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没有擦干净,还湿着,滴着水珠,他随意慵懒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没有抽,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却特邪魅勾人,沉默了几秒后,又把烟给掐灭了。
……凌晨十二点,林安暖睡得极沉,突然像是碰上了鬼压床,她快不能呼吸了。
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眼睛被人用手给遮住了。
男人的闷哼声拂过她耳边。
林安暖极怒,抓着男人的手,便狠狠地咬。
痛,蔓延着。
很久之后,顾景深去开了灯,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穿戴整齐,高冷矜贵,妥妥的斯文败类。
然后,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的,又拿出一张五十的,凑成了两百五十块丢给她,冷冽地开口,“服务费。”
林安暖冷笑了声,捡起那两百五十块钱,她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走到他面前,然后扬起手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顾先生,这一巴掌,算是我赏你的……服务费了。
说真的,你的技术,可真差劲。”
顾景深冷笑,“林小姐技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跟了那么多男人,也没有把你教会啊。”
林安暖冷笑着回怼,“因为你不配啊。”
说着,林安暖又把那两百五十块钱甩回他脸上,“顾先生,回赏你的,拿着这个钱,还可以去外面找一个教教你技术。”
顾景深冷笑了声,便走了。
等到他离开后,林安暖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顾景深回房了之后,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厌恶的很。
很久了后,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上,又点了根烟,这次,抽了一口,也只是抽了一口就又掐灭了,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也摸出了一把匕首,解开了衣服。
他也觉得,自己就是魔鬼,在伤害她,羞辱她,践踏她。
他就是一个魔鬼,不配得到她的爱。
伤她一次,用这种方式,替她还回去。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哪怕自己也不行。
所有伤害她的人,统统都该死,包括他自己。
……第二日,酒店餐厅。
林安暖,浅夏,慕唯一三人坐在那吃着早餐,等一会,唯一还得回剧组拍戏。
昨晚发生的事情,林安暖没有和她们两个说。
她不知道昨晚顾景深是怎么去了她的房间,但以顾景深的本事,想进她房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不愿见的人,大清早的却像恶心的苍蝇一样飞了过来。
顾景深一脸冷漠站在她们面前,目光冷淡地看着林安暖。
还没等浅夏与慕唯一两人开口赶人,顾景深拿出一颗药,递给她,冷声道:“昨晚没戴套,吃了。”
短短几个字,于林安暖而言,是羞辱。
分明,他可以什么都不说的,可却故意说了出来,他就是故意在羞辱她来着。
听到顾景深这话,浅夏与慕唯一两人也怔住了。
两人更多的,也是心疼她。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浅夏,怒骂了声,“顾景深,你混蛋。”
林安暖表情淡漠,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药,当着他的面,吃了。
看着她吃了,顾景深这才转身就走。
林安暖脸上一直在笑,但眼睛里,却含着泪,她吃着早餐,一点一点吃着,带着笑,吃着。
“小暖。”
“暖暖。”
两人很心疼,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快吃早餐吧,等一会唯一你不是还要进剧组吗,别迟到了。”
“我请假,今天不去了。”
林安暖淡淡地笑着,“干嘛要请假啊,不好。
早点拍完,早点回南城,还有两个月,可就要过年了。”
慕唯一哑着声,“好,今年我们一起过年。”
吃完早餐后,三人打车,准备去剧组,其实也就是顺便送慕唯一去,然后她们两个再去附近玩玩。
刚刚走出酒店门口,某人风尘仆仆朝着她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先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抱着。
“哥。”
林安暖轻声喊了声。
“别动,哥抱抱。”
抱了好几分钟后,南宫锦松开她,然后从手中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她,“听说这玩意很好吃,受了委屈爱哭鼻子的姑娘,吃这个就好了。”
“跟哥说,欺负你那人在哪,是谁,哥给你找场子去。”
那一刻,所有顾景深给予的伤害还有委屈,因南宫锦的偏爱,治愈了。
有他明目张胆的偏爱,便是她的救赎。
林安暖又扑在他怀中,眼泪再怎么也控制不住,掉下来了,她轻轻地喊了声:“哥。”
不远处,男人看着这一幕,眸色阴沉狠戾。
最后,南宫锦也跟着一起去剧组,因为浅夏和唯一说了,昨天泼咖啡的人是高珊珊。
到的时候,南宫锦下车去买了咖啡,十杯。
然后,提着去找高珊珊了。
说实话,林安暖浅夏唯一几个人看到他买了十杯咖啡这操作,都有些傻眼。
高珊珊此刻正在对戏中,但,南宫锦突然喊了一声,“高珊珊。”
高珊珊回过头,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几杯咖啡便那么朝着她脸上泼了下来。
下手丝毫没有犹豫。
在场的人都懵了。
她们三个,倒是一脸淡然。
这要不是还得顾及一下场合,浅夏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