”

皇甫长安听得浑身都麻了,尤其是最后那句“如何”,光是听着声音,都能叫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狐惑……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只要能跟这样的尤物春宵一度,哪怕就是立时去死,也绝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白苏自小听惯了他的音色,微微一颤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是紧张得不行……刚才他居然醒着,而且还听到了她提议太子将他收作男宠!

更重要的,他竟然还答、答应了?!

尼玛……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大师兄那么狷魅的一个男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觊觎美色,尤其是以轻薄之意“羞辱”他雌雄莫辨长得比女人还美。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人只不过是嘴贱调侃了几句,就被大师兄一剑刺穿了下巴,从此生性愈发残暴难测,美如仙祗而毒如蛇蝎。

他不会报复自己吧……她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救他啊!大师兄你一定要体谅小师妹的一片苦心啊!

被利器对准喉心胁迫,小命随时不保,而且还被这样一个华丽丽的姿势威胁着……皇甫长安特么超级想糊他一脸shi啊有没有?!

“嗯?!”

见皇甫长安不做声,宫疏影五指收紧,轻哼了一声,音色冷冽清媚,却是说不出的好听。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小命拽在对方的手里,皇甫长安瞪了隔岸观火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白苏一眼,最终还是抖抖着嗓子答应了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呵……”

松了手劲,宫疏影呵出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皇甫长安的肩头。

“啪”的推翻那孽畜,“唰”地扯过白苏讨好着递来的衣服披上,皇甫长安站起来,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次奥!太子殿下完全就没有救人的意思好吗!

愣了一愣,白苏婶婶地觉得自己又天真了一回,连忙追了上去,扯着皇甫长安的袖子苦苦哀求。

“殿下!殿下!大师兄他都答应了……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看到了本宫的身子!”——更严重的是还摸了她!这就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跟在皇甫长安身边久了,白苏被耍多了次数,再加上本性并非真的冷漠,逐渐的就由一个沉默寡言的酷冷御姐,扭曲成了一个性格独特的痞子,深深地诠释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看到白苏唰地跪在了地上,皇甫长安可傲娇地扭过了脑袋。

“殿下……”

“不救就是不救,你跪下也没有用!”

“……属下哭给你看!”

“哭也没用。”

“……属下死给你看!”

“死也没用!”

……

夜半人静,灯火昏昏,虫鸣声接连不断传入耳中,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灿烂,稀薄的浮云在青空中散成一缕细烟,夜风拂过花瓣,抖落一阵馨香。

“嗯~”

灯影摇曳中,一声妖娆的轻吟从饱满的红唇中袅袅娜娜地溢出,霎时旖旎了整个如水的夜色。

宫疏影只觉得头昏目眩,全身疲乏无力,宛如被人扔进了石磨里狠狠捣烂了一遍,眼皮重得像是黏在了眼睑上,轻轻眨了几下,才撑开了一道细缝,合着细密的睫毛看起来像是天边挂着的一弧弯月,待他支肘撑起身子,一抬眸便对上一双碧色幽亮的眼睛,不由眸色一紧,下意识就去摸腰身的剑。

然而身上空空如也,别说是剑器,就是连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转瞬间,凤眸凛然,于百步之内兴起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喵呜~”桌子上的黑猫恹恹地叫了一声,飞快地跳出窗口爬上屋檐,转眼没了影子。

“大师兄!你终于醒——”

听到里面的响动,白苏欣喜地掌灯走了过来,然而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罡风逼到了架子上,下颚被一只凌厉的手死死掐着,宫疏影裹着一袭锦衾逼至跟前,凤目之中杀伐四起。

“是谁脱了我的衣服……嗯?”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完全不适合在这样的场景中出现,反而像是芙蓉暖帐之中情人间的戏语,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更是将一番fēng_liú媚惑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人浮想联翩,小腹灼热……

“本宫早说了不该救这只白眼狼,现在好了,你就算是真的被他掐死,那也是自找的。”

皇甫长安倚在门边,手执玉骨扇敲了敲门框,一脸的鄙夷。

宫疏影转过头去看她,只见说话那人一袭雪色宽袖长袍,瀑布般的青丝洋洋洒洒地垂坠而下,披在肩头,漂亮得像是一个瓷娃娃,然而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张扬傲慢,却又不容任何人小觑。

略显英气的面容,精致如画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亦是雌雄莫辩。

眯了眯眼睛,宫疏影认出了那张脸。

那个时候,在水池里说要收他做男宠的少女……就是眼前这一位。

这么说,是她救了自己?

见宫疏影半眯着凤眸打量自己,皇甫长安不由扬起扇子指了指被他掐着脖子摁在架子上的白苏:“再不放手,你的亲亲好师妹就要被你掐死了。”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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