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广福看着殷天禄,从客厅里跑上楼,没一会儿就拎着一个箱子,扶着自己浑浑噩噩的妻子走下楼,看都不看他一眼,打开门就走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胡大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坐到了殷广福对面。
“你现在后悔了吗?”他问道。
殷广福讥笑一声,“后悔?为什么后悔?”
“没有了儿子,你这些家产将来给谁呢?”胡大师也讥笑出声。
“你要是能保证我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儿子又如何?再不济,再生就是了!愿意给我生儿子的女人多了!”殷广福的话,无情又无耻。
胡大师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帮助你的原因!你足够无情!”
“哈哈……”殷广福像是听到了最好的恭维。
其实,胡大师说的还有保留,说他无情,还不如说他是丧心病狂!
他们各取所需罢了。
洛天他们放着烟花,一大群人聚集在九龙湖畔,一辆车从别墅区开出来,从他们身后的路上疾驰而过。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很多人转头去看。
洛凡也回头了,见没有人受到妨碍,也就皱了下眉头,转头继续陪着老婆儿子看烟花。
胖大海他们加上金宝斋的伙计们,负责燃放,开心的就好像一帮孩子。
一个巨大的烟花在头顶炸开,这瞬间,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就是火树银花!
虽然俗了点,可也是最合适的。
时间临近午夜,大人们意犹未尽的往酒店里走,女人们相约着打麻将或是打牌。
男人这是要去酒店小厅里再喝一杯。
洛凡让胖大海他们把老婆儿子送回家,自己留下陪他们。
又一年的除夕,就这样既幸福又温馨热闹的过去了。
谁也没料到,第二天一大早,三号别墅门口又停了一辆警车。
下来的两个警察还是上次殷天禄女儿去世那天来过的两人。
大年初一过来报丧,换谁都不愿意来,可偏偏今天就是他们两个值班。
敲开门,一点没有过年喜气的保姆开的门。
警察皱了皱眉,“过年好,打扰了!请问殷先生起床了吗?”
保姆问道:“什么事?”
警察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保姆太过冷淡,谁家过年不是一脸喜气?她怎么搞得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
对啊!
他家是死了人!
一个月前,他家才死了一个孙女,现在又……
“是这样,今天早上,在往飞机场方向的路上一辆车出了车祸,已经证实,里面坐着的两人正是殷先生的儿子和儿媳妇,所以我们过来,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保姆看着两人,等着警察说完三秒钟后,才把大门完全打开,“进来吧!”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家人怎么怪怪的,上一次因为第一次接触,感触不深。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走进客厅,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被殷天禄砸坏的东西已经收拾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荡的博古架和茶几。
“请稍等一下!”保姆说道,转身进了右手边的书房。
没一会儿,殷广福出来了,“警官,你说我儿子他们出了车祸?”
他的身影从阴暗里走到了窗口,显露出来。
两个警察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人似乎跟上次见到哪里不一样了。
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两人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带着殷广福去了市局。
在市局的停尸房里,殷广福看到了殷天禄两口子的遗体。
市局负责这件案子的正是小马。
“殷先生,请节哀!”他让法医把遗体蒙上,推回了冷柜,“我们出去坐吧!”他看着被一个保镖和保姆搀扶着,悲伤欲绝的老人走出了法医室。
在会客厅里,小马让人倒了水,自己坐在对面,斟酌着词语说道:“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愿意看到,所以,有些问题,如果您不愿意现在回答,我们可以换个时间。”
“不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殷广福摇摇手,深呼吸了两下说道。
“我看了一下九龙湖辖区派出所的记录,一个月前,您孙女忽然猝死!”小马说道,心里对坐在对面这个老人万分同情。
“是!”殷广福又深吸了口气,保姆端起水,他接过去喝了一口,保姆接过来放下,小马一直看着,殷广福继续说道:“我孙女出生后,身体就不好,一直家里医院不停的跑,那天一大早,谁知道,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我……”
小马没说话,等着对方恢复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殷广福又继续说道:“我儿媳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昨天除夕夜忽然就发了狂一般,把家里都砸了,我儿子非常着急,就想着带她赶紧出国去看病,没想到……”
殷广福又说不下去了,手捂着眼睛,像是在无声的哭泣。
小马叹了口气,“好吧!情况我们大致都了解了,就是有一点,我们需要征求您的同意!”
“你说!”殷广福眨着眼睛,像是在努力咽回眼泪。
“我们发现,您儿子和您儿媳的死亡时间不一样,法医那边给出的结论是,您儿子的死因是因为车速过快撞上护栏后,被戳到了大腿动脉流血过多导致的。可您的儿媳,王玉霞却是在他车祸前,就已经死亡了!”小马说道。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殷广福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