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肖老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儿子,“你说什么下毒?”
肖二爷眼角的那一窝泪倏的流了出来。
“别装了,母亲!我中的什么毒,您不知道吗?”
肖老夫人看着儿子近乎癫狂的样子,一手抚胸,“娘知道,可娘是听你媳妇说的,又询问了卫大夫,才知道的!”
老太太一拍桌子,狠厉的看着儿子,喝道:“你,你凭什么说是娘给你下的毒?你凭什么说是你大哥给你下的毒!”
“凭什么?”
肖二爷疯狂的拍着桌面上那封微微泛黄的信纸,“就凭这个!”
“啪啪啪!”
一巴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子都被拍的跳了起来。
“就凭您杀了我的亲娘!”
“啪啪啪!”
“够了吗?够吗?!”
肖二爷对着老太太的脸,咆哮。
“杀了你亲娘?”
肖老夫人发出一阵笑声,脸上却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我才是你亲娘!我才是!”
“哈哈哈!”
肖二爷眼泪直飙,“您是我亲娘,那您是怎么下手断我的后的?!”
肖老夫人一把捞起卓上的信纸,打开一看,有两张。
一张上书:福山镇西街八十号,杀子。
另一张上述=书:求药,断子不断欲。
字迹和刚刚那张叫人杀程素青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肖二爷笑着哭道:“别装了,孟氏,我找人验过了,五位书法大师,一致认为,这三张纸出自同一人之手!”
男人敲了敲第一张,“福山镇西街八十号,是我养在福山镇的外室,那年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我也有过儿子的!可他还不到一岁,便被人下了曼陀罗!曼陀罗!他死的时候还不到一岁!”
肖老夫人失神的看着他,“你曾有个儿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肖二爷哼了一声,不接她的话茬,又敲了敲第二张,“断子不断欲,孟氏,您好狠的心呀,好缜密的思考呀!”
“若是我年纪轻轻连对女人的**也没有了,我定会满世界求医,若是早日求到卫大夫名下,不就早日发现你们这一家子的恶毒了嘛?”
男人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我曾有三女一子,虽然儿子没保住性命,可终究还是有过的,谁曾想会中了这样额度的毒药呢!您说您是我的亲生母亲,就问问您,天底下有您这么恶毒的亲生母亲嘛?”
“不是我!”
肖老夫人一把抓住肖二爷的手,“儿子,你相信娘,真的不是娘做的!你真的是娘亲生的,儿子……”
老太太说着,忽然伏在他的手上哭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念叨,“儿子,儿子,我真的是你娘,真的是你亲生的娘啊。”
“咯咯咯,亲娘啊,您的心长的偏啊,要我断子绝孙,却要我教导肖、大侄子的,肖家日后也是小侄子的,什么都是他们的?您说您是我的亲娘?!”
肖二爷一把甩开她的手,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一直隐在角落里的董嬷嬷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的胳膊。
“老夫人,小心。”
肖老夫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董嬷嬷,你问董嬷嬷,她知道,我这么多年对你好不好,她最知道。”
董嬷嬷垂头,“二老爷,这些年,老夫人对您真的狠好啊,您不能这样冤枉老夫人呀,当日老夫人听了卫大夫说的,曾经怀疑是不是大夫人给您下的毒,可查来查去也没有证据。”
“是是,是,你大哥每日读书遛鸟,断然没有这样的狠心,更不懂什么医术毒理,可你大嫂就不一样了,她自小跟着荣婆子学毒理的,对,曼陀罗花这种东西,娘还是听她说的,如果,是大房给你下毒,那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大夫人?”
肖二爷哈哈大小,“好一个金蝉脱壳啊!您是打算拉大嫂出来顶包吗?她一个从六品副使家的庶女,打胎避孕可能还是能手,这断子不断欲的高级货,大嫂亲娘也不懂,要不然早用在她那个色胚子爹身上了!”
“或者,是荣婆子懂也说不准的,二老爷,您不能偏听偏信呀。”
董嬷嬷说话,轻声细语。
肖二爷猛地拉开衣裳,指着自己协下一处暗色“胎记”,道:“孟氏,您说这是什么?”
肖老夫人泪眼婆娑,“那是你的胎记,你打从我肚子里出来,就带着这个胎记。”
“放屁!”
肖二爷狠狠的呸了她一口。
“这是我亲娘用烙铁给我烫的伤疤!”
“胡说!”
肖老夫人颤巍巍的指着他的那处记号,“你,你,你胡说八道啊!”
肖武从袖袋里掏出一水晶镜片,一把塞到老太太手里。
“看!用这个仔细看!”
肖老夫人不解的看着他,“看什么?”
肖二爷讽刺的看着她,“看了你就知道了。”
老太太颤抖的举高了那水晶镜片,看过过去。
那处胎记上竟然刻了字!
青儿权之。
“不可能!不可能!”
肖老夫人一把扔了手里的水晶,惊慌失措又不敢确信的看着肖二爷。
肖二爷忽然发出一阵极其诡异的笑声,“孟氏,当年你的确生了一个儿子,与我相差不过五天,是不是?”
他看着肖老夫人越来越恐惧的样子,笑意越来越浓。“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当年,你出手对付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亲手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