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去叫医女来,治一治你的脸。这样肿着像什么样子?”
肖二夫人抹着眼泪,“儿媳这样子,叫医女看了不知道怎么编排呢?算了,反正也不出门,也没脸出门。”
“权儿偏听偏信,便动手打了你,是他不对,等他醒了,叫他给你赔不是。”
肖二夫人趁机表忠心,“也不用爷给我赔不是,只要他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太太点点头,态度和缓了不少。
“你这脸,该治还要治。过阵子,还要带着一众小辈去伯爵府别院去玩一玩呢,你这脸好不了,怎么去?”
说着,从怀里取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她。
“这是消肿去淤的良药,当年宫里头用的也就是这个方子,你拿去擦吧,这肿明日就能消了。”
肖二夫人感恩戴德的接过来,“谢谢娘。”
宫里的方子,那自然是好东西了。
婆母出身虽然不高,可毕竟大姑子当年曾是先太子侧妃,她手里的好东西可多了呢。
“老夫人,西苑的人都在门口候着了。”有丫鬟在门外回禀。
“娘,我这样子可没法见人,我进去躲躲。”
叫那帮姨娘通房看到她如今的落魄样子,那还了得。
肖老夫人点了点头,见二儿媳进去了,对丫鬟招了招手,“都进来吧。”
左右不过几个姨娘、通房,挨个问一问得了。
谁曾想,姨娘、通房、丫鬟呼啦啦的涌进来,竟然跪了一地。
肖老夫人看的有些头大。
肖二爷这些年到底弄了多少女人回来?
董嬷嬷立在一侧,看着一众莺莺燕燕,眉目微敛。
“今日,没见过二爷的,就可以回去了。”
呼啦啦,立刻少了一大半人。
董嬷嬷才要说话,看到门外的有小丫头一闪身,立刻回头望向老夫人。
“进来说话。”
小丫头是大房秋云堂的丫头。
她不卑不亢的走进来,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莺莺燕燕,径直走到董嬷嬷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去,叫二夫人出来。”
肖二夫人正在里屋抹药,听到婆母叫,立刻挂上面纱走了出来。
“就这几个人了,你好好审,看看到底哪个可疑!”
老太太也不管她的反应,说完拔腿就往外走去。
“娘,娘,您去哪?二爷从不许我插手西苑的事,您,您不能不管了?”
肖二夫人有点急眼,肖二爷从不许她插手西苑的事,这叫她来审,算怎么回事?
本就有夫妻矛盾呢,这一弄,那位爷醒了,不得闹翻天?
“去,把人都带去松柏院审,审完了就在院子里等我,他还能在松柏院把你怎样了?”
老太太已经出了门去,坐上了藤椅。
“去,秋月楼。”
肖二夫人看着婆母一行人离开,脑子一转。
刚刚董嬷嬷说肖二爷也是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难道还有人也服用了?
秋月楼,肖双双!
上午肖双双面目狰狞的样子顿时浮现脑海。
天哪,造了什么孽?
肖家这是怎么了?
肖二夫人不敢停留,带着丫鬟,押着一众莺莺燕燕直接去了松柏院。
秋月楼。
肖双双已经安静下来,身上捆绑的绳子也都已经解开了。
她乖巧的坐在床边,迷茫的看着屋子里的众人。
“祖母,母亲,为何你们都在这里?”
肖武上前一步,关切的看着妹妹,“双双,你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肖双双迷茫的看着他,摇摇头,“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她忽然爆发大骂芽芽、又大骂亲娘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为何忽然就爆发了,什么恶毒说什么,那好像不是她!
忍不住闭了闭眼,这个时候,她必须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了?”
肖大爷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
“爹,我头好疼,我脸好痒。”
肖双双心里又急又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亲娘的狂风暴雨,尤其脸上的疹子又痒的她心里烦躁不已,只好求助的看着爹爹。
“卫大夫已经给你开了药,一会洗一洗脸,就好了。”
董嬷嬷仔细研究了那洗脸的药粉,摇摇头,“看不出是什么,是精炼过的,只是闻味道的话,好像有合欢种子。”
肖武跑过来,指了指肖双双,“先给妹妹用吧,这脸都抓破了,别再留疤。”
肖老夫人点点头,肖武立刻让丫鬟拿了药粉去给肖双双擦脸。
老太太看着那颗花生大的药丸,对董嬷嬷道:“你再看看这颗是什么?”
董嬷嬷摇摇头,“只看外表看不出什么,又不敢切开看,怕坏了药效。”
“他说双双是中了蛊,被人控制?”
老太太看着肖武,不敢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肖大夫人远远的靠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屋里的众人。
肖武上前,“祖母,您都问了我三四遍了,真的,卫大夫说,双双是别人下蛊了,只要吃了这个药丸,那蛊虫就能从耳朵里出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蛊虫,从未听说过可以这样引出来。
是她孤陋寡闻了吗?
还是卫望楚医术太过高明?
董嬷嬷的神色也若有所思。
“听闻,卫大夫小时候曾跟着师傅在滇南住了五六载,想来对蛊虫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如,就让三小姐试试?”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