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日新教之人。”章天青说得斩钉截铁。
王六肯定不是日新教之人,他是大启军队的人,而且现在他是章天青唯一能够获得父亲消息的希望,她不能放走王六或者被捕。
一旦被捕,很多时候生死难定,那她父亲的消息就又断了。
“天倾统领又如何确认此人不是日新教教徒呢?”唐乾侧目而道,视线盯着王六。
“他……他不是。”章天青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又不可能直言此人她认识,乃是原来大启的军队之人。
“既然天倾统领不能证明,那还是按章办事,让我们搜身和搜包裹,倘若清白,我们自然让他走。”唐乾道。
在来执行任务之前,陛下就交代过,对于日新教教徒,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因此面对一丁点的可疑,他们都不能大意。
章天青很是笃定王六不是日新教教徒,自然也不怕他被搜身,所以让开了身,示意王六将包裹打开。
王六见这条巷子里面他就算飞都飞不出去了,而且眼前情况只能按照这些人所说而为,只能不情不愿的再次打开包裹。
唐乾走过去翻了翻,里面除了一些衣物和银两,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唐乾是个仔细的人,又命人去检查王六的身上。
当王六身上被搜出一块日新教的牌子的时候,王六跪坐在地,眼神空洞。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跟其它教徒一般,都是要被抓入天牢折磨致死的了!
“你怎么会是日新教教徒?!”章天青看到这块牌子很是诧异,连连摇头,有些不可置信。
“天倾统领,铁证如山,还如何狡辩?”唐乾微眯了眼睛,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章天青。
“不……他不是的!”章天青还想再拦。
“天倾统领,你想干什么?如此护着这人,难不成你跟日新教也有什么关联,”唐乾语气里面也透着疑问。
“我……”章天青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时半会,哑口无言。
“带走!”唐乾见章天青无法辩驳,命人带走了王六,押往关人的天牢。
章天青站在巷口,蹙眉深思。
王六为何会活着?他怎么加入了日新教?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
唐乾走出巷口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巷内章天青单薄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当天中午,还在大街上一起搜查的章天青又接到了大顺皇帝命他即刻入宫的口谕。
既然是御令,章天青安排好搜查工作,即刻跟着传令侍卫入了宫。
只是她一踏入御书房,就听到离天成的喝令:“天倾,跪下!”
章天青不明所以,依言跪地。
御书房内除了离天成,还有几位一品大臣,自然离慕寒也在其中。
“天倾统领,你可否解释下,今天追捕一名日新教教徒的时候,为何要袒护此人?”离天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章天青知晓,这事御林军唐乾已经对离天成通风报信了。
现在是非常敏感关键时期,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松,因此章天青如此而为,自然要被唐乾所在的阵营,也就说秦一民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离慕寒蹙眉看着章天青,并未说话。
他知道自己还不是开口的时候,静观其变。
“此人是末将的旧识。”章天青低头道。
她不可能暴露她就是章天青的身份,只能如此而言。
而且唐乾肯定已经听到她跟王六在巷内的对话,而且已经告知此种情况,她如此而言,也就说复诉而已。
“旧识?王六乃大启人士,那请问天倾统领,你来自何处?家乡何地!”离天成问出了关键信息。
天倾能力高,本事强,特别是作战指挥能力那真是天才般的才华。
这样的人才,前几年各国交战频繁,早就能够闻名于世,但是好像就是这半年之内突然崛起出现。
问题是,如此耀眼有能力之人,他前面二十年身在何处?为何未有此人任何丁点消息?
这不得不让秦一民以及大顺皇帝质疑。
“我……”章天青支吾一阵,离慕寒开口了。
“回陛下,天倾统领的家世背景和来历,儿臣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绝对与日新教毫无关系。前几日儿臣与她交代三年前之事的时候,她也是完全不知的,请父皇明察。”离慕寒站起来,出列而道。
“人心难测,有些人是会藏得很深。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年前的教训你难道还没有受教吗?”离天成沉声问道。
“父皇,天倾绝不会是日新教教徒,这点儿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离慕寒言辞恳切,而且说得很是果断。
别人太子殿下已经这般果断,再加上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天倾与日新教有关,其余人拿不住把柄,也不敢多言。
“好,朕信太子一回!但是朕也还是要提醒一句,太子殿下你也莫要再重蹈覆辙!”离天成言毕,离开了御书房。
其它大臣们见离天成离开,也全部退了出去,御书房内只剩下离慕寒跟章天青。
“现在是敏感时期,父皇对于日新教恨之入骨,也不可能给他们复盘的机会,因此,要格外小心谨慎。”离慕寒将跪地的章天青扶起。
“嗯,这我知晓。但是,今日那个教徒确实是我认识的。”章天青百思不得其解,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跟离慕寒言明。
离慕寒沉思一阵,道:“北境谷那一万尸体不会作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