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瑶已经从杏海山庄回去了,柳哲恩扑了空,只好回家去找阮晞瑶,见到阮晞瑶时,她正在和童珍聊天,拔了钥匙关上门走过来。
“你们两个人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去杏海山庄扑了空。”
“谁知你天天来啊,不在家带小孩,天天出来干嘛?”童珍故意说得很实在。
“哼,你这是嫉妒我结婚生子了吗?”
“我从未想过要结婚生子啊。”
“你……”
“好了,今日怎么了,见面就碰上了。”阮晞瑶打断了柳哲恩。
“你也是,现在也不愿意打理我了是不是?”
“我?冤枉啊,我不用手机这些东西很久了。”见柳哲恩有些不高兴,笑笑说,“好啊你,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哼,不说了。”柳哲恩试着性子说道。
“好了,我跟你道歉好吗?昨天突然想回来的,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好吧。”阮晞瑶劝说道。
“算了,没必要生气了。”柳哲恩叹口气,“上次没头没脑的和你说了那么多,是因为我说我想和奕枫下辈子也要在一起,可是他说要有想认的记号才对,因为你和季成就是,因为你们有曲子作为记号,后来奕枫说起了彧铭的手掌上有颗朱砂痣,后来变成了一道疤,是因为见到你不小心给划到了,所以……”
“哲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的这些我怎么觉得是你在秀恩爱啊,怎么又扯上彧铭和阮晞瑶了?”童珍不解的问道。
“是啊,哲恩,你是怎么了?”
“哎呀,反正……我也说不清楚了……就是……就是……”
柳哲恩感到一阵脑塞,最关键的居然说不出来,嘴型都出来了,话就是说不出来,憋到脸红到了脖子。
“你没事吧?哲恩。”阮晞瑶急问。
“没……没事……”柳哲恩扼住她的喉咙,恨不能将话抠出来。
“哲恩,你怎么了?”童珍赶紧过来问道。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柳哲恩朝天大喊两声,才舒展开来。
“哲恩,你怎么了?”阮晞瑶问道,“你不说什么?刚才你……”
“我不说了……不说了……”柳哲恩看着阮晞瑶的眼睛,慌乱的说道。
童珍扶着阮晞瑶坐下来,也是惊愕不已。莫不是柳哲恩撞邪了吧?
“哲恩,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肯定是带小孩焦虑的,唉!”
“哲恩,你……”阮晞瑶诡异的看着柳哲恩,她之前闪现的一个念头,让她很害怕,见到柳哲恩刚才如此,心里很担心。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我的记忆,能告诉你的我全都告诉你了。”柳哲恩叹了气说道。
送走了柳哲恩,阮晞瑶想了一会儿事情,给裴宗澈打了个电话,相约一起去相佛寺里的后花园的亭子里,临挂断的时候,她嘱咐裴宗澈带上一支箫。
挂了电话,阮晞瑶便去把古琴给装起来,准备出门。
“阮晞瑶,你想好了吗?”童珍问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阮晞瑶抱着古琴,停住脚步说道。
“可……”
“我只要季成!”
阮晞瑶坚定的说完便出门了。
她似乎越来越明白阎罗神君和鬼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让她去记住,也不让柳哲恩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她的意愿很坚决,如果真的有错误,她一样毫不犹豫的作出当初的决定。
一路上,她回想的全是和裴宗澈的点点滴滴,几乎不存在席彧铭的影子,她的眼泪竟潸然落下,那道她要冲破的记忆,再次在她的心里被勾起,这一路,她努力的回忆着从前的那些碎片。
到了相佛寺的门前,阮晞瑶驻足抬头望了望相佛寺三个大字,牌匾上的斑驳显露着它经历的风霜,朱红的漆掉落的地方被时间染成了棕黑色,黑色的字体还依然很精神,整个相佛寺都进行了整修,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这牌匾了,算是流着了百年的脸面了。
昂了一会儿头,脖子都酸了,低下头时,还有点晕,稍稍的回回神,便踏进了相佛寺。今天她不想和以往一样,只要来到相佛寺就会去大雄宝殿,而是直径去了后花园的亭子里,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裴宗澈还没有来。先去坐一会儿,想一会儿,或许这样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没想到,来到亭子里时,熟悉的背影让她的心跳加速,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阮晞瑶的脸瞬时红的透明。
“宗澈~~”阮晞瑶站在亭下轻轻的唤了一声。
一转身,一阵清爽的风扑面而来,一身白色直裾深衣,黑色的几字型的花边,郎朗如日月之入怀,束起的假发套,迎面冲来一抹迷之微笑,纵是年少fēng_liú可入画,却也自成风骨难笔拓。阮晞瑶看得如痴如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姑娘是否有点慢呢?”裴宗澈魔幻的从身后拿出一支箫,在手中连续转了一圈,挑逗的说道。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阮晞瑶收起痴痴的眼神,不知所措的问道。
“听你说要出来合奏,我连忙换了这套戏服,这可是我之前拍戏看见这套戏服很喜欢,便留了下来,刚好今天拿来应景,好看吗?”
“……好……好看……”阮晞瑶的脸被裴宗澈的挑逗羞得绯红。
“那当然,我这么帅气,穿什么都好看。”裴宗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