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胯下已经起了帐篷,他往前走一步,少女便往后退一步。
他双眸赤红的看着眼前蛊惑人心的少女,哄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怕,我,我就是和你说说话。”
少女依旧惊恐的瞪着眼睛看他,他上前一步,她后退两步。
“双双妹妹,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我一会就去禀告三祖母,我,我娶你好不好?”
男人的双眸越来越赤红,他一边哄着一边猛地朝少女扑了过去。
少女腕间有什么东西一闪,白玉镯子登时变为两半,一手持一段,齐齐抵在他的胸上。
男人只觉得胸口一阵针扎般的钝痛,眨眼便没了知觉,软塌塌的躺了下去。
人横了,身上某物却一直直立着。
“好玩吗?”
卫望楚抱胸立在门边,看着里面双眼放光的少女。
芽芽抬起湿漉漉的脸,乌粉早已擦没了,白皙莹润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双大眼不见恐惧害怕,只有兴奋和坚定。
“我杀人了,第一次。”
少女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不算,他后日才会暴毙,你今日算什么杀人?”
卫望楚看了看地上横躺的男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就为了杀他?”
芽芽却不理他了,径自走到放恭桶的隔间,双手架到同样湿漉漉的肖双双胳膊下,拖着她一点一点往外拖。
男人见状,想要来帮忙,被少女喝停。
“不要动!”
男人眉眼终于带了一丝笑模样,“不让我动别的女人?”
芽芽翻了个白眼给他,“想多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当然是由我和她来解决了。”
卫望楚只道少女嘴硬,也不去戳穿她,只是冷眼站在一边看着。
芽芽看着瘦小,力气却不小,弄肖双双倒是容易的很。
“肖淼儿不知怎么买通的伯爵府的人,要害的是肖双双,她竟然把我一块拽下水去了,这个贱人!”
少女抬脚踢了肖双双屁股一脚。
“还好,我正愁怎么给她下药呢,在水里正好是好机会。”
少女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半抱半拖着肖双双到了伯爵府世子旁边,将她狠狠的往世子身上一甩。
顿时肖双双便压在了世子身子,鼓鼓囊囊的胸部正好怼在那处高耸处。
“他要半个时辰才能醒?”
芽芽指着地上横躺的男人问道,“能早一点吗?”
“我给肖双双下的**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在水里一冲,怕是醒的还要早一点。”
这俩货不一起醒,那多没意思呀。
卫望楚取了一个瓷瓶,扔给她。“给他喝点。”
少女接过来,打开一看,液体的。
刚蹲下,要去撬伯爵府世子的嘴,男人走了过来,大手一捏,世子顿时张嘴,芽芽倒了半瓶进去。
把瓷瓶又丢给男人,芽芽走到屏风跟前,拿下那件湿哒哒的丁香色褙子,套在身上,从口袋里取了乌粉和那枚雕花铜镜,对镜在脸上抹了抹,不一会儿便又变成了一个小镜子和乌粉收好,随意的挽了挽头发,又把刚刚三老夫人赏给她的那枚紫罗兰翡翠雕紫藤花的簪子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消失吧,我要去找三老夫人刚刚赏给我的‘簪子’了。”
男人无语的看着她,“丫鬟们一个去观山院报信、拿毛巾、一个去肖家马车取衣服,可得要一段时间呢,你急什么?”
小黑妞杏眼一瞪,“做戏就要做的足一点,不得给他们点时间多相处相处啊。”
她给伯爵府世子灌药灌的过,万一他醒了,嘿嘿,他中了那什么药,看见自己怀里只穿着里衣的少女——
哎呀,天雷地火,那场面指定比现在这“摆拍”好看多了。
“走走走,消失!”
芽芽蹦跳着出了门,奔到那泉池旁边,将手里的簪子往水里一扔。
清澈的泉水下,紫罗兰的簪子在水底清晰可见。
这泉池据说是去年才忽然开始冒水的,这池子也是去年才修建的,泉池底部铺了一层大小不一的鹅软石,因为时间短,还未生绿苔,池水格外的清澈。
这小木屋却是今年才建的,建好了一间,还有一间才刚上了顶,门窗都还没安,因为今日姑娘们来看花,这才将干活的奴才赶出去了。
这倒是省了芽芽的**,要不然还得把伺候的丫头都迷住。
少女晃荡着四处找了找,最终在小木屋旁边找到一根胳膊粗的圆木,抱着就出来了。
卫望楚隔着窗户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这不足十五岁的少女第一次“杀人”,就如吃了一餐饭,喝了一杯水一样,丝毫看不出恐惧害怕。
遥想当年,他第一次杀人,手还抖了半宿呢。
真是个奇怪的大力少女。
“大力少女”扛着圆木在池便,捞啊捞,够啊够。
等徐姑姑带着一帮丫头们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由好笑又鄙夷。
这是在捞鱼?
到底是村姑,也实在是拿不出门去,乖乖的在房间里等着不好吗?
“表小姐,您在干什么呢?”
芽芽抚了抚凌乱的头发,嘿嘿一笑,“三祖母送我的簪子掉水里了,我捞一捞。”
“在哪呢?”
众人看着被她搅浑的一池水,无语的看着她。
不要说簪子,就是之前清晰可见的鱼也见不到了。
“在——哎,这会子看不见了,等一下,让水里的土沉一沉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