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孩子笑得脸红脖子粗的二叔求救的看向同样红着脸的二婶,刚想开口,被二婶狠狠的踩在脚背上,疼的二叔张嘴想要叫唤,却在看见二婶那责怪的眼神时——噤声。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二婶说完,上前走到卢暖身边,咳嗽几声,清了清喉咙,“阿暖,别理你二叔,咱们走!”
临走时还是扭头看了卢有义一眼,满身责怪。
卢有义先没领悟过来,见曲氏牵着卢暖离开,才回过味来,现在可不是在家中的炕上,什么话都可以说,这不,还有三个娃儿在呢!抬手在自己头上敲了一下,懊悔的跟在几人身后,时不时抬头去看曲氏,希望她不要生气才好!
二弟和卢暖带着二叔,二婶,三壮到达目的地,二婶看着那一簇簇的木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哎呀,咋这么多啊!”
三壮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知道很多,可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扭头看向抿嘴轻笑的卢暖,心顿时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连忙转开头,不敢直视卢暖。
“二婶,咱们快摘吧,希望今天能把这些木耳摘完,现在天气这么热,这些木耳很快就会腐烂的!”卢暖说着,把背篼放在地上,弯腰开始摘木耳。
二婶二叔,三壮先看卢暖摘一会,也不再多话,忙活起来。
不管大的小的,都摘了放在背篼里,很快和二弟摘了满满一背篼,姐弟两人,一人牵麻袋,一人抱起背篼,把黑木耳倒进麻袋。
没一会子功夫,卢暖和二弟就把带来的四个麻袋摘满,二婶二叔也摘了六麻袋,三壮摘了一麻袋和满满一背篼。
二叔砍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把卢暖和他们的麻袋掉在树枝上,一边五麻袋,扛在肩膀上,对二婶说道,“大琳,你留在山里和阿暖二弟作伴,三壮跟我送木耳回家,等我们把木耳送回家,再回来,你们肯定又摘了不少,就不用耽搁时间了!”
“成,有义啊,路上看着三壮些,别摔着了!”二婶说着,见二婶头上全是汗水,拉了袖子替二叔擦汗。
卢暖瞧见抿嘴一笑,二弟却瞬间红了眼眶。
想到曾经,娘也常常这样子替爹爹擦汗,两人之间,围绕着浓浓的幸福,如今爹爹去了,娘再也幸福不了了!
卢暖摘了木耳放到背篼里,见二弟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用手臂动了动他,担心的问,“二弟,你怎么了?”
二弟摇摇头,红着眼眶看向卢暖,“大姐,我没事!”说完想要起身去摘木耳,卢暖一把抓住二弟的手挽。
二弟错愕的看着卢暖,不解的问,“大姐,怎么了?”
“二弟,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二弟闻言,怔怔的看着卢暖,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吸吸鼻子,垂下了头,不语。
“二弟,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卢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仔细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二婶给二叔拭汗,夫妻之间不言而喻的幸福,二弟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微微叹息,握住二弟手腕的轻轻拍了拍,“二弟,爹爹已经去了,咱们的生活还得继续,娘也会慢慢的从伤痛里面走出来,过上幸福的生活,别多想了!”
逝者已矣,想只是徒添哀伤。
二弟红着眼眶看着卢暖,卢暖的话,他懂,可是,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想,如果爹爹还活着,他们一家人齐聚在一起,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活着,多好!
刚想张嘴说话,二婶走到姐弟二人身边,蹲下身子,把两人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疼惜不已的说道,“傻孩子,虽然你们爹爹去了,但是你们还有二叔,只要你们愿意,你们二叔一定会像你爹爹一样疼爱你们!”
“二婶!”卢暖和二弟同时唤了一声,心中千言万语,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二婶二叔的无私,卢暖一早就知道,只是当二婶慎重其事的说这事情,卢暖的心还是被深深的撼动了。
“好了,别去想你爹了,你爹他去了,就让她安心的去吧,你们这么挂念着他,让他怎么走的安心!”二婶苦心的劝说,希望卢暖和二弟能够想开些。
不要纠结在痛苦之中,也知道,这几个孩子越是纠结,韩氏就越放心不下,迟早会做傻事。
见卢暖和二弟不语,二婶鼓励的说道,“别想了,先摘木耳吧,不然天黑咱们也摘不完,养在这腐木上,烂了多可惜!”
卢暖对那从未见过面的爹实在没有印象,而且这具身体也没有留下一点信息给她,倒没有多少感情,可二弟不一样,二弟一直记得,失去父亲,他一直没有哭过一次,如今难过,也属正常。
见二婶的开导,二弟已经有所松动,卢暖立即说道,“是啊,二弟,咱们别想了,先把木耳摘回家再说,免得二叔把木耳送回家,再上山,咱们还没摘好,把功夫给耽搁了!”
二弟闻言,点点头,吸吸鼻子,把满心的酸涩放回肚子里,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有了爹爹没事,他还有娘亲,大姐,妹妹,他还有二叔,二婶。
想到这,摘起木耳来,也特别的用劲。
都说人多力量大,中午饭也是二叔从家里带来的苞米饼,野菜粥,和猪肉炒木耳,虽然只有少数几片猪肉,但是久不见荤的卢暖和二弟还是吃的很欢。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把水沟里腐木上的木耳全部摘完,二叔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