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准备了一些煤矿样准备去东崖找寻合作的,谁知道还没到东崖呢,就被人打劫了。”
肖武拉着芽芽坐到厅堂的角落,嘀嘀咕咕的讲着这一个半月以来的经历。
“我一个人,单枪匹马,自然打不过他们,不但身上的金银细软,就连那一点点的矿样也被收缴一空,我气不过,就暗戳戳跟着他们,摸准了他们的老巢,就回来想联络官府一起打上去,谁知道官府里都是草包,竟然不愿意出兵。”
然后,肖武就遇上了一个所谓“大哥”,据说他也是被山匪打劫的。
这大哥说,打劫肖武的山匪是东崖的一帮猎户,东崖最东边爆发了蝗灾,这些猎户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存粮,没几天就消耗殆尽了,山上也打不到什么猎物,便一合计,把当地的渔民家都给抢了。
他便是被抢的渔民之一。
然后肖武就跟着大哥带领着一众渔民打了回去。
他功夫底子好,有读过书,聪明,懂得计谋,那些渔民的功夫也不差,而且似乎对几个山头的地形很是熟悉,于是,他们武力配和计谋,很快他们就胜利了。
山匪窝号称什么九寨,大大小小分布了四五十户人家,大哥自然入住了最大的那户,剩下的渔民很快便一家一户的分配好了住址。
肖武这才觉察了不对。
怎么这“渔民大哥”出手这么狠辣,直接将那些猎户山匪扔下悬崖去了。
怎么这帮“渔民”对山匪窝的地形这么熟悉?
一个隐隐的念头在他心里扎根。
他想离开。
然而,大哥却不想他离开。
大哥说,他叫九老子,原是这山头的山大王,他出门打劫的功夫,竟叫那帮猎户钻了空子,占了他的老巢。
这老巢一易守难攻,若不是肖武的计策,他还不能这么快报仇呢。
他愿意给肖武二当家的地位,给他盖几进的大宅子,给他抢十几位貌若天仙的美娇娘,每次打劫回来都给他最大比例的分红……
肖武不同意,执意要离开。
大哥当场翻了脸,说肖武既然对他寨子的地形这么熟悉,那他定然不能放他走。
要么活着留下,要么死了留下。
他的寨子绝不留什么隐患。
肖武苦笑,“我只好假装愿意留下,然后找了个契机又逃了出来。”
静静的听完,芽芽眨了眨眼睛,俏皮的道:“表哥,卫大夫没说这么多,他只说你受了不轻的伤,已经伤到了脏腑……”
肖武瞬间石化。
芽芽抿嘴笑道:“你在寨子里的事,卫大夫怎么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你不想说,他肯定也不会多嘴的。”
好半晌,肖武才嗔怪的看了一眼芽芽,“你诈我?”
芽芽不好意思的笑,“表哥,你一身伤的来,我难免要好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呀。”
“小丫头片子,这么会骗人了。”
肖武摇头,苦笑,“我以前跟着二叔做生意,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谈成的生意不说上百,也有几十,谁知道自己单干了,才发现人心险恶,我一出门就被骗,然后又被抢,又被山匪骗……如今,还被你这个小丫头骗。”
“以前,你做生意,靠的事肖家这个招牌,他们就算不上赶着求你,也不敢给你下绊子坑你,毕竟还有二舅舅坐镇。”
芽芽拍拍他的肩膀,“可你不要因此就否认你自己呀,你还是很厉害的,要不然那群山匪也不会不放你走了。”
顿了顿,她又道:“你放心,我没和我娘说。”
肖武静静的看着芽芽,轻轻一笑,“谢谢你芽芽。”
“不过,你受了伤,需要静养调理,你不能再乱跑了,你得住在家里。”
肖武摇头,“他们一直在抓我,估计是想要我命的,我东躲西藏绕了个大远路,才把他们甩开,但,我在这里也不能呆久了,真要他们找到了,还会连累你们,明天找卫大夫开点药,搓成丸子就带着走了。”
芽芽微微皱眉,“他们这么阴魂不散?你先别着急走,我有个好地方让你藏身。”
她想的是狼牙岭的庄子,那里就算是hi春山村的村民也找不到地方,更何况是外来人?
不过,她要和卫望楚商量一下,毕竟那是他的地盘。
回到房间,周杏和周阿娇都已经躺下了。
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杏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怎么了?”
芽芽凑了过去,躺在两位姑娘身边,“小杏哭了?”
周阿娇幽幽的叹了口气,“爱情啊,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但是她的家里人不同意她和他。”
说的没头没尾,芽芽却一秒就明白了她说的什么。
“你不喜欢铖表哥?”
周杏摇摇头,“他,他很奇怪,尤其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很怪,好像在看我,又似乎看的不是我,你们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芽芽心里一动,卫望楚也常常给她这种感受。
周阿娇摇摇头,“看你又不是看你,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你知道吗,自从我们长大了,一年也就见一次面,这次见面之前他和我说的话都不超过二十句,但是他如今看起来好像对我特别有感情似的,你不觉得特别奇怪吗?”
周杏挠着头。
芽芽道:“也许是一见钟情呢?”
“我们自小认识,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格、什么样子,怎么会一见钟情?”
“这么