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苑里的璟婳安心养胎,此时在花园里的朗娟、惠苒和十公主的相处可是十分的融洽,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十公主名唤“玮清”,万岁爷在花甲之年得了爱女本就视之珍贵,十公主偏偏身为女儿身有一颗豪迈的男儿心,打仗骑射都有很大的兴趣,有时候独特的观点都让万岁爷连连惊叹,说她才有大清霸主的影子。
玮清喜欢朗娟和惠苒,自是因为她们相处时间长了,玮清公主又是性情中人,在她们面前,十分的舒畅。
正对着花园的石桌上,三人错错相对而坐,玮清五官像极了万岁爷,头上插着翠蓝销金箍儿髻,戴簪环并几朵叠翠,耳朵上一副赤金红玛瑙宝珠耳坠,宝蓝绸子明花薄上衣,烟熏茶色潞绸螺纹裙子,秀美华丽的同时,还带了三分英气,三分娇俏,三分雍容华贵,一看就知道此女必出身与富贵荣华之处。
“王嫂,你呀,就得学学惠嫂嫂,性格开朗一些,凡事不要太过于思虑。”说说笑笑之间,看着朗娟眼底深藏的焦虑,玮清掏心想要王嫂变好,她知道王嫂是个好人。
“妹妹,王嫂谢谢你,这,看见你啊,比什么都开心。嫂嫂操心惯了,倘若一天到晚什么都不用管,我还真不习惯呢,哈哈哈……”朗娟对谁都这么推心置腹,言语恳切,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笑自己这爱操劳的性子。
“姐姐可是咱们王府的主心骨,多少人都是看着您过的,有了您啊,这王府上上下下才都安心呢~~”惠苒含笑望向朗娟,满眼的崇敬与尊重。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还是惠嫂嫂会说话,还净说大实话。”玮清热络,歪着头指着惠苒说笑。
“我这是有感而发,发自肺腑呢。”惠苒识趣,顺着俩人的话题不时回上几句,引得公主和朗娟频笑不止。
许久,玮清也有些乏了,便和朗娟及惠苒打了招呼,准备和永琰说一声就回去。
行至书房门外,四宝正襟而立。
“王兄现在在干嘛?”
“回公主,王爷正在会见托津大人。”四宝饷妫远远看见公主,便往前迎了迎,打了个千,回道。
“嗯,知道了。”玮清公主也没问方不方便,登时就走路带风的进去了。
四宝也知道公主的性子,她压根儿都不会想自己会不会打扰。
就是王爷也是知道妹妹的性子,要不怎会让他等在门外呢。
“王兄!王——兄。”玮清和永琰关系甚好,撒娇的拖长尾音喊他。
永琰不用抬头,就这么听一耳朵就知道“小祖宗”来了。便吩咐一声托津:“行了,你先下去吧,事情就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办。”
“是,属下告退!”托津退着步子,走至玮清身边的时候,行礼问安便下去了。
“你可真是稀客呦,这都好长时间不来看王兄了。”永琰离了坐儿,看着玮清,眼神宠溺的数落她。
“王兄还挑我的理呢,你怎么就不能去看看玮清呢?逗嘴,尤其是看到哥哥说不过她,摇头的样子。
就像永琰现在这样:“你呀你呀,就是这张利嘴儿。我可说不过你~~”
瑚筝紧着便端来了一壶秋日梨酿,玮清就爱这口儿。
“公主,请用梨酿。”瑚筝推杯到她面前。
“王兄,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来看看你。妹妹就是爱玩,你说你还挑我的理儿呢?”玮清嘟着嘴摇着他的胳膊,巴巴说道。
“看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像小孩子!”
“多大在你和皇阿玛面前都是孩子呢。”玮清眸子清澈,还是本着童心的一个女儿心。
永琰笑笑,“皇阿玛可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只是,你现在也是和家的儿媳妇,有时候可不能使小性子啊。”
“哎呀,王兄!皇阿玛不在,你又开始训导我了。”
“行行行,王兄怎么舍得训你,不说了,不说了。今天玩得还开心吗?嫂嫂们有没有照顾不周啊?”难得兄妹俩见面,永琰也十分开心。
玮清俏皮眨了眨眼,笑说:“当然开心啊,王嫂那么贤惠,惠嫂嫂又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照顾不周呢。”
“那就好。你有空啊就多过来坐坐,要知道你王嫂可是经常说想你,希望你来王府叙叙。”
“那是自然,到时候王兄可不要觉得玮清打扰哦~~”
永琰笑了笑,打趣她:“我如果说不让来,你还不得把这王府给我拆了啊?”
“王~~兄~~”玮清不满,小脸一横,哼了一声。
“算了算了,不打趣你了,最近殷徳怎么样?”这个妹夫倒是一个肯上进的人才,和他父亲完全不同,这也算是永琰感到最欣慰的事情。
“他啊,自从皇阿玛封他正黄旗护军统领,他就忙的昏天暗地,不着家了。”虽然说出来是抱怨,永琰也明白玮清的心思,她一直希望丰绅殷德可以靠借自己的力量成就事业,而不是和珅的荫庇。而此时,皇阿玛对丰绅殷德青睐有加,玮清应该是出了不少力。
“男人嘛,应该有自己的前程,殷徳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一定前途无量。”永琰低头看了一眼灯火,转脸对玮清交代。
“是啊,王兄说的是,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咱们皇家一员,岂能给皇阿玛丢脸,妹妹定会好好督促他,让他多和王兄学习。王兄,你可得好好栽培他啊!”玮清着实为丰绅殷德操碎了心,但凡见了皇阿玛或者几个王兄,一定会提一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