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自然不能给廖祖福和花如风知晓她昨晚住处,轻咳两声道:“昨晚喝多了,随便找了间厢房就睡了。”
廖祖福和花如风狐疑互看一眼神色有些怪异的章天青,也不多问,拉着章天青去楼下用早膳去了。
其间,章天青言明其父已经阵亡,三人同时沉默良久,心情复杂,是悲是哀也有无奈。
最后还是章天青哑着声音道:“我想去后山祭拜我爹和那些士兵。”
“我也去。”廖祖福和花如风异口同声。
既然章天青已经答应加入离慕寒麾下,离慕寒自然应该表现出诚意,撤了守在酒楼的重兵,任章天青几人随意出入。
第二天,章天青带着廖祖福、花如风和吴守来到北境后山,果然见到漫山遍野的土堆,每个土堆之下就是一具章家军士兵尸体,土堆只有一段简单木板插在其上,作为墓碑。
阴沉的天开始下雪,雪花洋洋洒洒飘落而下,一层层的铺叠在坟堆之上,天地之间很快变成了白色。
据离慕寒所言,最大一个土堆乃是章天青父亲的,是根据他身上所带军牌推断而出,于是特意在木板之上写上了墓志铭。
章天青对离慕寒所言还是有所猜忌,于是也不顾忌讳,带着吴守几人开始挖开其父之坟墓,当露出腐肉和还未腐朽的衣衫的时候,章天青浑身僵硬,死死地盯着因为天寒地冻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容颜。
果然是其父。
那一刻,章天青浑身僵硬,跪在坟前静默不语,腰杆笔直,眼神却是肃穆。
花如风和廖祖福、吴守站在章天青身后,也陷入沉思。
章老将军戎马一生,老年得子,之后丧妻,于是耗费很多心血培养章天青,让她在军事之上颇有建树,作为外人的花如风和廖祖福都知道这对父子感情非常深厚,如今阴阳相隔,实在痛心。
天地苍茫,很多事情却不如人愿,生人无奈。
最终,章天青对着其父之墓磕了三个头,一字一句道:“爹,天青一定会为你报仇血恨的!”
雪越下越大,将天地银装素裹起来,离开那一片坟墓之后,章天青四人为躲避大雪,躲进了一处已经年久失修的凉亭之下,暂时避雪。
“冷死我了。”廖祖福冷的一直剁脚一边将手放到嘴边哈气,接着道:“我这一身肥肉没啥用呀,都不抵寒。你们不冷吗?”
旁边三人皆是身形清瘦之人,反而淡定得很。
“陛下,您是千金之躯,我们行军打仗粗野惯了,自然受得住些。”吴守在旁边笑道。
“别再叫我陛下,大启都亡国了。叫我……廖公子。”廖祖福一脸不在乎道。
吴守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介小兵,现在跟以前的皇帝将军站在一起觉得压力大,更别说要改唤称呼了。
就在此时,章天青突然全身紧绷,眼神犀利环顾四周,小声道:“四周有人包围而来。”
此话一出,其余人全部靠在一起,目光警觉的望向外面迷蒙雪地,整个天地除了簌簌而落的落雪之声,再无他响。
突然,老旧的凉亭轰然中塌,从上空冲下持刀的两个蒙面黑衣人,直刺章天青一行人。
章天青从腰中拔出长刀,一刀破浪招式,狠狠劈开两个黑衣人,嘴里喊道:“狐狸,胖子,你们快走!”
话音刚落,凉亭四周又出现四个黑衣人,蒙面遮发,皆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眸。
廖祖福哎呦一声惨叫,赶紧跑回凉亭,躲在了章天青身后,只露个小眼睛,花如风倒是淡定,将手中扇子一收,眼神警觉的看着逐渐包围而来的黑衣人。
吴守已经掏出脚边匕首,护在章天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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